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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问出来，车内的雪箬竹味突然失控一瞬。
柏青岑眼底的平淡撕裂几秒，压着戾气把嘴角挑起来，像是打趣：
＂你还知道sm呢？＂
沈知砚察觉到柏青岑情绪明显不对劲，立即提高警惕。
＂月美人都会了解这方面的性癖……因为很多客人会有这种需求。＂
柏青岑久未开口。
沈知砚静静地观察着柏青岑的表情：“你好像很不想提sm，为什么？”
这俩字母又让柏青岑抿了下嘴。
柏青岑敷衍道：“不喜欢。”
“我觉得你还挺像个s。”
“我不是s。”
沈知砚思考道：“我就是觉得你对我做的事很像调教。我隐约记得那时候你教了我不少规矩……还让我跪着。”
柏青岑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了，手心微潮：“我当时是失去理智了，才会那么做。”
“你指定是有点基础。”
“……”
沈知砚继续问：“你是不是混过sm圈？”
柏青岑信息素携来的杀气又暴涨了一瞬，郁郁地说：“你哪那么多问题？”
柏青岑居然凶他了，看来这人真的很抗拒提起这件事。
沈知砚顿了顿，语气放缓：“我没别的意思。你要是有s倾向，也没什么好瞒我的。”
受到月美人性教育的影响，沈知砚对于这些性癖的接受程度很高，只不过，现在他们之间最大的隔阂，并不是性癖这种旁枝末节的问题。
“确实没什么好瞒的，”柏青岑说，“你早就清楚了。”
“嗯……其实很容易猜到，”沈知砚小声说，“你之前就总用道具罚我，而且你的手法……真的很熟练。”
柏青岑应该玩过不少Omega吧，按照盛雾的说法，应该还玩出过人命。
沈知砚又沉寂下来，望向窗外发呆。
这个话题至此结束，车开至Abyss的时候，天色已晚。
柏青岑用手铐锁上了沈知砚的两只手腕，拽着链子转身就走，拉着沈知砚走入黑暗里。
沈知砚心情灰暗，一言不发，强行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生涩地开口：
“这里就是Abyss？”
“是。”
沈知砚抬眼看着。
Abyss的建筑风格极度简约，矮楼的楼体陡直，是长方体的形状，每栋楼的墙面都涂满低饱和度的富有质感的墙漆，例如洗练素雅的石灰蓝，灰色调的烟熏玫瑰粉，纯色墙体上刻有细琢精妙的浮雕。
数十栋楼向远处延伸，错落排列，每栋楼的墙体都设有斜宽平滑的凹槽，亮开金色的灯光。
明明并无奢华的设计，却高级到了极致。
这是沈知砚第一次见到传说中最大性奴交易公司Abyss，莫名有种窒息感。他走在一眼望不到边的Abyss建筑前，感觉自己很渺小。
柏青岑抓着链子，温声问沈知砚：“糯糯喜欢什么颜色？”
沈知砚不明所以：“蓝？”
“好，听你的，”柏青岑带着沈知砚走向墙体是石灰蓝的那栋楼，“去开个盲盒。”
“盲盒？……楼里有什么？”
“不知道。这里楼太多，我也没认全，反正每栋楼的花样都不少，进去看看。”
“你之前来过吗？”
一句“当然”抵在舌尖，又吞了回去。柏青岑看沈知砚一眼——糯糯现在还不知道他的身份。
柏青岑挺不想背“Abyss的总裁”这个黑锅。Abyss是全国最大甚至是唯一一家被公认的性奴交易公司，几乎垄断了市场，极大多数乡级、县级、省级的性奴交易场所皆被Abyss收购，沈知砚和他的妈妈挣扎过的那家黑市，就是由Abyss往下延伸出来的一个不起眼的乡级市场。
也就是说，柏青岑身为Abyss的总裁，算得上是掌控了国内的性奴交易产业链。听起来高大上，但柏青岑其实也只是继承家业挂了个名而已，Abyss的相关事务并不由他管理。柏青岑连Abyss的运营都没怎么了解过，每天的日常除了学习，就是和老婆贴贴。
但糯糯哪会管这些，倘若知道了他这层身份，恐怕会连夜扛着火车逃跑。
柏青岑细想了想，最终说道：“来过，我是Abyss老板。”
他说得轻描淡写，回头望去，观察着沈知砚的脸色。
柏青岑想提前知道沈知砚得知真相后的反应，反正过几天沈知砚还会失忆的，这次算是让自己有个心理准备，等以后真正和沈知砚坦白的时候，就有经验了。
他顾自打着小算盘，却没考虑沈知砚的承受能力。沈知砚被他轻飘飘砸来的信息量吓得呆住了，惊愕失色，喉咙里逼出一声无意识的被强咽回去的话音。
“你说什么？”
柏青岑脚步放缓，等了他两秒，再与他并肩向前走，胳膊抬起来，手指一拎
', ' ')('沈知砚的耳廓。
他挨近沈知砚的左耳，调情似的笑着说：“我是Abyss的老板。”
语气恶趣味，像是开个玩笑。
“你别逗了。”沈知砚面如土色地强笑了一下，“……做梦得有个度。”
Abyss的总裁那是什么概念？
沈知砚咽下唾沫，心想柏青岑还挺中二，成年了还幻想霸道总裁那套。
“……”柏青岑也没料到沈知砚的第一反应居然是不信。
随后柏青岑试着把自己代入了一下沈知砚的视角，发现这事儿确实离谱。
“我真是Abyss的总裁——嗯……你是我老婆，是总裁的小娇妻。”
“‘按在墙上掐腰亲’的给命文学看多了？”
“……少怼我，一会儿有你哭的。”
柏青岑装作无意地抖了抖手中的铁链，链子甩动发出哗啦啦的金属碰撞响，沈知砚看着被拴紧的手腕，又觉得不安起来。
“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是Abyss的总裁？”
“你看是不是真的。”
柏青岑说话时，已拉着沈知砚走到了石灰蓝色建筑的门口。
门前恭立的月美人侍者见到来人便双膝跪地喊了声“柏少”，脑袋下垂，把端着的玉制圆盘双手举高至头顶以上。
柏青岑拿过盘中的印章，在沈知砚的脑门上“啪”得一按。
沈知砚：“？”
盘子里还有个镜子，沈知砚皱眉拿起镜子一照，用手指摸向眉心的印记：“这什么东西？”
“别搓，印着好看。”
沈知砚满脸一言难尽，他想起来小时候妈妈给他额头点的朱砂红印了，每次村里吃席都让他顶着个红点去，非说小小子这么捯饬漂亮。
沈知砚欲言又止，仔细打量着：这印记是个竹子的形状，绿油油的，竹竿又粗又壮，野蛮生长。
“丑死了。”
侍者跪在地上抖了一下，惊恐地微抬了下头，又把脑袋重新压下去。
柏青岑憋屈道：“哪丑了？这是箬竹——是我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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