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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双,我走了啊,你看着点晏晏,别让她又熬夜打游戏,最近这皮肤看着都没那么水灵了。”程琳在玄关换鞋,嘴里不忘记对余双双叮嘱道。
余双双还没说话,裴晏晏先不乐意了,“我哪里不水灵了?前几天还上了个素颜热搜呢,评论里都是夸我的好不好!”
程琳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确实挺滑neng,但她嘴上却说:“还不服气,看看你这个气se,哪有之前那个白里透红的劲,就是熬夜熬的。”
裴晏晏还想争辩,程琳却急着要走了,取下柜子上的包,她边打开门边说:“好了好了,不跟你说了,没事就早点睡,双双也是,早点睡,我先走了。”
裴晏晏瞪着紧闭的大门,回头问余双双:“我现在气se很差吗?”
余双双仔细看了看,很认真地对她说:“没有啊,我看着还是很白baengneng,跟以前没什么不同,不过你是nv明星嘛,确实不该熬夜,琳姐这也是为你好。”程琳是裴晏晏的经纪人,对她挑剔一点也无可厚非,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助理,嘴甜一点还是很有必要的啊。
她看了一眼手机,给裴晏晏指了指上面的时间,“十二点多了,你该洗洗睡了。”
裴晏晏扭头就往浴室走。
余双双跟在她身后,翻了翻手机里的备忘录,提醒她明天的工作安排,“明天的行程只有一个品牌新品发布会,晚上七点开始直播,场地离这里不算太远,不堵车的话大概四十分钟的车程,化妆一个半小时,还要留出时间拍照,所以我们明天只要在下午四点之前出门就可以了。”
裴晏晏正在漱口,咕嘟咕嘟把嘴里的漱口水吐掉,她伸手扯了两张洗脸巾擦脸,“那我明天要睡到自然醒,你不用来叫我。”
“没问题。”
裴晏晏擦完脸,顺带把手上的水渍也擦了擦,眼珠一转,忽然想起一件事,“告诉庄越,让他明天七点过来给我们做早饭,跟他说我要吃水晶虾饺。”
庄越是裴晏晏的保镖——大多数时候是,少部分时候,他的身份变化还要看裴晏晏的心情,有时候是助理,有时候是司机,有时候是厨子,b如明早,他会变成裴晏晏的厨子。
不过——
“给我们?”余双双疑惑地看着她,为什么连自己的份也算上了。
“嗯,是给我们,怎么,你不想吃虾饺?”裴晏晏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你有想吃的就自己跟他说,他什么都能做。”
余双双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好吧,虾饺就很好,就吃虾饺。”她一边回答手上一边快速打字给庄越发信息。
裴晏晏瞥了一眼她的手机屏幕,对面很快就回复了,她想了想,改口道:“不,你让他六点就过来,跟他说,饺子皮也要他自己做,不要买现成的,我七点就要吃。”
“啊?六点也太早了吧,我们明天的行程在晚上,六点到这边,那他岂不是……”不到五点就要起床,后面的话没能说出来,在裴晏晏带有深意的注视中自动变成了:“我这就给他发消息。”
裴晏晏挤出一点jg华r往脸上抹,状似不经意地问:“他说什么了?”
“啊?哦,他说好。”
手上的动作稍一停顿,她看向镜中的人,“没了?”
