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解之语病重,解别汀与他订婚,又于一年后履行婚约匆匆结婚,连婚礼也没有,只有亲朋好友一起低调地吃了顿饭……
最后到他躺在病床上带着不甘死去,再带着满心病丧醒来。
这些曾经演练过无数遍的台词,就像甜腻的蜜糖一样深埋在心里,埋得太久,都有些臭了。
今日他终于说了出来,就像圆了很多年前的一个遗憾。
解别汀还在问:“怎么了?告诉我——”
木扬往他怀里一撞,有些哽咽地说:“太丢人了……”
解别汀一怔:“不丢人……我们回房间好不好?”
他抱起木扬就避开镜头往房间走,木扬把脸死死埋在他肩上。
直到进了房间,摄影老师被关在外面,木扬才真正哭出了声。
他坐在解别汀腿上抱着他脖子,哭得像个怎么都哄不好的小孩。
“没事了……”解别汀顺着木扬的背,“没人会笑话你,你只是太紧张了。”
连解别汀都能看出木扬的紧张。
十一月底的天气,木扬的额上全是细密的汗珠,掌心滚烫湿热,这会儿大腿两侧都还在打颤。
“你骗人!”木扬带着浓浓哭腔说,“他们肯定都在笑我……”
解别汀:“……”
这还真不知道怎么解决,网友们确实都在笑,还很大声。
木扬憋了一口气:“你都不亲我……”
“……亲。”
解别汀抽出两张纸捏着木扬鼻子揪了揪,把不明液体拭去后吻上他的唇轻轻啄吻。
“……”
木扬心梗:“我没有流鼻涕!”
解别汀从善如流地顺着他说:“嗯,没流,是眼泪,眼泪进鼻子不好,要擦掉。”
木扬愤愤地一口啃在解别汀唇上,又磨又咬,最后还是没舍得,怕咬破了才慢慢松口,像猫儿似的轻轻舔舐。
“解别汀,你只说想和我结婚……没说爱我。”
论木扬胡搅蛮缠的本事确实是一流,偏偏解别汀总会顺着他。
“我爱你。”解别汀想了想,“因为爱你,所以想和你结婚。”
木扬差点没绷住又哭了,他吸了下鼻子,然后呼气的时候就感觉有什么东西从鼻子里吹了个泡泡,两秒后啵得一下就破了。
“……”解别汀又抽了两张纸,捏住木扬哭得通红的鼻子擦去,“不是鼻涕,是眼泪。”
木扬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玩偶,任由解别汀摆弄。
这辈子的脸都在这一天丢尽了。
解别汀倒是没有嫌弃的意思,木扬六七岁的时候还没长开,手短,他还帮忙擦过屁股,蹭个鼻涕算什么。
当然这事肯定不能提,提了木扬估计能立刻拎包走人,去他妈的综艺。
木扬五官本就好看,这会儿哭过之后,眼尾是红的,鼻子也是红的,其它皮肤都带着一种很通透的白,还有未干的泪渍挂在上面,任谁看了都得哄一哄。
偏偏解别汀不会哄,只能把人抱在怀里说没事了:“我们今天不看手机。”
木扬总算歇住了情绪,声音嗡嗡的:“你那是掩耳盗铃。”
掩耳盗铃的解别汀想了想:“那综艺还录吗?”
不录问题也不大,该公开的都公开了,赔个违约金就好。
“那你以后还要不要在圈子里混了……”
说不拍就不拍,以后还有节目敢邀请解别汀吗?说不得往后还得给他挂上一个耍大牌的名号。
木扬其实很快就调整好了,如果今天解别汀不在,他才不会哭。
解别汀越顺着他哄,他就越止不住眼泪。
“出去吧。”
木扬洗了把脸,确定自己看起来还算正常才深吸一口气说。
客厅里多数嘉宾都回来了,蒋骆的脸色很差,因为求婚后许攸柠只说了句和当年很像就走了,连戒指都没接,可以想象今晚的热搜是怎样一副盛状。
章桉呈跟贺雨坐在同一个沙发上,神色都算正常,没多甜蜜也没多冷淡。
王宓紧紧握着莫沫的手,莫沫的状态倒是跟木扬很像,眼眶红肿,一看就是哭过的样子。
只剩下路邵阳和沈林安,他们从餐厅那边走了出来,顺着一路的蜡烛与玫瑰。
虽然布置得很俗气,但很用心。
沈林安的中指上戴着路邵阳刚刚送的戒指,但两人的神情都没多喜悦。
戴上戒指或许是沈林安虽然还未释怀、却想和路邵阳再重新来过一次,又或许只是想避免舆论散发,是虚情假意的做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