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聂凌卓的面孔上打量了好半会,年初晨琢磨着,细看着他发黑的眼眶,仔细的联想着这一连串发生的事情,不会是……
聂凌卓脸色不太好,甚至眼底掠起了责备。
年初晨趋近,“聂少,你不会是……一直守在我身边吧?”
聂凌卓冷哼,表示嗤之以鼻,仿佛是在说,他才不会干这样有失水准的事!可实际上,他昨晚就是干了这么一件大失水准的事情,还竟然一颗心直到现在都无法安然的平静。
“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好!没良心的家伙!也不想想你在医院治疗眼睛的那段时间,我是怎么照顾你的!至少要懂得礼尚往来呀!礼尚往来,懂不懂啊。”年初晨有埋怨,低低的斥责,仿佛之前的一场生死浩劫,抛在了脑后,尽管当时惊吓不已,甚至到此刻年初晨自己的一颗心也是悬着的,但并没有太多的大惊小怪。
反而,年初晨有了调侃聂凌卓的心思,“说实话,少爷你一定吓坏了吧?”
“你认为什么事能吓到我?”聂凌卓掠唇,一如以往的不屑一顾,宛如在嘲讽年初晨的说辞。
“真没吓到吗?一点点都没有吗?也不担心吗?”年初晨连连的诘问,凸显出了她丝丝激动的情绪,潜意识里是希望聂凌卓或多或少能有些担心害怕的,否则,他们在一起相处的这段时间,岂不是没有任何的意义……
“嗯。”
他“嗯”了一声,回答的心虚,仿佛不愿意助长年初晨的气焰,假若让年初晨知道当时他是那么心急如焚,这家伙以后还得了?不彻彻底底骑在他头上才怪!
“果然是没良心呢!白眼狼!典型的白眼狼!”后悔啊!年初晨后悔死了。
“还能骂人,看来没什么事情了!你的朋友在外面等你。”语毕,聂凌卓转身,似乎并不想在病房里逗留太久,他快速的离开,几乎让年初晨说话的机会也没有,便转身走人了。
年初晨不仅仅一头雾水,心里少不了生气和难受,“什么人啊!我之前到底遇到的是什么人呢!瞎眼了吧!说一句关心或担心的话,哪怕是伪装虚假的说一句话也好呀!就这么闷不吭声的走人,神经病吧。”
火大!
特让人火气蔓延。
然而,年初晨却不知聂凌卓的转身,只是不想让她看到自己,他明显的激动,心中有狂喜,又有无尽的震撼,复杂纷乱到快要将所有的情绪都无法压制。
男人的面子,不容许他在年初晨面前失态,尤其,那个臭丫头,事后说不定有多取笑他……
聂凌卓离开病房,笑笑,燕彩和温日希如愿的守在她身边。
“死大年!死丫头!故意的吧,想要吓死我们啊!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我们有多担心,还以为……以为……我们再也见不到你了。”
笑笑煽情落泪,习惯性大力不淑女的搂抱着年初晨,丝毫不顾及她还是伤患。
燕彩也哭得伤心,“要是你就这么没了,我和笑笑便是罪魁祸首,是我们非要把你给扯来一起旅游,若不是旅游,也就不会发生惊心动魄的事。”
听笑笑和燕彩你一句,我一句的,年初晨亦勾起了雪崩时的情景,那般害怕和恐慌,恐怕往后好长一段时间想起都会令人头皮发麻,心惊胆战。
相较于笑笑和燕彩两人的吵吵闹闹,激动万分,温日希则显得有些安静,但是他的喜悦一点儿也不亚于他们三个,总算她又能平安无事的醒来了。
在雪崩那一刻,他和聂凌卓均是惶恐到了极点。
“你看欧巴……日希欧巴你过来……他现在的手都是冷冰冰的,全是被你吓的!你不知道我们当时有多紧张和害怕……死丫头你还真会折磨人啊!有事没事去捡什么手镯啊,都怪蓝彩儿那个坏女人,她一定存心整你的。”笑笑打抱不平的同时,还刻意将温日希和年初晨拉近。
“没事就好了,是我的疏忽,说好要在你身边看着你,结果弄成这样害你受伤了。”温日希不乏自责,若不是他们三个被几个小朋友缠住,又怎么可能让年初晨遭遇到如此惊心动魄的事。
自温日希的眼底,年初晨又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的自责,“你们三个都别弄得好像我快死了的悲伤样儿,我不是没事了吗?好好的呢!我想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
“典型的阿q精神啊!”燕彩取笑。
“大年要是没有这阿q精神,早完蛋了,怎么可能还撑到现在。”笑笑搭腔,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你不晓得聂凌卓那臭小子有多差劲,自从你被送来医院,他就霸着你不放,让我们三在外面候着,他则是享福的在里面观察你的一举一动!我们和他比起来,和你更亲啊!这人太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