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么个破鞋还不如的女人值得么?
我这么掏心掏肺的为她付出,就只是为了换她看自己一眼,对自己露齿一笑么?
他妈的自己又不是什么活菩萨,更不是什么无私奉献的好男人,跟个疯子似的对这么个女人死缠烂打有意思么?
没意思,忒没意思了。
可,要放弃,怎么就那么困难?这心啊就跟突然撕心裂肺一样,胸腔也被人劈成两半,除了无止境的痛苦就是郁闷。
秦一臻真的觉得这段时间太累了,太折腾人了,他开始觉得有必要为这段没有回报的感情继续付出么?
给她打这个电话完全是自己看见那条短信后鬼使神差下做出的决定,似乎想最后一次听听这个女人的声音。
大概这是最后一次听见她的声音了吧,仍是那样的大气不矫情,永远揣着某个能叫她抬头挺胸的理由似的语气,秦一臻不由得摇头苦笑,只问了她一些最近的情况稍微放心。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这脑抽的虽然脑子经常抽风,但她对一些事偏偏又心细得很,这不,总觉得秦一臻今个儿有点不太一样,但她自己又说不出究竟有什么个不同,只轻言轻语的问他,也算是难得温柔了一把。
“我没事,就是想打个电话给你,这段时间你在青岛就好好陪陪老爷子,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我听你那边现在是在海边吧,风要是太大的话记得多加一件衣服,省得回头着凉了。”
淘淘这越听越是觉得心里不大舒服,总觉得秦一臻再跟她做什么道别仪式似的,搞得她心里堵着慌,蹙着眉人也渐渐烦躁起来。
秦一臻深呼吸一口气,又恰好到了开会的时间,只记得又跟她叮嘱了一两句,便挂了电话,人一下子重重的瘫倒在办公椅上,一手盖着眼睛,如释重负好像卸下了束缚多年的感情。
他只觉得自己眼眶微微发热,竟也不知是不是要哭了,只略感慨的闭着眼,整个身心都倒在窄小的椅子内,一直到下属敲门汇报工作,他才重新整理整理心情,双手一撸脸庞,尽量以正色面对。
接过秦一臻的电话,她这心情也变得烦躁不安起来,越想越不是滋味,她向来就不太喜欢揣测人的心思,所以秦一臻的那些话还让她蛮介意的。
刚挂了秦一臻的电话吧,又有个不依不饶的人打电话过来了。
要说她认识的这些男人,脾气最冲的可不是徐饶跟姚尧么?这两祖宗上辈子就跟她有仇似的,一见面就死劲儿的掐,非要说点难听的话来膈应她他们自己才舒服。
这电话确实就是姚尧打过来的,姚尧现在估计还在太原吧,隔着这么老远打电话过来,估计还真炸毛了。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了太子爷的电话,这,不接也不是啊,谁知道万一把太子爷惹火了,这人才不管什么军纪什么工作,直接就飞过来找她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