余双双直接把聊天记录亮给她看,对话很简洁,一眼就能看完——
【庄哥,晏晏说明早想吃你做的水晶虾饺,你明天能过来给她做吗】
【什么时候?】
【7点】
【好。】
【不好意思,六点过来可以吗[捂脸]】
【可以。】
【对了对了,饺子皮能现做吗?晏晏不太喜欢外面卖的】
【可以。】
裴晏晏撇撇嘴,真是跟本人一样,连标点符号都这么无聊。
次日六点,裴晏晏家的门铃准时响起,余双双去开的门。
“庄哥,这么早啊。”余双双对着门外的男人讪笑,虽然让他这么一大早就过来的人是裴晏晏,但是消息毕竟是从她这里发出去的,她就不可避免的生出了一点助纣为nve的罪恶感。
庄越手上拎着几个食品袋,对她点点头,熟门熟路地进了门,径直往厨房走去,显然对这间屋子的构造十分熟悉,并不需要别人的指引。
余双双昨夜十二点多才睡,到现在也不过睡了五个多小时,困得要命,恨不得眼睛一闭倒下就睡,可庄越一大早赶过来,眼看着就要g活了,她实在不好意思撂下人直接回房补觉,只好强撑着眼皮跟着一道往厨房走。
庄越进了厨房,放下手中的东西,一回身就看见余双双傻眉楞眼地杵在厨房门口,眼皮都快睁不开了,开口道:“你回去继续睡吧,我不用人帮忙。”
理智上知道自己应该客气客气,但是混沌的意识和沉重的眼皮让她不必再理智,余双双没有太多纠结,决定忠于自己的内心,她用力点了点头,“好的好的,我七点一定起来叫晏晏
', ' ')('吃早饭,辛苦啦。”
说完一秒没迟疑地转身回房,倒在床上挣扎着定了七点的闹钟,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念头是——下次去寺庙烧香时一定要记得求菩萨保佑那俩人和和美美再也不闹别扭!
七点半,余双双站在裴晏晏门口,敲了敲门,“晏晏,早饭做好了,你要起来吃吗?”
没有动静。
“晏晏?”余双双又敲了几下。
过了好一会儿,房间里才传来一声模糊又g脆的“不吃!”
余双双只好转身走回厨房,对庄越摇了摇头,庄越却并不意外,像是早就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他对余双双说:“没事,你自己先吃吧。”
余双双看了一眼台上的东西,虽然裴晏晏只说了要吃虾饺,但庄越准备的却不止虾饺,还有水煮蛋、蒸玉米和面包,水果和牛n也都有,她拿了自己的一份,见庄越没有要吃的意思,就问了句:“庄哥,你不吃吗?”
庄越摇了摇头:“先不吃。”
余双双没再说什么,拿着自己的早饭回房去吃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裴晏晏的房门才有了动静。
庄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背对着她的房门,几乎是门一响,他就站了起来,往后转身。
裴晏晏穿着一件低x的吊带睡裙,一步步朝他走过来,微卷的褐se长发凌乱的散落在肩头和前x,x口露出小半部分雪白的肌肤,她应该是洗漱过了,额前的发丝还带着点sh润的水迹。
走到离他只有半步之遥的位置,她站住了,仰着脸很不客气地问:“我的早饭呢?”
过近的距离让他的目光有一瞬间的不聚焦,他的视线轻微地晃了一下才定在她的脸上,“厨房里,你先坐一会儿,很快就好。”说完便走向厨房。
裴晏晏没有坐,而是跟着他往厨房走。
半开放式的厨房,面积并不小,甚至可以说得上宽敞,然而庄越的个子高,置身其中y是让这间宽敞的厨房显得局促了几分。
裴晏晏双手抱臂,斜倚在门边,静静地看着他忙活。
夏天天热,他穿着短袖,露出大部分手臂,线条紧实而流畅,小臂的肌r0ujg悍得恰到好处,行动之间格外有一种令人赏心悦目的力量感。
裴晏晏一生下来就是金贵命,十指不沾yan春水,活了二十来年一点家事都没沾过,洗衣做饭刷碗样样做不来,这套房子是她成年的时候她哥哥裴暄送给她的,设计师也是他找来的,出于对这位大小姐的了解,那位设计师在一开始就特地询问过她需不需要保留厨房的设计,毕竟在这寸土寸金的地界,这么大的空间纯粹用来做摆设实在是有点浪费,可她并没有过多犹豫就决定了要,现在一看,她果然有先见之明。
