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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转奇第29部分阅读(2 / 2)

刘纶马上明白了于敏中的意思,也立刻明白了自己需要面对的单打独斗的场面。

但,其实刘纶心里除了这个想法以外,还有另一个想法,如果景郡王的建议被恩准,他自己日后就难免为人诟病,更或者,只怕皇帝若那一日看不过眼了,也会将此事翻出来指责这位王爷了。

刘纶自接触胤禛以来,对这位王爷一直是相当看好的。在刘纶看来胤禛是其身自正并以正行令、以正律人的君子的典范。而且这位王爷原则、手段、才智都无一不缺,所以刘纶在内心深处已经将胤禛视为大清最好的接班人了。因此,刘纶觉得胤禛在这件事情上不应该这样的引火上身。或者这件事情会成为胤禛日后的一个污点也不一定。

刘纶的目光隐隐的流露出一抹担忧朝着胤禛而去。

胤禛多年以来锻炼出来的敏感,立即接受到了刘纶的好意。而且胤禛也明白刘纶作为饱学的大儒、作为科举出身的佼佼者、作为汉人,他必然在内心中不太赞同自己的提议。然而皇帝已经倾向了自己,所以刘纶将要说出口的话无非是给皇帝一个发泄怒气的口子而已。

所以,胤禛抢在刘纶之前开口:“刘中堂所言正是朝廷的大方向。回皇父,刘中堂作为本次恩科的主考官,由他出面澄清谣言并说明替换考题一事,最是妥当。”

胤禛说话之前堂堂正正的看了刘纶一眼,在皇帝面前交换眼神是讲究方式方法的。原则之一就是尽量避免和人小心翼翼的眼神交换。不然以皇帝多疑的心性,必然对此暗生种种幻想。

接着又肃然说:“请皇父恩准儿臣调查此事,还我大清一个清清正正的士林。”

刘纶在胤禛的眼神下、在胤禛的话语声中,也知道只怕此事已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因此已经快速的整理自己的心理,作出恭敬的样子看着皇帝了。

皇帝的眼睛在胤禛、刘纶等人的的脸上转了一圈,最终定在刘纶脸上说:“刘纶你来拟召。”

和珅立即为刘纶侍候笔墨,刘纶在皇帝声音下开始笔下生花。皇帝一共说了两件事情,第一考题泄露实属子虚乌有之事。第二,本次恩科的考题将有皇帝亲手封了放在考场,日夜监守知道开考。第三,若有人仍乘机闹事,朝廷必严厉查办。

刘纶拟完了以后,对着皇帝通读一遍以后,皇帝才点了头。然后转过头对胤禛说:“你随着刘纶一起办差,若是有人趁机闹事,你就便当行事,不可堕了大清的威名。”

胤禛谢恩。事情到了这一步,剩下的就是重新选题了,这事情自然专职人士专人专办,这里的人除了刘纶和皇帝,其他人都和考题没有关系了。

所以,正当大家等着皇帝发话,好去各安其职,胤禛却又说道:“回皇父,儿臣认为考题泄露虽然听起来匪夷所思,但仍不可不查。恩科考试本是朝廷选拨人才的第一手段,若是这源头都污秽不堪,长期以往,只怕选上来的人就当不得人才二字了。因此,请皇父下旨彻查此事。”

皇帝听了这话目光带着冷意就对着胤禛射了过来。

福隆安垂下了眼睛,盯着地面,然刘纶却上来说:“皇上,景郡王言之有理。此事虽然有以讹传讹之属,但却也应该慎重处理,以示朝廷对科考的重视。”

皇帝的目光接着掠过胤禛和刘纶,在于敏中那里停留了一下。

于敏中立即说道:“皇上,刘中堂所言甚是。臣,窃以为科考系着朝廷的安危,是朝廷不拘一格挑选人才的手段,若是有人从中舞弊,岂不是破坏了朝廷赐予悻悻学子们的天恩,浪费了皇上您的一片仁慈之意。”

最后于敏中说道:“臣恳请皇上下旨彻查此事。”

胤禛在心中感叹,于敏中此人真是比刘纶圆滑百倍啊。

皇帝对着胤禛这才发话:“既然你提了,此事你也一并接了。”

众人在才谢恩退出。

胤禛和刘纶赶往考场。

104没铁血成?

没铁血成?

