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第一把接近落地成盒,但他们后面两局吃了一次鸡,人头也拿得不少,总排名第三。纪淮和阮玉尘的个人积分都挤进了前五,成绩还算不错。
有人认出纪淮正是上次四排赛积分排名第三的大神,于是这波过后又给他吸了不少粉。
阮玉尘看到他主页热热闹闹的场面,不禁感慨:“多少小主播还没你现在的流量,真的不考虑入这行吗?”
纪淮不假思索地拒绝:“不考虑,我以后大概会开一间画室,争取达到父母的水平,再满世界举办画展。”
阮玉尘微怔,这是纪淮第一次主动在他面前提起父母。他从网上看到过纪淮父母的作品,也搜出了一些生平事迹,对于这种殿堂级大师来说,个人资料并不算秘密。
阮玉尘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纪淮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为了极光千里迢迢前往北极圈取材,结果死于暴风雪。
他唯一留在世上的是那副未完成的画作,有人想花高价收藏,纪淮母亲死活不同意。
想必这幅画现在依旧安安静静挂在他家里,不染纤尘。
“你是不是在网上看到过我爸的事?”阮玉尘一不说话,纪淮就听出了问题。
他低笑一声,如同抛入水面的石子,在阮玉尘的心湖激起圈圈涟漪:“网上那些描述夸张了,我爸也没那么高尚为艺术献身,他只是没能躲掉而已。”
家中有妻室子女,无需为茶米油盐发愁,在外有声望地位。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拼命想到达的高度,又怎会为了虚无缥缈的艺术而断送生命。
“是吗……”阮玉尘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转移话题比较靠谱,“为纪念今晚比赛大捷,我们庆祝庆祝?”
纪淮刚想回答,宿舍门猛然被撞开,他惊得爆出一句优美的卧槽。
只见尤铮铮冒出个脑袋,笑得嘴角咧到耳后根:“今晚发挥不错嘛,出去唱歌嗨一下?”
纪淮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对着手机说:“我们还是各庆祝各的吧,总不能开着视频云庆祝。”
阮玉尘心想距离可真是个最大的阻碍,只好妥协:“也行,你玩得开心点。”
挂断电话后,尤铮铮的脸在他面前放大,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明知故问:“在和谁说话呢?”
纪淮嫌弃地推开他,“包厢订好了吗?你可别告诉我只是突发奇想。”
尤铮铮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早就订好了,你发挥好就是庆祝,发挥不好就是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