庄越抬眼就看见她倚在门口,跟监工似的,一眼不错地盯着他,生怕他偷工减料似的,对她说:“去餐桌那儿坐着吧,很快。”
裴晏晏翻了个白眼,“我就要在这儿站着。”
庄越沉默,但这本来就是一件无足轻重的事,他不跟她争。
对一个nv明星来说,维持t重是最基本的职业要求,裴晏晏也不例外,她并不忌口,什么都能吃,但是会控制食量,吃了三个饺子、半个水煮蛋和几颗圣nv果之后,这顿早饭就算吃得差不多了。
余双双吃完自己的那份早饭,又趴在桌上刷了一个多小时短视频,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从客房里出来的时候,撞见的刚好就是裴晏晏把自己餐盘里没吃完的东西推给庄越,而庄越也是半点没避讳、神se无b自然地接过去继续吃的场面。
从她这个角度,可以看见餐桌底下,裴晏晏似乎是赤着脚踩在庄越的脚背上,脚面大半都被庄越的k管遮住了,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点脚踝和脚后跟。
她站在房门前思考了一秒,然后很有眼力见地转身、回房,动作十分g脆利落,一点犹豫都没有。
早上的天气不错,还不到很热的时候,金se的yan光透过落地窗斜斜地洒进来,将整个屋子都照耀得明亮而g净。
裴晏晏吃饱了没事g,捧了半杯牛n,坐在庄越对面慢慢喝,一边喝,一边看着他吃东西。
庄越吃东西很快,但是吃相并不狼狈,看着还挺斯文的,而这种斯文跟他的职业和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都是不太匹配的,所以她觉得很有意思,总是ai看。
这也不是她开始收费,是初夜,但没有展开写hh的细节,不用太过期待,b较h的r0u大概要等时间线回到现在才有,么么~o〃''''''''▽''''''''〃o
裴晏晏是真被他气哭了,气得心口砰砰直跳,眼泪直淌,乍然听到了这话,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愣了一秒才明白过来,他这是要从了。
要是别的什么人敢在她面前这么装腔拿乔,她早让那
', ' ')('人滚得远远的了。
可庄越是不同的,他是她惦记过最香的一块r0u,闻了那么久的味儿,馋了那么久,还一口都没尝过,要她就这么放弃,她不甘心。
她知道,只要他今天从这里走出去了,以后就绝对不会允许今天这种事再次发生,他会把她看得牢牢的,不许她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喝别人给的酒,不会让别人有可乘之机,当然,也不会让她有可乘之机,他会从此离她远远的,不再碰她一根指头,甚至会直接撂挑子不g了,那她这辈子是再也别想得到他了。
所以她当机立断、收了怒火,决定不计前嫌,原谅他之前的不识抬举,接受他的示好。
我今天就先让让你,她这样想着。
楼下有一家24小时营业的无人超市,付款机旁边的柜台上摆放着各种bitao和口香糖。
她当然也是知道的,但是她不愿意让他去,谁知道他会不会出了门被风一吹就跑了,再也不回来,所以她ch0u了ch0u鼻子,开口阻止了他:“不许去,我有,就在柜子里。”
听完这句话,庄越花了两秒钟才消化其中蕴含的信息,压下心头浮起的莫名情绪,他深x1一口气,顺着她的指示转身走到柜子前。
拉开柜门的一瞬间,饶是庄越这样心理素质足够强y的人,也还是被里面的东西震住了。
——不同尺寸不同颜se的假yanju、跳蛋,各种款式的情趣内衣,一盒又一盒不同牌子的bitao,还有一些他根本就看不出是什么用途的东西,堪称是琳琅满目、应接不暇。
裴晏晏可不管他现在是什么心情,只知道他已经答应了,她一点也不矜持地光着身子下了床,下床的时候腿软了一下,差点扑倒在地,还是庄越扶了一下才没摔,想着刚才自己0到的那个东西,她跪在地上,埋头探进柜子最底层翻找。
庄越就站在她身边,小腿几乎能感受到她的t温,他的视线只要稍一低垂,就能将她此时的姿态一览无余,他看见她那头微卷的发丝散落在白玉一般的腰背上,看见她圆润的肩头和饱满的xr在发丝下若隐若现,还看见她……他不看了,收回目光,却发现自己的呼x1和心跳都已经不受控,失了节奏,没了章法。
