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想和她有关的事,她就什么都听不到。
段智兴在这一点上比李溯有天赋得多,他在灵鹫宫住了两个月,除了头上几天有被李葭听去几句心声外,后面的时间里,完全没有再被听去什么。
若非如此,李葭也不会隔了十年还对他印象深刻,以至于他稍微提了一句,她就全记起来了。
李葭道:“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大理应该离这挺远的啊。”
段智兴就说,他是听闻了一桩令中原武林人心惶惶的大案,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才来的。
李葭疑惑:“大案?什么大案?不会是这个奸杀了寡嫂还想演戏诓你帮他的家伙吧?我跟你说,他真不是个好东西,你别错帮奸人。”她一边说一遍指了指那边被“妖怪”吓晕过去的马场主人。
她一提这个,段智兴立刻汗颜起来,连带着望向她和西门吹雪的目光都多了几丝羞愧。
“与他无关。”他说,“至于他……之前西门公子提剑闯入马场要杀他时,一句都不曾解释,我还以为……”
李葭正想说这其实也不怪你的时候,对面的西门吹雪先一步开了口。
西门吹雪道:“我杀人时,从不与外人解释。”
李葭:“……这不是个好习惯啊。”
西门吹雪看了她一眼,虽然没说话,但心声却传了出来。
他腹诽道:“世上的好习惯都很麻烦,尤其是需要开口的那些。”
李葭听在耳里,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可是你不开口,可能会更麻烦啊。”她说,“方才不就是么?”
西门吹雪:“……”跟高手过招怎么能算麻烦?
李葭明白了:“原来是个武痴。”
西门吹雪再度:“……”她真的全听得到?
李葭冲他眨了眨眼,意思是你没想错,我就是都听到了。
西门吹雪沉默片刻,别开了眼,可算用说的继续跟她交流了:“现在你已知道他犯下的罪状,你二人还要继续拦我?”
“当然不啦。”李葭迅速拉着段智兴让开一步,“你自便!”
“其实他犯下了这样的罪过,直接报官或许更好。”段智兴作为大理储君,思考方式和一般的江湖人还是有所差别,“西门公子,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