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烟留下这段话就离开了,纪淮拿起名片,拇指摩挲凹陷的烫金大字发怔。以至于阮玉尘从卧室走出来在他旁边落坐,他都未曾发觉。
“你是想去的吧。”阮玉尘猝不及防开口拉回了纪淮游神的思绪。
“事关重大,我得考虑。”
“反正我无条件支持你。”阮玉尘捧起纪淮的双手往脸上蹭蹭,“别不开心啦。”
纪淮平静地望着他:“那你呢?”
阮玉尘装傻充愣:“哎呀,你是担心我独守空闺吗?”
纪淮不说话,视线如同一盏明灯,盯得阮玉尘心虚。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阮玉尘装不下去了,只好妥协:“虽然吧,我挺喜欢电竞,但我被它伤透了心,从此珍爱生命远离电竞不是很正常嘛。”
纪淮一语道破:“别装了,想回去就想回去,又不是见不得人,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阮玉尘一顿,随后无奈地捂眼叹气:“你真是,就不能给我个面子……”
经过一番促膝长谈,两人视线交汇,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翌日,阮玉尘跑到三环外挑挑拣拣,相中一家设施完善的网吧。然后他利用孙教这条线,联系上曾经待过GW的队员。有人愿意回来,也有人另起炉灶,去做其他谋生。
阮玉尘在纪淮的点拨下,目标逐渐明晰,他想重建GW战队,找回消失已久的热血感。
确定好训练地点,接下来就要解决住宿问题。阮玉尘拿出压箱底的积蓄,下足血本租赁一栋三层楼老式住房给队员拎包入住。
他做这些全程有纪淮陪在身边,累是累了点,却动力满满。
人生路上,能得到恋人的支持与陪伴,不失为一件幸事。
等一切步入正轨,时间已过去大半个月。
纪淮在此期间联系了荣吟,他乐呵呵地说明要求:“你当我学生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否则我得被那群老学究烦死。另外,我建议你考虑清楚,跟着我就意味着你也要居无定所随遇而安,一年到头都无法与亲朋好友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