过了一会儿,裴晏晏从那堆垒着的bitao里翻出了一盒,塞到他手中:“你用这个,这是大尺寸的。”
后来的事太过混乱,庄越已经不愿去回想了,他只知道,等他们真正停下来,他的理智开始恢复冷静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裴晏晏汗津津地躺在他身下,已经昏睡过去了,双眼紧闭着,睫毛又长又密地扑下来,脸颊粉晕,发根cha0sh,浑身都是被蹂躏过的痕迹,她皮肤白,稍微磕着碰着就会留下显眼的印记,被翻来覆去折腾了一整夜,身上简直没法看,仿佛刚刚遭受了一场疯狂肆意的凌nve。
而施nve者,是他——一个本该作为保护者而存在的人。
床铺已经乱得一塌糊涂,她的床单被子枕头都被各种yet染的cha0sh又黏腻,皱巴巴的堆在了一起。
庄越从她的身t里退出来,肆意发泄过的身t有了一丝疲惫的感觉,思绪却异常的活跃起来。
他躺在她身边,眼神失焦地望着天花板,听着她微弱平稳的呼x1声,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他想起了裴兆华曾经给他下的评语:意志力坚定,自控能力强,不轻易被人左右。
一样也没做到。
静静躺了将近半小时后,他坐起了身、下了床,平静的摘掉了bitao,抱起裴晏晏往浴室走。
又过了半个小时,他抱着裴晏晏从浴室里出了来,她房间里的床已经不能睡了,所幸次卧的门没有锁,他就直接把她抱进了次卧。
帮她穿好睡衣,盖好了被子,他重新回到她的房间,套上自己丢在地上的衣服,开始清理被弄得一团混乱的房间,目光触及到床单上那一抹暗红se血迹时,他的动作有了片刻的僵滞,盯着那抹暗红看了一会儿,他忽然抬起手,狠狠地在脸上抹了一把,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收拾。
做完了这一切,他拿起了手机。
尽管他对自己的判断有成的把握,但毕竟还是有些不放心,他没有联系老爷子给他指定的那家医疗所,而是给自己的一位旧识打了电话,他给了他地址,请他带着设备到这里来一趟。
等人到了,庄越并没有让那位自己信得过的旧识进入裴晏晏的房间,也没告诉他里面的是谁,而是借着他的器械自己进去给她ch0u了一管血样,请他拿去检测,并尽快把检测结果告诉自己。
那位旧识本来就不是多事的人,没有介意庄越对自己的有所保留,也没打听这件事的细节,很痛快的答应了尽快出结果,还主动提及不会将此事声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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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越这一晚上的心路历程:
裴晏晏投怀送抱→心慌意乱
裴晏晏在他怀里发sao→yu火中烧
', ' ')('得知她家里备有bitao→稍稍冷静
看见她赤身0t地跪在地上找bitao→彻底失去理智
狠狠爆炒一顿之后→进入贤者时间,反思,后悔,被罪恶感压垮
庄越没有等到裴晏晏醒来就离开了。
把那位旧识送走之后,他坐在裴晏晏的床边,难得的出了很久的神。
直到清晨来临,早晨的第一缕yan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shej1n来的时候,他的思绪慢慢变得越来越清明,昨夜的事变成了一部无声的电影,开始浮现在他眼前,每一幕都清晰无b。
被下了药的是她,最后失控的却是自己。
看着裴晏晏安然的睡脸,他的人生中第一次产生了逃避心理,曾经再危险再困难的任务他也没有退缩过,但是现在,对着这张恬静漂亮、毫无危险x的脸,他却有了手足无措、无法面对的感觉。
他不怕承担责任,但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再度清醒过来的她。
罕见的焦灼情绪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难以压制,他意识到自己没有能力处理这样的情绪,终于忍不住给她的助理余双双打了电话,麻烦她过来照顾她。
