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才刚好,自己吃饭会累着的,之前不是也喂得好好的,乖,其他事情上可以闹脾气,但是吃饭不行,要乖乖吃饭,身体才不会那么虚弱,一吓就病倒,这样我会心疼的,墨景琰完全是当成小家伙又闹脾气了来处理,晓之以理动之情,耐心十足。
严家宝和大金两货悄悄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神里读懂了有戏看三个字,看来在楼上肯定发生了他们不知道的事,一定是墨大佬(大公子)说了或做了什么惹小祖宗生气了。
当然几人谁也没发现一向喜欢以小祖宗自称的小祖宗,刚才说话时用了我字。
拿个汤匙吃饭,他会累着,严北冷笑,很想直接上去把自己的碗抢回来。还有他的身体就算是没修为,也没虚弱到连吃饭都要人喂得地步,再说了他是被吓到的吗?是吗!
似乎是窥探到他内心的真实意图,墨景琰将碗拿高了点,温声道:乖,粥有点烫,你自己拿着吃不安全,来,啊。
又是一勺被吹得温度入口刚合适的粥递到自己嘴边,想到记忆里,自己在九个小时前也是被这样喂饭了,瞬间很是无奈。
特别是旁边看热闹的两货,非但没想着拯救自己于水火,还一副他闹情绪很有趣的眼神是闹哪样。
甚至严北在想,为什么先破壳会是大金那二货,他空间里任何一颗神兽蛋破壳出世都是这二货先出来强。
见小家伙迟迟不张嘴将到嘴边的粥吃了,墨景琰很有耐心的将那汤匙过凉的粥倒到旁边空盘子里,重新舀了一汤匙,吹温后,再次递到严北嘴边。
严北真的有些生气了,很想发火,可是他这小身板小奶音的,就是拍桌子大声说话,大家也以为他是在闹脾气,跟一拳打在棉花上没区别,除非他的修为回来了,直接把桌子拍成灰,貌似这样才有震慑效果。
当然这该死的小身板,到底怎么样才能恢复了,真是个很关键的问题。
因为小祖宗已经好了,而且脸色看起很好,严家宝和大金也恢复往日的活跃,不嫌事大两人,居然偷偷打起赌来,赌这已经换了第三次粥,小祖宗会吃吗?
还能不能好好吃饭了,严北觉得无比的憋屈,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身板变小连人权也没了,吃个饭都要受人摆布,连自己吃的权利都没有。
晚上回房后,一定要狠狠的揪一下二货大金的耳朵,看着他被为难,也不知道过来护主。
最终严北妥协了,没有谁比他更了解某人的耐心和意志有多强,除非他现在挑开的讲,可是下意识的他不想讲开,因为某人是某人,又不是他熟知的某人。
在他没还理清现状时,或许维持现状是最好,有一点,他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某人,刚好现在这样的状态很好。
严家宝和大金的赌局,由严家宝获胜了,严家宝能胜出,完全是凭借他深知小祖宗对墨大佬的依赖,闹脾气肯定就一会儿的事,很好哄了。
吃了第一口,第二口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特别是秉着反正都被伺候了,那就享受到底的原则,严北小人儿决定闹脾气到底。
那个,不是,旁边点的,那只虾肥点。
剥好了吗?怎么剥个虾也那么慢。
不要,我又不想吃这块,要换旁边那块。
烫,要再吹凉点。
全程严北都绷着一张脸,小嘴一张一合除了吃东西,就是不停地挑剔找茬。然而他还没有很深刻的意识到自己换了个形态,就算是颐指气使的挑剔找茬,看在别人眼中也是可爱得不要不要的。
那么可爱小包子脸严肃的绷着,然后小嘴一张一合,双颊时而鼓动着,是多么让人冲动的想抱起来亲上好几口。
墨景琰一口粥一口菜喂得相当仔细也相当享受,无论严北如何要求都直接照做,脸上没有显露出半丝不愉之色。
严北也渐渐发现自己是在唱独角戏,人家根本完全不当一回事,神情有些焉了,沉默吃起饭来。
他不是说了,居然换某人说了。
这只虾怎么样,够肥吗?要不要换一只?
这块可以吗?
鱼吃吗?要吃那个部位的。
粥温度会不会太凉了。
一开始,严北还能随便的点个头摇个头,后面他才发现自己之前的挑衅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只要一瞪眼,某人回他的眼神简直无辜得不能再无辜,仿佛都是按照自己的意思做了,自己怎么还不满,甚至还用那种写着没事,小孩子适当的无理取闹显得有活力,我懂的的鼓励眼神看着他,简直是让他啥也不想做了,最后只能板着脸道:食不言寝不语,吃饭不挑食,那么大的人了,连我这个小孩子还不如。
身份到要用的时候,才被严北记起来,当然用起来还特别称手,小眼神既鄙视又得意看向某人。突然发现用小孩子的身份和某人相处好像更方便多了,不用像以前一样刻意板着张脸,累。
被说连小孩子还不如的墨景琰,淡然一笑,也不恼,伸手想去摸小家伙的脑袋,不过伸手一半停住了,又很自然的收回手,一脸欣慰的表扬道:小祖宗真棒,嗯,小孩子不挑食才能很快长高,墨墨再说完这句话,下回会注意的,听小祖宗的,吃饭不说话。
被夸的某小孩很开心,真的很不开心,什么叫听他的,不对,这人以前不是都不肯叫他小祖宗的,怎么现在叫这么顺溜了,有阴谋。
严北一边咀嚼着嘴里的醋肉,一边转动着眼珠子狐疑的盯着某人看,心想这人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然后反过来不动声色的整自己。
被怀疑打量的某人仿佛没有注意到那目光,该干嘛干嘛,只当是小孩子无聊又玩起的新游戏,很乐于配合。
直到碗空了,最后一口粥被严北咽下肚子里,他才暗暗舒了口气,相较于他的解放了,墨景琰却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吃饱了吗?要不要再来半碗,墨景琰看着小家伙,鼓励道:小孩子要多吃点,才能长。
再来!
严北忙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他现在急需静静的,从醒来到现在,这人就一直在旁边,连给他稍稍喘息的机会都没有,他怕再下去,自己会忍不住发飙的,这一顿饭下来,看戏的两货是看得盆钵满载,然后以两货的脑回路,竟然没发现半点不对劲,只是看着小祖宗整墨大佬(大公子),看得十分的爽,至于后面那部分,只能暗暗失望墨大佬(大公子)上道得太快了(太狗腿了)。特别是小祖宗后来那句反过来教导墨大佬(大公子)话,听得严家宝和大金是偷偷在心里笑翻天了,心里想还好他们没插话也不挑食。
饱暖思淫欲!
啊,不,吃饱了就该到了消食时刻了。
这会,严北真心觉得这人怎么无论到哪变成什么样,都还是如此循规蹈矩的死板。
不去,我消化系统很好,不需要消食。
手牵手一起去消食果断要不得。
从记忆里,严北看到了原本是一前一后的消食散步,因为自己的主动粘上去,后面变成了手牵手。越是不断重播脑中那些属于自己又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严北渐渐开始怀疑难道某人讲的那些自己千万百年前幼年期的事是真的,自己幼年期真的这么粘人吗?
就在严北以为还有的磨的时候,某人竟然同意的点了点头嗯,你生病才好,晚上吃的又是流食,那今天就不要到室外散步消食,你在楼下看会电视休息半个小时,过会我放好了洗澡水再下来带你上去被你洗澡,今晚我们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