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房间一片狼藉,我不想叫他看到我的狼狈。
你有什么事么?
随即便是几个盒子被踢过来,原来后面还站了个保镖。
叶霖就是这样,也不知道做了多少缺德事,天天出门不带保镖就跟遛狗不带狗一样。
我说过,断就断的干净,怎么,买这些东西给小蕊,以为这样可以打扰到我们的生活?
门已经被拉开,我被顺势带了出去,一个踉跄,便是跌在那些盒子旁。
真不知道,夏未至何时变得如此脆弱。
看看,可不就是自己前两天下巨款买的奢侈品。
难怪这么多天没到,原来是填错了地址。
曾经金屋藏娇的地方,如今已经藏了另一个人。
买这些东西过去,怎么能不叫忍联想?
也难怪叶霖如此生气。
这些是买给我自己的,写错了地址。
他哼笑一声,蹲下来,捏着我下巴,强迫着与他对视,那双曾经迷得我神魂颠倒的深情双眸,冷意横生,说出话,却如同冰渣一般,未至,你不是清高么,从来不用这些东西么,难道是觉得留给你的钱不够?
够。不仅够环游世界,还够给自己挑个不错的墓地。
未至,你知道的,大家都是各取所需,你要是想上我的床也是随时欢迎,不能总是这么不长记性地搞小动作。
其实我很长记性,尤其知道这个男人对我如同对待宠物,高兴了揉揉,不高兴扇一巴掌也是可以。
我和叶霖在一起,最开始时候并不是如此。
我那时年少,刚刚结束一段恋情,总是阴郁着一张脸,却又傲气的很,不喜欢同龄男生的毛糙。
这个已近30的男人充满魅力,一双眸子配上柔软的话语就将人迷得神魂颠倒,当时他的条件稳定,也到了结婚年纪,也就对他动了心思。
我曾经一直以为是郎情妾意,又怎么知道你只是想睡我?
两人在一起两年,从报纸上看到占满头条的叶家大少婚礼,才知道自己被耍了,而他不以为然,只称是家族安排,婚姻协议到一定时间就会解除。
我气极反笑,扇了他一巴掌,吐出无耻二字,便又被他一巴掌打得晕头转向,警告着要知道分寸,不是人人都可以上他的床。
你把我当什么?
未至,你最近叫我很失望,总是让我不高兴。
其实一直如此,夏未至除了最开始的矜持,便是吃他住他,跳槽也不过是他介绍过去,说到底,也就是养着顺眼的宠物罢了。
后来知道那个叫做小蕊女人存在,才真的看清这个男人本性。
而我们住的两年的房子,不过是他养情人的随意一处罢了。
分手是我提出的,他则像是听到好笑的事情笑出来,问想要什么,不要玩分手这一套。
也是,宠物闹脾气只是因为想要更好的东西,哪里来的分手?
所以他连分手的机会都没有给我,揽着新人入住,叫秘书给了一张卡,叫我这个矫情地谈爱情的女人离开。
卡里钱很多,这个男人养情人从来都大方,更何况两人一起两年,我从未要过包包首饰之类的。
谁让我一直以为两人是要过日子的呢?
那天悲剧地下了大雨,还好我的行李箱防水,至少三天内换洗的衣服都还在。
我们的故事早该戛然而止,除了合作商偶尔碰到,两人并不交集。
其实也算幸运,至少夏未至剩下时间,不至于花在不值得人的身上。
而现在只能说,夏未至你总是这么倒霉,该死地填错了地址。
这张脸其实叶霖早已经看够,他松下手,我便跌又跌回那些快寄盒之间,若是大型盒子打包,真是像极了无人签收的快寄。
既然都把我弄来了,不请进去坐坐?他忽然又似乎是心情不错的模样,顺势捞着我的腰起来,趁着我兴致还不错?
浑身一阵恶寒,我用力地推开面前这人,别碰我,脏,叶霖,你tm放开我!
不装了?
装个毛线!
推搡之间,门打开。
这个时候除了齐小老板,也没别人。
这两算是老相识,算个辈分齐小老板还得叫叶霖一声叶叔叔。
不过这两人之间明显没有尊老爱幼的优良传统,叶霖脸色明显难看,齐小老板倒是面色如常,跟自家人一样出来帮忙搬着快寄盒就进去,并且毫无邀请人家进来坐坐打算。
未至,我倒是小瞧了你。叶霖似笑非笑,满眼阴翳,你还是这么喜欢和有钱人搞到一起。
人渣大都如此,自己不要的东西放着烂了,也不准别人碰。
是啊,谁有钱我就喜欢谁,没钱你能上的了我么?
他大概也是没想到我会如此说话,怔了一下,居然笑起来。
这个该死的男人,笑起来依然好看。
我倒是不知道,未至你如此野,还是,声音又是低沉,这模样讨好了谁?
你眼里,女人除了上床,没有别的用途了,是么?
未至,你是想现在告诉我,当初不是为了和我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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