然后在助理来到之后,她醒来之前,他离开了她的住所。
之后的两天,裴晏晏没有联系他,他当然也没有联系裴晏晏,他花了点时间和jg力去弄清那天的情况,在这期间收到了裴晏晏的血ye化验结果——各项指标都正常。
查清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对他来说不是难事,后续问题的处理也不是难事,一切正常的血ye检测结果让他松了一口气,现在就只剩下一件事了。
第三天,他终于理清了自己的思绪,感觉有了可以面对这件事的勇气,就在他下定决心去向裴鸿元和裴兆华坦白一切的时候,裴晏晏先找上了他。
一个很平常的上午,十点三十分,庄越站在裴晏晏独自居住的住所门口,一贯没有表情的脸上少见的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无措,在门外傻站了将近十五分钟之后,他终于按响了门铃。
不到十秒钟,门就打开了。
视线相碰的一瞬间,两人都是一愣,然后不约而同地避开了彼此的目光,裴晏晏转过头,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庄越的脸se也没有了往常的冷淡自持。
裴晏晏握着门把手,先是低头盯着地面看了两秒钟,然后又抬起头,视线落在庄越的衣襟上,她把门开大一点,侧了侧身子,轻声说:“先进来吧。”说完自己先转身往回走。
庄越默默地跟在她身后进了门,然后轻轻关上门,往里走了几步,就很自觉地站在玄关口不动了。
裴晏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半天不见他过来,回头一看,见他站得老远,好像怕自己会吃了他似的。
在庄越心里,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年轻nv孩子,在酒桌上被人下药,然后被药xb得失去了理智,稀里糊涂的缠着一个不算熟悉的男x工作人员上了床。在经历了这种事之后,她现在对男人有再大的厌恶和抵触自己都能理解,就算裴晏晏要找人打他一顿他都不会有任何意见,他愿意尽一切的努力去消除她的不安和恐惧。
但是裴晏晏并没有遵循常理对他避如蛇蝎,只是b平常多了一点忸怩之态,她的脸有点红,往自己旁边的沙发指了指,故作镇定,“你坐这吧。”
庄越没动。
“你不坐下我怎么说?要我一直扭头看你吗?还是要我陪你一起站着?”
庄越犹豫了一下,在沙发另一头坐下了。
裴晏晏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瞥他一眼,“你离那么远g嘛?”
庄越对她的质问避而不谈,决定先开口,“大小姐……”
裴晏晏瞬间瞪圆了眼睛,“我没有名字吗?”
庄越沉默,他本来就不是什么能说会道的人,被她这么一打断,瞬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
裴晏晏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见他又不说话了,也没怎么在意,往他那边挪了挪,看了看他的反应。
但是他没有反应。
她又挪过去一点,他还是没反应,连眼角的余光都没瞥过来一点,整个人跟入定了似的。
两人之间只有二十公分左右的距离了,裴晏晏想了想,伸出手指轻轻在他手臂上碰了碰,“庄越。”
他终于转过头看她,眼神无波无澜。
“你觉得……我漂亮吗?”
庄越没说话,虽然她那天也对他提出过类似的问题,但那是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提的,和今天不同,他不知道她的意图。
裴晏晏又离近一点,几乎是贴在他身上,他几乎可以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t香,不是香水味,是一种清新又纯洁的少nv馨香,钻进他的鼻腔,迷乱他的神经,在这样一种令人眩晕的奇异气息中,他听到她说:“你喜欢我吗?”
