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
白辰笑眼一眯:“不过我也只是这白府的客卿而已,身为客,已经打扰到了人家,我又岂能再邀请别人道到白府做客呢,你说是不是?”
“学生知道,学生明白。”
公孙柏认真的抬起了头。
……
“老大,你是真的坏透了。”
“滚!”
……
识海中简单的对话,寥寥收场,后面两名护卫也在心底暗笑,这宗主大人真的是太坏了。
“既然你都懂,那我也就不盛情邀请了,你赶紧回家吧啊。”
白辰随意挽了挽手。
见状,公孙柏连忙喊道:“先生,请留步啊!”
“……”
白辰无奈转身:“你到底想怎样?”
“不想怎样,我就是不明白,为何先生您帮大家都开通了灵脉,唯独不肯帮思穷呢。”
他拧着眉心看向白辰,十分不解。
“哦,你千里迢迢追过来,原来就是为了问这个啊。华思穷这个人,嗯……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明白,还是回去吧。”
“先生!我知道您绝不是重贵轻贫之人,思穷他从小就生活的很辛苦,哪怕是在我们平民之中,最底层的贫民之中,他也是最苦的那一个。可是他从来没有过任何怨言……每天都积极乐观的活着。别人生病了,他会主动去照料人家,而他自己生病了,却一个人躲起来……”
说到这,公孙柏竟是泣不成声。
白辰目光平静的望着公孙柏声泪俱下的样子,心中也明白,他说的这些,应该都是他与华思穷的经历。
兄弟如手足,这一点,从他和郭胖子的身上,也能看到影子。
不然的话,他也不会放弃东域复仇,而举宗来到中域九州了。
……
“先生,你知道么,前年我们玄州下了很大一场雨,当时……”
公孙柏还在滔滔不绝的讲述着华思穷平日里的善行和美德,一边讲述,一边泪流满面。
白辰沉默倾听,一脸无奈。
……
“这、这什么情况啊?”
院墙上,魔仙老祖满目好奇。
“不知道,但是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猫帝在他身旁,金瞳笑弯,她对这公孙柏很感兴趣。
一个能够为同伴说这么多的人,值得她欣赏。
……
“还有那一次,城东张婆家张娃子去舅舅家玩,但是途经临河时,忽然跌落河中,那个时候,正巧经过的思穷想也不想,就直接跳下了河,先生,您猜怎么样,他跳下去之后,才发觉自己也不会游泳。他是站在河底扛着张娃子,一步一步……”
“够了!”
白辰终于吐出一口浊气,打断了他的话。
“江先生……”
见白辰脸上笑意尽收,变得有些冰冷,公孙柏抹了一把浑浊的脸,旋即双膝跪地,重重的将额头磕在了石板上:“算我求您了,就帮他开通灵脉吧,如果先生是因为他那一句水中有鱼而生气,我愿意待他受罚!”
“磐石方且厚……可以卒千年。
蒲苇一时纫,便作旦夕间!”
院墙之中,兀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跪地而泣的公孙柏,顿时一愣。
韩零?
这个家伙!
白辰无奈而笑,漠然转身,走上了石阶,径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