胤禛和刘纶一道出了宫门,直奔贡院。

到了贡院甫一下马,就有人立即上来打千,口称:“奴才福德叩见王爷。”

胤禛借着火光一看,却是巡捕营的参将福德,镶蓝旗的戴佳氏。胤禛心中想,这可好极了,都是熟人。

福德已经跟刘纶见了礼,一边又护着胤禛他们进到里面去。

周围的举子见着刚刚领头发话的人,亲自护着几人往里而去,立即知道这是有更重要的人来,一时间,更加马蚤动起来,几乎使得胤禛和刘纶寸步难行。

耳边又听得有人大喊:“看又有人来了,我们不要放他们进去,一定要让他们向我们说清楚!”

人群瞬间又朝着胤禛和刘纶涌动的紧了几分。

福德带着几个士兵努力为胤禛和刘纶开道,然而却似乎越来越不管用了。

刘纶本来和胤禛议定,先到了贡院里面了解了情况再来颁布圣旨,一来显得稳重得体,让人感念皇恩浩荡;二则就是刘纶的私心了,刘纶还是打算先安抚这些举子,盼着他们能够回头是岸。

可是这个时候,刘纶却有点慌乱了,这些举子的群情激愤实在超过他的想象,因此刘纶自然的看向身旁挨着自己的这个人。

正好对上了胤禛的目光,那两洌寒如霜、坚如铁的目光,惊的刘纶心里一寒。

一瞬间胤禛发现了刘纶在看他,旋即对刘纶说道:“中堂大人,看来你的计划要落空了。这时候只怕要中堂大人亮明了身份,你我二人才能进得去了。”

说着侧过身对福德说:“亮了刘中堂的身份。”

福德扯着嗓子一声大喊:“刘纶刘中堂在此!刘纶刘中堂在此!”

这一嗓子出去,当即震得场面静默了下来。

福德又抓住时机喊道:“大家让出路来,让中堂大人站在高处,有什么话尽管向中堂大人说。”

场面继续静默。

刘纶见事已至此,也只有跟着放大了声音说:“各位举子,请稍待一下,待刘某出了这人阵,自然一一为大家解答心中疑惑。”

众人仍僵持不动。

胤禛使了一个眼色给成武,成武微微使力,用身体顶开了旁边的两个人,留下了一个一人宽的空隙来。胤禛趁机上前一步,旁边的人不由自主的往两边退去,二人一退,胤禛又上前一步,那二人压着傍边的好几个人往两边退去,终于开了一条二人宽的四五步的道来。

胤禛回头朗声道:“中堂大人请!”

刘纶一撩衣摆紧跟着胤禛上前,二人犹如摩西分海一般将人群一分为二。待众人回过神来,刘纶已经站在了贡院门口最高的台阶上。

但是场面再次的马蚤动起来,不知有多少人喊着叫着“刘大人”,“刘大人”,又或者其他一些话。

胤禛稍稍侧身一个眼神给福德过去,福德就躬身来到胤禛面前。

胤禛倾身对着福德耳语,福德不断点头,过了一会儿才回身退后。

不一会儿,刘纶和胤禛后面就站满了一圈持刀佩枪的士兵

胤禛上前一步,用那冷冷的目光扫视了全场一圈,他的目光中似有一种特别震慑人心的作用,嘈杂的场面,在他的逐一扫视之下,慢慢的静了下来。

胤禛有环视一圈,才冷声说:“皇上已获知此事,因此特命我等前来宣旨。”

说着胤禛让出了最前面的位子,刘纶上去,展开圣旨,用稳定的声音将圣旨逐字念完。

看着静静的场面,刘纶在心里缓缓的舒了一口气。幸好这些举子都不是存心闹事的。

刘纶正要回头对胤禛露一个笑脸的光景,突然就有人叫嚷道:“难道朝廷就用准备这样颠倒是非,将如此肮脏的事实掩盖下来,糊弄我等!”

已经转头的刘纶看到胤禛的眼睛突然冷光更盛,刘纶几乎听到“咻”一声,胤禛的目光像离弦的箭一样飞了出去,刘纶慢半拍的顺着胤禛的目光往右看去,人群已经再次的马蚤动了起来,好几个人也接着重新开始嚷叫起来。

刘纶刚刚舒了一半的心又重新凝了起来,然胤禛已经沉声问道:“发言者何人?”