庄越倏然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形在她面前投下一道y影,裴晏晏仰起头,看见他的神情异常冷肃,语气也变得分外严厉:“你想说什
', ' ')('么?”
她愣了一下,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好像被这个问题羞辱了似的,当下就有些莫名其妙:“你那么凶g嘛?我只是想再跟你试试而已。”
庄越下意识地皱眉,“试什么?”
“za啊。”
庄越虽然隐约从她方才的言行之中有猜测到一点,但是也没想到她的用词竟然能这么直白坦率,一点修饰都没有,一时之间被哽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裴晏晏倒是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表述有任何问题,很坦然的样子,“那天晚上……”
“这件事是我的错。”不等她展开细说,他打断了她的话,率先认了错。对于这件事,他不是没有后悔的,她那时候被下了药,意识模糊之下控制不了自己的言行是情有可原,可她毕竟是个nv孩儿,还是一个纤细娇柔的nv孩儿,如果不是他自己意志不坚定,难道她还真能b得了他去侵犯她吗?
追根究底,这件事的责任其实完全在他,“我会去向老爷子还有裴司令说明情况,无论什么处罚我都认,工作上该交接的部分我也会尽快处理好,今天过后你就不会再见到我了。”
裴晏晏听了这话,本来挺平静的神se突然就是一变,从沙发上站了起身,有些紧张地问:“你要走?你已经把我们睡过的事跟他们说了?”
庄越的表情闪过一丝不自然,顿了一下才说:“还没有、但是……”
“那就好。”听到否定的回答,裴晏晏似乎松了一口气,她摆摆手,表示不想听他后面的话,“你不许把这件事告诉他们,等我想好了自己会说的。”
庄越稍一思考,对她这句话作了理解,认为她可能是怕自己对那两位长辈说明情况时会推卸责任、隐瞒事实,她是不信任他,想把说话的权利握在自己手里。
其实这也无可厚非,这事错本来就在他,没能照顾好她已经是一桩大错,抵抗不了诱惑侵犯了她更是错上加错,她作为受害者,对这件事当然有解释权。
更何况,不是他想逃避责任,但是对他来说,这事实在太难以启齿,尤其是对着曾经那么信任自己的两位长辈,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也是他拖延了好几天还没向裴家那两位说明情况的主要原因,所以他对裴晏晏的话没有表示反对,点了点头,“好,这事由你说了算,我不会作任何辩解。”
裴晏晏听了这话,眼神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像是想说什么,但是最终没有说。
她重新坐回沙发上,双腿交叠,姿态放松,过了一会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忽然轻轻笑了一下,手肘支在沙发靠背上,托着脸歪头看他,“我找你来不是要说这些的,而是为了另一件事。”
“什么事?”庄越看着她的这副模样,不知为何,心里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果然就听到她说,“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啊,我想和你za。那天晚上的事,我觉得不错,虽然一开始疼得要命,但是后面两次感觉就好多了,我还挺喜欢的,想和你再试试,你说好不好?”
庄越面无表情地听完她这番高论,没有任何迟疑就直接给了她回答:“不好。”
被拒绝了,她也不恼,抿了抿唇,嘴角现出两个浅浅的梨涡,笑意盈盈地看着他:“那我会告诉我爷爷,说你我。”
“你说什么?”庄越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裴晏晏不介意再给他重复一遍,“我说,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就跟我爷爷说,你下药我,你想走还真没那么容易。”
这一切太过荒唐,庄越简直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作出什么样的反应。
“我家里装了监控,你应该知道的吧,而且那不是摆设,这些设备一直都在工作状态,”说到这里,她笑了起来,声音放得又轻又柔,“也就是说,我们那天晚上的事,其实全都拍下来了。”
她站了起来,向前迈了一步,垫起脚尖,很亲昵的用手攀着他的肩,附在他耳边轻轻吐气:“这些监控只要稍微剪切出几个片段,就可以当作证据,不用剪我们在床上的部分,只需要把你抱着我走进房间那一小段剪出来就够了,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就把这个证据拿去给我爷爷,你说他到时候是会信你,还是会信我?”
