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墨转身坐回床上,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的意思,他是暂时打算住在这里,不过住多久看情况。
大金摆着尾巴昂首阔步准备跟着严墨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没想到领队的人回身不走了。
大金转头望向坐在床上的严墨,歪着脑袋似乎再问:为什么不走了,待在屋子里好闷的说严墨显然不是怜香惜兽的人,即使什么都不记得了,性子这种东西是根深蒂固的。
过来,趴好。
严墨不走了,秀儿心中暗暗愉悦,看什么都变得美好不少,严墨,你别对大金那么凶,就让他在屋里四处走走,你没醒来时,大金一直寸步不离的紧跟在你身边,你现在醒来了他才稍稍活泼了些。
秀儿很喜欢护主的大金,有点见不得大家伙露出委屈可怜的模样。
不知道是听进去女人的话,还是懒得在纠结这种小事,男人坐着背靠在床头闭目养神起来,没再管大金。
秀儿想在说什么,瞧见男人这模样,瞬间焉了。甚至有种错觉,男人就像捂不化的冰山,无论自己做什么都是无用功。
她在想什么呢?什么冰山,秀儿觉得自己想多了,想远了。
人与人相处时间久了,就熟识起来,她刚才像个怀春的少女模样是闹哪样。
秀儿懊恼的轻敲了下自己的小脑门,想到什么赶紧往床头看去,男人依旧是双目紧闭才暗暗吐了口气,低头就看见大金忽闪着大眼睛正看着自己,赶紧朝他做了个俏皮的眨眼动作。
秀儿有口型无声的说:大金,严墨在休息,秀儿带你到后花园转转怎么样。
:vvvvvv秀儿:大金如果你听懂了,就跟着我出来。
大金张了张嘴,打了个无声的打哈欠,这个女人身上有股熟悉的味道,很好闻,要不就跟着她出去溜达一圈,想着灵动的金眸偷偷扫了眼床上似乎又睡着了的严墨,应该不会生气吧!
秀儿往前走一步,转头看一眼大金,再往前走一步,复又回头看一下大金,如此往复,在她走到门口时,大金终于动了,秀儿俏脸一喜。
脚步声渐渐消失,严墨睁开眼睛,那个女人自己之前认识吗?可是从女人话语中,应该是不认识的,为何自己心中会产生那种矛盾心里。
严墨凝眸沉思起来,可惜脑中一片空白,想了也是白想,无果,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反正心里的声音让他顺应本心。
回来菏西学院已经两天了,严北和李云天也无所事事了两天,当然真正无所事事的只有李云天一人,严北不是修炼就是静心打坐吸收院中虫草散发出来的灵气。
司徒院长竟然从那天出去,差不多有一周了,现在还没回来,到底是去哪了,做什么去了,严北对这些不好奇,也没兴趣知道。李云天心大,有种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暗爽,巴不得司徒院长再晚些天回来,他也能晚点开始学那什么育虫,有私心他当然也不会去向木果打探这些消息。
至于木果绝对是个称职的大师兄,师傅不在,不仅主动照顾两位新师弟的饮食起居,还包揽了院中的活,这些事木果做习惯了,他是大师兄不是师傅,不能趁着师傅不在就对两个新师弟摆起大师兄的架子,而且这些事,两位新师弟也不一定能做得来。二师弟可能不一定,三师弟肯定做不来,从三师弟那么怕虫子的神情就知道。前一天要不是他即使制止了,三师弟差点就将师傅的爱虫捏死,当然捏死是表象,真相是三师弟差点死在师傅爱虫下,也就只有三师弟心大,不知道自己和死神擦肩而过了。
三人中真正闲着的李云天整个上半身趴在石桌上,也不在意石桌凉意透过单薄的衣服入侵身体,这家伙终于闲不住了,哀嚎道:小北,咱们出去四处走走怎么样。
他们又不是和尚,干嘛天天圈在着院中,仅管司徒院并不小,可人就这么几个,会呆腻会看腻的。李云天心里有小九九,他想见仙女了。
俗话说山不来就我,我就山,这种事有点害羞,不能太高调了,李云天憋了两天终于憋不住,借着出去放风,顺便看看能不能偶遇仙女。
严北抬眸扫了眼像懒骨头一样趴在石桌上的李云天,吐出两个字,不去。
他喜欢在院中安静的独处,到了外面人多嘴杂,吵。
李云天是个被拒绝了仍不死心的人,脸皮厚很能磨,不过这回严北说不去就不去,他要赶紧提升修为,哪有闲情逸致和这人出去乱狂。
李云天磨了严北好一阵,知道再磨下去也没结果,便转移战线,跑去磨木果。心想严北不去,拉上木果似乎还更好,至少等下他能旁敲侧击的问出秀儿在哪,木果肯定比较清楚,然后让木果带着他去。
第163章 司徒与二货大金的交易
木果是不想出去的,菏西学院各个地方他都很熟悉,根本没觉得到外面逛逛和待在院子里有什么差别,当然那是因为他没有意会到某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李云天磨人的功夫实在强,木果又不像严北,性子说一不二还冷,三两下就被李云天搞定了。
快到门口时,李云天不死心的回头,小北,真的不一起去吗?难得我们师兄弟三人一起出去转转,每次进出匆匆忙忙的,都不能好好的看看学院风光。
严北头也没抬,不去。
李云天这样性子的人,他真的是第一次遇到,要是放以前,一个禁言术加定身术就搞定。人离开了,院子清静了,严北往虚空看了看。
二哥不在?二哥去哪了?
他还想和二哥聊聊天,看来二哥应该是去帮他找精魂了。
严北收回目光时,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小北这是想二哥了。
严北撇嘴反驳,二哥你说啥,咱们现在算是天天见,想你?如果我要想应该也是想想睡,小北怎么不说下去了,尘风追问道。
严北斜睨了尘风一眼,没想谁,就是口快说了,二哥没听我后面自己接不下去了吗?尘风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往四周扫了下,你那两个挂名师兄弟呢?
出去逛逛了。
小北怎么没一起出去,小北你从来到过这种学院求过学,这是不错体验哦。
严北沉默了,良久才说:二哥,你知道的,我的性子就这样,那样的事不适合我。这回换尘风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语重心长的说:小北,没有什么适不适合,只有你肯不肯去做,肯不肯去适应,凡事你如果事先带入排斥,当然会觉得不适合。二哥不是和你说过,你就当这是一场修行,不计较得失的修行,什么事无需瞻前顾后,无需想太多,勇往直前的去做,去做了你才会有真正的体会,而不是你没做前臆想出来的。
严北嘴抽了抽,心脏也跟着抽了抽,二哥,你怎么呢?
其实严北是想问尘风,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发起了长篇感慨,还是为这种小事,他一点也不觉得这种小事能算修行,亦对他有帮助。
尘风耸了耸肩,没事,二哥只是有感而发,小北若是觉得二哥说多了,可以听听就过,无需多加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