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冯饕也是提着一颗心冒险一次。
好在力度刚好,这给她成功砸晕了冷霜染。
虽然明知道过十二点医院里基本不会有人上洗手间,病人就更不会了,但冯饕仍很谨慎的将人拖进其中一个门内,关紧了门把冷霜染扶在马桶上,她才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气喘吁吁的开始解开自己的衣服。
其实她这一招很“损”,小脑袋瓜子坏主意挺多的,把黑牡丹扒个精光后感叹了一番人家的好身材,穿好她的衣服后也不忘记把她那肥厚的羽绒服给人家套上,她可不希望冷霜染事后给着凉了。
不过穿着那十几公分的高跟鞋仍不是很习惯,尽管不是第一次穿高跟鞋,以前在海关的时候也经常穿,只不过没穿过那么高的,走起路来免不了要小心地面,就怕不小心给摔着了。
但光是换装还是不行的,zhong央警卫员可没那么好糊弄,好在她又从冷霜染的包包里找到一副墨镜,也不管大半夜的别人怎么看她,她架着一副墨镜从洗手间内堂而皇之的出来。
走到病房门口,她颇为风骚的撩了一下头发,好在这几个月剪发,头发倒是够长,很精明的用刘海遮住额前的伤口。
那两个警卫员脸上依旧是冷冷的表情,对此不为所动。
其实人家起初见到冷霜染的时候早就觉得“惊为天人”了一番,此时倒不好再盯着她瞧,况且冷霜然有种气质,让男人看了不由得新生敬畏,如今越发不会去看她了。
冯饕安全过关,一进门就把病房门口关好,吐了一口长气,才赶紧走至病床边。
见那如“死人”般躺在床上的人,冯饕心头一软,却站着没动,没急着扑上去,反而眼神清冷的就那么望着他。
她拿下墨镜,心中化不开的心疼,可硬生生压住了自己冲到跟前的yu望,只痴痴的盯着他瞧。
忽然想起以前的一幕幕往事,内心颇为感慨,他跟自己,究竟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明明可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但如今却是命途多舛,一转身,一经年,两人确实隔了海角天涯的距离。
我在你眼前,而你却不知道是我!
多么讽刺,多么幽怨!
她聚积了起来,但狠心的压下,没让它流出。
她不能让自己在此时崩溃,尤其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