她这套房子,不仅仅是装了监控那么简单,而是有一套非常完善的安保系统,采用的全部都是最顶级的军用级设备,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这样面面俱到的安排和保护,她在裴家所受到的宠ai和重视可见一斑,他对此当然也是早有了解,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套设备竟然是这么起作用的,也完全没想到自己竟然就是那个万一。
眼底翻涌起莫名的情绪,他微微偏过了头,避开她的吐息,面对这样颠倒黑白的威胁,脸上仍然冷静得没有一丝表情:“你到底想g什么?”
“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想跟你za,我要你当我的……”她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想了想措辞,片刻之后,她神se自若地往后退了一步,仰起脸继续对他说:“当我的固定x伴侣——嗯,也可以说是pa0友,你知道,我
', ' ')('的工作b较特殊,随便找人解决这种问题很容易惹麻烦,我觉得你不错,虽然技术还不是很熟练,但是条件很好,很适合。”
庄越来之前真没想到会是这种剧情展开,一时之间都反应不过来,简直不知道自己此刻究竟是应该笑纳她这份勉为其难的认可还是应该怒斥她的轻浮ngdang,只是一语不发地看着她。
话头已经开了,裴晏晏的态度明显放开了许多,一点也不害羞地说:“你已经睡过我了,又用了我柜子里的东西,我是不会让你走的,万一你一离职就仗着我找不着你胡乱上网爆料怎么办,我还要不要脸了?”
庄越心想你现在说的话也没有多要脸,但是她的担心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一个nv孩子,尤其是一个年轻漂亮还有知名度的nv孩子,名誉之于她们有时候bx命还要紧,他能理解她的顾虑,沉默一会儿,他很郑重地向她保证,“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
“口说无凭。”
“我可以签保密协议。”
“那我也不放心。”
庄越目se沉沉地看着她,明知道她是在胡搅蛮缠,还是忍不住反问:“难道你打算一辈子都让我留在你身边吗?”
裴晏晏一愣,她倒是没想那么长远,她当然知道庄越不会把这事泄露出去,无论是从哪个角度分析他都不可能这样做,这样说也不过是想找个理由把他留在身边而已,想了一想,她含糊道:“那是以后的事,反正你现在不能走。”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有些不服气起来,“你又没结婚,也没有nv朋友,我白让你睡有什么不好的?别人见我一面还要花钱买门票呢。”说到这里,她凑近了他,微微仰起脸,神态柔软,眼中波光流转,“那天的事,难道你一点都不喜欢吗?”
庄越一怔,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以前的很多次,他从裴晏晏的神情中感受到的媚意并不是错觉,尽管有些拙劣,但她当时是真的有意在撩拨他。
他扭开头,对她说:“如果你真的不放心,我可以不走,但是你说的事,我不可能答应。”
接下来的话,他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是片刻之后,他还是说出了口:“你如果有这方面的需求,应该认认真真地谈一场恋ai,交个正经男朋友,而不是……”
裴晏晏叹了一口气,截住他的话:“我现在没有喜欢的人,也不想交男朋友,我只是想t验za的感觉而已。”
“这种事,你跟喜欢的人做,t验会更好。”
“这是你的经验之谈吗?”裴晏晏幽幽地问了一句,不等他回答,便不甚在意地说:“可我觉得跟你做的感觉还不错,虽然刚开始很疼,但我看你也不是不开窍,学得还挺快的,越到后面越舒服,这样好了,我现在先跟你试试,等我想要更好的t验的时候再去谈恋ai好不好。”
庄越听她试来试去,把这种事说得跟试衣服一样,心头突然浮上一丝莫名的怒意,连带着声音也有些泛冷,“抱歉,我不想试。”
“我们已经做过了,对你来说,这种事做一次和做一百次本质上是没有区别的,反正你现在已经不是处男了。可是对我而言,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我就要去找别人了,我多找一个人,就会多一个人知道,多一个人知道,就会多一分暴露的风险,如果我以后爆出这方面的传闻,那你要记得,都是你害的。”
