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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夏先反应过来,拿着手里脱下的校服往胸口遮,又想起贺澜安后入时贴下来顺着脊背一下下地吮出鲜红的咬痕,过了两晚已经逐渐变成了深红的小点。
一时不知道该遮前胸还是遮后背,咬着唇打开浴室门然后落锁。进了浴室外头也没半点声响,他都没敢再回头看晏归一眼,生怕被发现些什么。开学前贺澜安就一遍遍提醒他一定要隐藏身体,社会对同性恋都仍抱有歧视,对双性更是有猎奇心理。
邱夏把几个水龙头都拧到最大,用哗哗的水流声来掩盖他过快的心跳,然后慢慢拿开衣服脱下裤子坦然站在镜子面前。
头发散落在肩头,锁骨上还残留着牙印的痕迹,白嫩的双乳布满小红痕——是贺澜安一边捏着奶果一边低声唤他“小蛋糕”时啃出来的。漂亮的竖脐四周光滑无毛,白净小巧的阴茎懒懒搭在稀疏浅淡的阴毛中。他抬起一条腿踩在洗手台上,隐藏在后方的小肉缝便微微张开来,镜子里那粒粉嫩的小蒂一览无遗。
他发着呆看镜子的自己。
不能被发现啊,小怪物就该隐藏起来,如果晏归知道了,肯定恶心得连同桌都不愿意跟自己做了。
面无表情地用两指拨开阴唇,少年变声期时特有的沙哑在门外响起。
晏归难得有点紧张:“诶,你在,在洗澡吗?”
邱夏用指腹磨着花核,本该让他享受无尽快感的地方此刻却遭遇了疼痛。他狠狠地用指甲掐住小蒂,原本小青茎敏感地半翘,嫩花被如此对待后立刻被痛感压得疲软下去。
晏归见他不回答,语气更焦急了,以为邱夏是在气他不敲门就进来。
“我真不知道宿舍有人……是我不对,我下次一定敲门。”说完还是没得到回应,听着耳旁水声不断就莫名烦躁,小男孩终究沉不住气。
“你说说话啊,这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啊……邱夏,邱夏?”
浴室里的人却充耳不闻,手下还在不断折磨自己,像是跌进了一个无尽漩涡,不停在中心打转,昏头昏脑地陷入误区也无人拯救。
晏归突然提高声音:“喂!——你他妈没事儿吧?”久久得不到回音他心里有点害怕,一着急就拿肩膀使劲撞门,框框响声吓得邱夏松开了手。
拍门声都大过水声了,邱夏怕他被隔壁宿舍投诉,叹口气洗了手又把满头的冷汗抹掉,关了水龙头后缓缓回道:“我没事,刚洗澡没听见。”
门外安静了一会儿,晏归才后知后觉臊皮,给自己找补:“我没担心你啊,我就是…想上厕所了。”
“我马上出来。”
晏归一急又拍门:“……憋回去了,你继续洗吧。”
邱夏心里的阴郁都被他的话冲散了许多,刚才太过用力的手臂有点酸软,头发沾了水还在滴,顺着肩窝洇出湿痕。他抬眼盯着镜子,眼底还有丝血红,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赤裸地站在镜子前就好像回到了那个晚上。喝醉酒的男人不管不顾地推他进屋,认定他就是巷里出来卖的,强力地把他按在身下,腥臭的酒气染了他一身,然后扳开他的腿时脸又吓得血色尽褪,衣服都来不及捡就尖叫着逃走。
他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但从没想过在别人眼里原来这么可怕,可怕到邱丽用怪物这个词来形容都不足以,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陷入自我厌弃中,想着要是如果自己是正常人,邱丽会不会对他好点,也会活得好点?
今天第一反应躲进浴室后又莫名陷入那片熟悉的沼泽,以为早已爬起,其实从未远离。
晏归还在外面扣着门缝继续喋喋不休:“你不会真因为我撞见你换衣服了就生气吧……我都道歉了,而且都是男人,看了又怎么样,你又不是小女孩看了还要我负责啊?”
邱夏盯着肉花里被拧肿的花蒂,惨淡地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男还是女,反正是个怪物就对了,藏得再深装得再好,无所谓的外皮下都还是自卑。
周一早上要求着全套校服升旗,陈思宇一贯回来得晚走得早,开学才一周宿管大爷就认熟他了。方酲在旁边嚷着晏哥快点,晏归懒懒地拉起书包拉链翻了个白眼:“你着急就先走。”
方酲是真的怕迟到,他不敢跟晏归比,人家有个厅长爹迟到了也不会怎么样,只好挤出个笑先走了。
甩着书包跨在右肩上走到门边,晏归又回头看了眼背对他的人。
晏归不解:“不走?”问完又后悔自己管他这么多干什么。
“嗯?哦,你先走吧。”邱夏匆匆回头看了一眼,又低于埋头不知道在弄什么。
晏归皱着眉走近他,发现这个人在扯胸前的衣料,好像是衣服小了。
邱夏躲着他探究的眼神低声解释:“洗了后缩水了……”
左胸口上绣着的校徽摩挲他破皮的乳尖,耳尖都带着点红。晏归目光也落在突起的两颗小点上,是他昨天刚见过的地方,脑子里猛然蹦出一句诗。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早有樱桃立上头。
晏归清
', ' ')('清嗓子:“换洗的呢?”
