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很久没有一起打游戏,但两人的默契依旧没有下降。这不仅仅是技术上的契合,更是心灵上的契合。
他们随随便便玩了两三把,就吃了两三次鸡。最后纪淮不想打了,阮玉尘也就不管水友意犹未尽的苦苦挽留,也果断下播。
然后他们面临着一个严峻的问题:是睡同一张床,还是打地铺。
纪淮没有阮玉尘那么多弯弯道道,他哈着哈欠含糊不清地说:“都睡床啊还能睡哪?天这么冷,打地铺准会感冒。”
阮玉尘面露难色:“可正常男人面对喜欢的人难免会把持不住……”
“没事。”纪淮摆摆手,云淡风轻道:“你要是让我不舒服,我会使用暴力手段强行让你把持住。”
阮玉尘:“……那我睡地上吧。”
纪淮握住阮玉尘的手腕,浅咖色的瞳孔闪烁着柔和的光泽:“我总得慢慢适应你的亲近,刚才我是说着玩的。”
阮玉尘的心脏再次没出息地狂跳不止,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豁出去了。
实际上两人同床共枕的氛围并没有阮玉尘想象的那般旖旎。浓郁的夜色透过窗户渐渐蔓延至屋内的每个角落,将陈列的家具都染成了藏青色。
黑暗中,阮玉尘睁着的双眼异常明亮,他呆呆凝视天花板,久久无法入眠。
纪淮翻了个身,嗫嚅道:“怎么还不睡。”
阮玉尘:“我怕睡相不好打扰你睡觉。”
纪淮重重叹了口气,随即定定地注视他:“我不希望你过度放低身段,我们是平等的。”
阮玉尘轻笑:“可我对你的喜欢并不平等。”
纪淮一时失言,他以为只要不排斥对方,久而久之习惯总会化为喜欢。阮玉尘的小心翼翼,不敢越雷池一步的模样,忽然让他觉得心疼。
“你什么时候生日?”
话题转变得太快,阮玉尘怔愣良晌才答道:“5月28日。”
纪淮脑海中有个念头逐步显出雏形,他打算在阮玉尘生日当天送他一份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