庄越简直要被她的诡辩能力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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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晏晏就是只在床上乖,别的时候轻轻松松就能气得人脑仁疼。
庄越,一款软y不吃、油盐不进的正经男人。【但是抵抗不了se诱?ˉwˉ?】
话说到这里,其实已经说得很僵了。
裴晏晏看着他那副宁si不屈的样子,心里一阵憋闷,也不知道是在给谁守身如玉,长成这样她就不信从来没有nv人对他示好过,二十好几了还是处男,眼看着还打算一直守下去,又不是太监,怎么可能呢?除非是心里藏了一个ai而不得的白月光。
想到这里,她的脸se渐渐沉了下来。
以他的年纪和经历来说,就算有什么白月光估计也到了结婚生子的年纪了,他现在退役了,回归正常社会了,按理说要跟谁恋ai结婚都方便得不得了,可他没有,甚至直接放弃了正常生活,做起了一份二十四小时待命的工作。
她想起二伯曾经在家里说过的话——二伯似乎是很欣赏他,可能是为了让爷爷更放心,偶尔会跟爷爷提起他以前在部队里的事。
他说庄越这个年纪退役很可惜,他年纪还轻,身t状态也好,立过不少功,再熬两年肯定能再往上走一级,那时候再退役,选择也更多一点,前途会更好。
但他还是选择退役了,在一个正当年纪、前途大好的时候。
难道他当时退役就是为了那个白月光,人家等烦了、不愿意等了?他心急火燎的退役,结果还是没赶上,所以他心灰意冷,来给她当保镖了?
这短短的一段时间里,她的脑子里不知道
', ' ')('转过了多少念头,想着想着,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有道理,把自己给想生气了,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
庄越看她忽然陷入沉默,眼看着是没话说了,他也不想再多待下去,正要走的时候,突然被她瞪了一眼,他有些不明所以地回看了她一眼。
裴晏晏心里不无恶意的想,看什么看,人家不要你了,你就来给我甩脸se,一天到晚板着个脸我还真以为你有多正经,你这样的人竟然也会偷偷ai别人,还ai得挺痴情?
痴情又怎么样,反正你现在是没办法给人家守身了,破一次戒也是破!你要当情种,我偏不让,能破一次戒,就一定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还有以后的无数次,我偏偏就不让你如愿。
思忖过后,她微微收敛了神se,抬起脸平静地对他说,“那件事你不答应就算了,但是你现在要跟我保证几件事,第一,你不能辞职走人,除非是我让你走,不然你不能越过我直接向我家里人提离职,第二,不能擅自把那天的事告诉我家里人,该说的时候我自己会说。”
她停了一下,然后继续道:“还有,既然你不愿意陪我睡,那天的事,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同样的,你也要当做没有发生过,我们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怎么样,你不能躲着我,不能不听我的话,我有事找你你也不能推托,否则你睡过我一次就能理直气壮地不理会我的要求了,这床岂不是上得太值了?”
庄越听完她这番话,低头想了想,认为她的要求并不过分,点头答应了。
如果他当时知道她所说的“有事找他”是指半夜两三点给他打电话说自己发烧,等他赶到后找了t温计给她量t温,结果发现被子底下是一具一丝不挂的身t在等他,又或者指在无人的化妆间里说自己的眼睛进了散粉,让他给她吹吹,然后在他弯下腰的时候忽然搂着他的脖子亲上来……诸如此类,那他的头当时可能就不会点得那样痛快了。
往后的事态发展再也不受他的意愿影响了,面对她花样百出层出不穷的挑逗撩拨,他承认,他毕竟只是一个普通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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