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回往中原有千百里要走,中间各种听闻各种事不盛其枚举尽说。最称绝的还要属两个赶路人的打赌。在行到处算不得官驿也算不得客栈仅是可落脚遮风的旅塌,为来往行人做口热食以填空腹。
坐桌前喝水间,偶听到身后有争吵回头去看,是两人在棵梅树面前争论。一人说,别看梅子鲜艳美透味道是苦的或者涩酸无比总之很难吃。另一人说,尔尝过?他摇摇头,未品。他说,既为尝过何谈难吃一说。猜的。他诧异,猜的?不信,汝为尝过这样信誓旦旦,分明有诈。那人摇摇头,确未尝过我可保证。他轻蔑出来,红口白牙一碰,真假我怎知。那你要我做何?他说,倘若汝尝过,下身不举,可敢!他面色艰难,还是点点头,那以何做赌约?他说,谁输谁结今日菜肴。好,尔摘去尝吧。
林生也对三人说,“你们觉得那梅子是酸涩难吃还是肥美甘甜”。
林生一笑向胡军看去,“汝说”。
王凯说,“看其形状品相青红相见红白有透我觉的不会那么酸涩,可食”。
胡军说,“我觉得也是”?
林生说,“烂虫你呢”?
“同样”。
林生说,“不如咱也做一赌约,倘若是苦的无比难食。你们一人一声狗叫。倘若,与平常相同或多酸多涩一点也难免可食我叫三声,怎样”?
林飞扬看看他俩,王凯胡军同意。“好,赌”。
探眼向那人看去,只见,说梅子酸甜可食那人在枝头摘掉一枚放到口中,顿时五官紧缩皱到一起嘴中有口水淌落梅子也在口中吐出,不解,“你真没吃过”。
“嗯,撒谎代价太大,不敢”。
“那为何是酸的”?
胡军也说,“对啊,为何是酸的”?
林生不紧不慢茶倒满,“先学狗叫,不要敷衍”。
他们仨很艰难的互看看。
“汪”……
“汪”……
“汪”……
胡军说,“该你了”。
林生举举手,“看,那梅树长于路旁,车来车往尘土纷纷不利授粉又生于乱石堆里,养分贫瘠,最重要一点,人来人往倘若甘甜微酸早都摘没了,不可能还留这满树”。
林胡王同时明了,“有道理”。
林生说,“行,酒足饱咱走吧”。
千里之路踏走许久一路高歌漫唱一路俊马飞驰,幸好官路平坦也整整走一个半月才到去往中原的必经之地,天水城。刚选好落塌准备洗个澡然后好好休息休息缓解缓解劳顿,门突然被店内伙计敲响,“客官,有人找您”。
胡军很疑惑,“找,谁找我”?
伙计说,“这个,我就不知了,现在人在大厅”。
“行,我知道了”。
伙计走后没多会胡军也出来,自言说,“这天水城也没我认识的”。四处看看,未见林飞扬他们。听到,“可问楼梯那位是胡军,胡大侠吗”?
转过头,有四个打扮像官驿模样的在看着自己,“你们是谁,认识我”?
“啊”,四人里领头之人跨出一步对胡军弯腰一礼,“我们是张松侯爷派来的,特意在这等您”。
胡军更懵了,“张松派你们来的”?
他点点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