此话一出,场面即静,然竟无一人表明身份,胤禛的嘴角更是紧了几分。

刘纶的心提得更高了,然而他本着一片爱惜读书人的心,在胤禛再次开口之前,神色肃穆的说道:“列位,列位,请听刘某一言。列位寒窗苦读、日夜不怠,等得岂不就是今朝金榜题名之时?”

这一句话甚见成效,那些吵闹的声音有些低了,刘纶紧着这个时刻,又朗声说道:“列位,请再听刘某一言。今上爱惜人才,不忍见列位为贼人所蔽,因此着我等特意深夜前来宣旨,告知大家事实真相。恐刘某刚才仓促之间未将圣意讲明,还劳烦大家再聆听一遍圣意。”

此话刚落,刘纶又展开圣旨,用缓慢的语调读了一遍。只是刘纶刚将圣意宣读完毕,心中的肺腑之言还没有来得及直抒。就又有人叫道:“皇上的旨意,我等已经清楚了。只是我等尚有疑问,这考题泄露之事是否属实?倘若此事属实,那徇私舞弊之人是否被羁押?”

此话一出,符合的人又是一大片。

刘纶心中暗暗叫苦,胤禛眼睛中却冷意更盛。

刘纶待再次劝道,胤禛已经问道:“发言者何人?”

此话刚落,已听到:“学生湖北蒋芸。”

然后,立即人群涌动,左边空出一圈无人区,中间站着一人,一袭蓝布袍子,正一辑到地。

胤禛看着此人越众而出,神情之间光明磊落,只怕是本心之人。

胤禛眼睛盯着此人,面色稍雯的说道:“尔有疑问,我等奉了皇命,自当为尔解答。”

一众人等听着胤禛这样说道,便又逐渐将那空地慢慢的填满起来。

胤禛背在身后的手悄悄的做了一个手势,接着便说道:“试题泄露之事纯属子虚乌有。皇上早已决意将试题封了,供奉于圣人之前,待到即日良辰,就将试题奉于贡院,并官兵日夜把守,直至开考之前有主考官并二位副考官一起拆开,传送到各位面前。因而到此时此刻,本次恩科的试题这世上只有皇上知晓,难道各位是疑心当今将试题泄露了出来?”

在众人的鸦雀无声中,胤禛继续道:“恩考考试是朝廷选拨人才的第一要紧手段,皇上和朝廷向来将此事视为重中之重。因而绝不允许有人从中徇私舞弊,若有此种事情一经查明,朝廷必将干系人等轻则羁押重则流放。”

胤禛话语一停,寒索索的目光立即巡视全场,又掷地有声的开口:“然,若是有人无中生有、肆意闹事、破坏科恩,朝廷也是断断不许的。”

胤禛看着因他的话而面面相觑的众人,明白他的最后一句话已经起了震慑作用。

胤禛再次的环视全场,沉声道:“朝廷对此事的重视和慎重想必列位都已清楚了。我也有一问,盼尔等替我解惑。列位都是饱读诗书之人,难道不知道有例可循、有法可按这话吗?城中那么多衙门天天办公,就是普通老百姓也知道要击鼓鸣冤,列位为何在此聚众,肆意生事?”

这话一出,场面更是落针可闻!

清冽的月光照在胤禛的身上,越发的增加了胤禛冷冷的气场

胤禛的目光越过众人,盯着中间一人,突然再次发问:“举子蒋芸,你可否替我解惑一二?”

蒋芸又一辑到地,接着朗声说:“学生不敢替众人言,能为者直抒己见尔。”然后便说:“学生自湖北一路长途跋涉而来,甫到京畿,便听到试题泄露、更有人趁机舞弊,学生难免义愤填膺。又听闻众人聚众于此,以求真相,因而欣然前往。学生来此,一为此事可达上听、希诸公能够秉公处理;二为斥其不正之风、还我一个清白考场。”

胤禛注目蒋芸,蒋芸在此等目光压力下,勉强作出一副清朗之姿。

胤禛忽的又收回目光,巡视全场,道:“列位有和举子蒋芸一样看法的,尽管往左边站。”

有人后退有人前进,更有人立足不动。

胤禛居高临下,看到外围已有人溃散,心中冷笑。

看着左边为数不到小半的人群,胤禛再次开口:“如今皇上已经悉知尔意,试题又被封其中。列位两个目的可是已经达到?既如此列位何不就此散去,安心赴考!”

