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房中,柳绡坐在桌边,紧挨着何崇,伸出手腕,让一旁的何岩把脉。
何岩目不斜视,神色认真,手指在腕间停留片刻便离开了。
“阿岩,绡儿体内可有什么药物残余?”何崇想着她被下药,虽然醒来,但还是不放心。
“大哥,嫂嫂好得很,没受什么影响,”何岩温和道,“饮食照旧即可。”
“多谢二叔。”柳绡平静地道了谢。
“大嫂客气,我还有点事,就不打扰你们了。”
何崇点头,瞧着何岩的背影,一直到他出了门。随着关门声落下,房中陷入一片安静。
“夫君……”
“绡儿……”
何崇看向身边的柳绡,“你先说吧。”
“夫君的伤……李管事只说是矿场械斗,但那个姜番说,是他下的手。”
“对,有叁个人被他收买,刻意挑起事端,引来了柳大人和继王的人,起了冲突。”
“夫君,是我不好,没把姜番来的事告诉你。”柳绡绞着手指,说道。
何崇长叹一声,“都过去了,也怪我,没料到那畜生不死心,该找人在院子周围守着。”
“不过,绡儿,”何崇捉住她的手,直直看着她,“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二弟怎么会在?”
柳绡呼吸一滞,沉默一会儿,才道:“那天李花出去买东西,姜番趁她不在,闯进家里,欲行不轨,被我踢了一脚。”
她强迫自己迎上何崇的目光,“二叔回来,听到房里有响声,过来一看,是姜番,便将他赶走,随后他也离开了。”
“至于姜番所说的污言秽语,完全……完全是他嫉妒所致,我和二叔之间,什么都没有,夫君,你要信我。”
柳绡说着,眼里蓄起泪水,她真的害怕,一旦说出来,她与何崇之间恩断义绝,她夹在两人中间,该如何自处,更何况,她从来都不想和何岩亲近,她巴不得离他越远越好。
何崇拍拍她单薄的后背,“我明白绡儿的心思,等这事过去了,我带你去溪山上呆一阵子,只是有一点……”
何崇望进她眼底,“以后再有这样的事,要及时告诉我,如果我不能保护你,这夫君就做得没什么意义了。”
“好。”柳绡噙着泪点头。何崇拿锦帕拭了她的眼角,说道:“这些日子让你担心了,但愿你不会埋怨我不肯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