“没干。”
他了然地点点头,走到自己床位拉开衣柜,抛了件白衣刚好盖住邱夏的脑袋。晏归趁他没反应过来,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走了过去用食指挑起衣角,就像旧时的新郎官掀红盖头一样,和底下那双略带疑惑的眼睛对个正着。
“穿我的校服吧,比你大两个码,洗了刚收的。”在那点可疑的红爬上耳廓前晏归抓着书包带出去了。
门被轻轻带上,邱夏愣了一下开始脱衣服,然后把晏归的校服往身上套,整个脑袋拢进宽大的校服里,清爽干净的皂角味让他心情愉悦。
这就是晏归身上的味道,还带着阳光晒后的温暖。
升旗时晏归因为身高原因站在最后一排,看见中游的那个小髻时满意地笑了。
下午开堂就是数学课,吃完饭后血糖浓度升高本就犯困,遇上数学课更是倒了一片。
王芮挺着肚子拿戒尺狠狠拍讲桌,大声道:“才开学没多久就懒惰?都起来,给大家介绍一下你们未来的代课老师——”
她朝着门口轻声唤道:“小沈,进来吧。”
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应声走了进来,头发用发胶固定往斜后侧梳,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眼镜。他站定在讲台上,身姿挺拔,扣到最上颗扣子的浅蓝色衬衫打着黑领带。
男人温和地笑着,薄唇一抿声线温和:“同学们好,我叫沈问之,希望和大家相处得愉快。”弯起的眼睛被反光的镜片遮住许多,夏日刺眼的光线照在这人身上却像给他镀了层银一样。
王芮满意地点头让他去最后面搬凳子听课积累经验,晏归早就趴在桌上睡觉了。沈问之缓步下台,夹着书往前走,还是噙着笑意对周围侧目的同学展现善意。
路过最后一排时,邱夏说不清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他觉得沈老师的目光好像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后笑意更甚。
他也礼貌地回了个笑容,心里不禁觉得这个新老师真的很随和温柔,一身书卷气,让人看一眼就舍不得移不开视线,说不定他接课后自己数学成绩都能提高。
沈问之搬了张凳子坐在他斜后侧,晏归倒是无所谓地继续睡着,但邱夏认为还是要给小沈老师留点面子,便悄悄在数学空白处开始涂鸦。左右瞟了一眼,晏归为了躲避强光而侧在他这方的脸就是最好的素材,邱夏舔舔唇开始勾画。
画了一会儿就感觉背后有点冷,晏归的校服对他来说有点大,扯了扯下摆时就听见身后滴滴地响起几声。
邱夏下意识转过头去,刚好撞进沈问之的笑容里,纤长的手指从空调的温度键上移开。他对着发懵的学生唇语:听课,然后眨了下眼,这会儿邱夏看清楚沈老师的眼睛了——狭长又漂亮,睫毛长得让他担心会不会扫到镜片,而且眼尾还有颗小红痣。
“最后一排那个——”王芮举着戒尺,“起来回答!”
邱夏转过头睁大眼,不敢相信地指了下自己,王芮没功夫跟他打哑谜,大声吼道:“别看了,就是你!”
他慢慢站起来,盯着黑板上一堆看不懂的数字符号,喉结滚动一下,不回答就是不尊重,说不会就暴露没听课,不如……
“我选C。”
伴随着哄堂大笑,然后理所当然地被暴怒的王老师赶出教室罚站。
邱夏耸耸肩书也没拿,转身路过沈问之时听见了他轻轻的笑声,和别人不一样,邱夏能感觉到他是善意的。
果然过了一会儿温和的沈老师就走到了他旁边,没有问他为什么不听讲,也没有问他为什么不好好罚站到处乱走,只是安静地站在他旁边,学着他的样子把手肘搁在走廊平台上眺望远方。
邱夏忍不住问:“沈老师有事吗?”
沈问之答非所问:“你没事吧。”
邱夏摇摇头,他真没觉得有什么,回答错了就该受到惩罚,完全没问题。
沈问之笑着安慰他:“孕妇脾气有点大,但你怎么会这么回答呢?”
小孩皱着鼻子理直气壮:“不会就选C,网上都这么说。”
如果现在旁边的是晏归,估计早就骂着嘲笑他蠢了,但沈老师伸出干净白皙的手指帮他把翻边的衣领折过来。
“如果上课听不懂的话可以随时来问我,平时基本都在办公室。”
“谢谢沈老师。”
“你基础不是很好对吗?”
邱夏点点头。
沈问之便建议:“我周末可以无偿帮你补课,在办公室或者去教师公寓都可以。”
邱夏下意识拒绝:“不用了吧,太麻烦老师了……”
沈问之温和地笑道:“不麻烦,我第一次当老师也很需要多练练积累教学经验,而且……你家长有向学校反应过让我们科任老师多关照你一下。”
贺澜安吗?邱夏马上想到他,如果是这个理由,那自己也没什么好推脱的,毕竟贺澜安看到他的成绩提高应该会很开心。
于是答应下来:“好。”
沈问之跟
', ' ')('他交换了手机号,说周末再跟他联系,揣起手机后继续陪他看风景,一时间只有风还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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