此话一出,右边又有人叫道:“我等立意要求查明试题泄露之事,还大家一个公道!”

胤禛的眼光冷冷的逼过去,沉声问道:“发言者何人?”

仍然无人敢应。

胤禛心里的冷笑溢到嘴角,再次沉声问道:“发言者何人?”

竟然还是无人敢应。

胤禛立即朗声说道:“君子之行,光明磊落,何以做鼠辈尔?如此人物,不屑与之言。”

话音落了半天,右边才有人再次说道:“学生福建刘仲达。敢问上位者何人?”

胤禛再次在背后做手势,然后才开口说:“在下爱新觉罗永璂

那人身形微动,人群立即开了一条道出来,胤禛看去此人面上却有几分獗狂。

在一片“是景郡王”的嗡嗡声中刘仲达也是一辑到地,才开口说:“久仰王爷大名。学生心中尚有一问,敢问王爷,朝廷对试题泄露之事查是不查?”

胤禛旋即开口:“尔从福建不远千里赴京,目的何在?尔十年苦读、几番参考,所为为何?如今皇上已下旨意,力护本次恩科公正公平,得让有识之士不至埋没。尔之所愿所想,顷刻间就要实现,然则尔拘泥于此不愿向前,是为何意?”

刘仲达沉默半响,方又傲然道:“王爷所说所问句句直入肺腑,一朝金榜题名时确实是我等多年所盼。然我等却也不能因自己所盼所愿,就无视蛀虫肆行、凌虐正气,因而愿舍一身换清白考场!”

好一个正气凌然!

胤禛沉声道:“天子之怒方能流血千里。尔以一举子之身,能撼动几何?难道尔也要学那走卒凡夫,以头抢地?”

刘仲达仍然正气凌然的站着,大有血溅七步之势。

胤禛继续沉声道:“然则,即便如此也不过是一时增加一时谈资,而尔心中所想所念之事未有丝毫变化。这是否是尔可想可愿?”

接着声线一转,温和的道:“尔学那雕鹏生养歇息,待来日一飞冲天,一展抱负?”

刘仲达的气终于慢慢的下去了,抱拳道:“学生受教了。”

说完了以后,安然往左边退了两步。

胤禛再次的环视全场,说道:“列位和举子刘仲达持有同念的,请尽往他处。”

成武突然上前对胤禛耳语几句,胤禛接着便说:“皇上圣明仁慈,对各位举子都是本着一颗爱才之心,又惜各位寒窗苦读、涉世未深,对此番闹事皆既往不咎。”

场面寂静一片。

胤禛清冽的声音再次响起:“皇上还嘱咐我等,务必对各位以礼相待,好叫各位在日后能安心赴考。但这其中却有其人愧对各、更愧对朝廷和皇上一片爱护之心,利用尔等一片赤子之心,蓄意造谣生事,为一己之私扰乱恩科,而今,此人已被查明,其同伙也俱已招认。”

胤禛这话一出,离他一步之遥的刘纶已经瞪大了眼睛,心中升起疑问,景郡王和他寸步不离,此事是在何时完成的?

底下更是哗然一片。

胤禛再次朗声说道:“此人现在列为中间。也是此人刚刚三番两次的发言,却始终不敢透露身份。”

胤禛这话犹如一块卵石投到湖面中,瞬时激起层层涟漪。

人群也再次涌动,有人向外跑,有人向人靠近,最终场面之中有七八人周围一圈不见有人挨着。

胤禛心中再次冷笑,瞧,这下一清二楚了。

瞬间,福德已经带了人将这七八人各个拘住。

胤禛指着其中一位三十过头的青衣文士道:“此人安徽桐城谢易安。刚刚几次发言,我几次相请,拒不出面。现而今,总算让我得见真颜。”

谢易安等被拘之人不断挣扎,口中霍霍有声,四周举子也频频有人说话。

胤禛命福德将谢易安带到上面来,让人看清他的脸,得到有人惊呼“此人果然是谢易安”以后,暗示福德制住了他,才又开始说话:“大家或者会问,好发言而不露面,只能说明此人德行有亏?可是我要告诉大家,此人谢易安是二十三年的举子,参加二十四年的恩科,落第,参加二十七年的恩科,仍然落地。而与他同年的举子,而今有的已是一方父母官,有的已是各部骨干,只有此人仍然名落孙山。但是,恰有一位同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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