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你说是小北出来作证,才让林若溪的罪名坐实了?”林若茵问道。
见红梅点头,林若茵将事情的前前后后都串联了一遍。真是好险,如果不是小北的话,今天林若溪的目的就将达成,而自己又将再一次被她害的毁容。真是步步惊心,一步没有想到,就大意失了荆州。
不过这个小北,心思倒是蛮细的。不然如果他一开始就把事情说出来,那么不但不能把林若溪一网打尽,就是自己也恐怕躲得了这次,也躲不了下次。看来这个小北,自己当初还真是救对了。
“小姐,你在想什么?”绿玉见自家小姐竟然一个人笑出了声音来,不由好奇。
林若茵并不打算把所想告诉两个丫鬟,只是吩咐红梅,让她明天带些银两,找个机会给小北送去。
红梅知道小姐的意思,立刻道了声:“是,小姐,红梅知道怎么做。”
林若茵这才又把视线转回到镜子上,看着脸上的伤疤,想起红梅说的那个易容师。看来自己要找个时间好好会会他。因为她觉得,这件事情还没完。
深夜,昏暗的柴房里,潮湿中混合着柴木的味道,让林若溪几欲作呕。没有办法,只能走到窗口喘喘气。
看着窗外的月光,林若溪想起自己从小到大都是锦衣玉食,全家上下都拿她当宝贝一样的宠着爱着,哪里受过这样的苦?可是,这一切都在林若茵回到这个家中之后改变了,她也沦落到如此地步。
想着这些,让她如何不怨?如何不恨?
“把门给我打开!”门外,突然响起不耐烦的声音。
是娘亲!林若溪听到门外的声音,赶紧去敲木门,大声的喊道:“娘,女儿好怕,你想想办法救我出去。”
门外的大夫人听到女儿的哭喊声,心疼的要命,奈何看守的两个人还不让她进去,只好从袖子里拿出了银子,这才让她进了柴房。
“娘!”柴房的门一开,林若溪就扑进了大夫人的怀里。而大夫人身后的青荷,则是赶紧将手中的棉被铺在了稻草上,想着小姐今晚要在柴房里度过,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若溪,你怎么样?是不是很冷?娘给你带来了棉被。”大夫人抚摸着林若溪额钱的刘海,心疼地责怪道:“你怎么能做这么糊涂的事情呢?”
“娘,女儿没有,怎么连娘亲都不相信女儿?娘亲您想想啊,女儿连只鸡都不敢杀,怎么可能去伤人性命?这就是林若茵设下的陷阱,等着女儿跳的。”林若溪哭着大喊,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娘了,一定要让娘亲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