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们尊上果然能心有灵犀一点通!”
“别!他做事还是太喜怒无常,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理解的。”寒月乔急忙撇清关系。
她可是在北堂夜泫的身边栽了无数次才总结出的经验,血泪的教训。她知道北堂夜泫若是打了赌,那就绝对会认真,也绝对会跟自己计较到底。所以才主动先说出来,还免得尴尬。
云天听着,已经有种要泣血的感觉,最后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声。
“唉,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谁迷,谁清了?”寒月乔斜睨了云天一眼。
今天这个话唠似乎升级了,说出来的话,竟然有些高深难懂了。
云天也不打算解释到寒月乔懂,只是留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有些东西,真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我言尽于此,你就好自为之吧!”
“嘁!”
寒月乔只是给了云天一记白眼,就继续回房间了。
有些旁观者,总以为是当局者迷。殊不知,旁观者迷的时候,也不少。毕竟旁观者不在当局,又怎么知道当局者的是迷是清呢?
暂时放下了这个令人纠结的问题之后,寒月乔便再次补了个觉。
这一觉补完,已经是月上枝头。
寒月乔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之后,脑子里才猛地想起云天告诉她,今天要留意那个幕后黑手的动作。
当下也没有来得及怎么收拾自己,就急忙朝盛汶雨被关押的地牢赶去。
太乙门的地牢,不同于皇宫或者衙门里面的大牢,在这里的牢房待遇都还算不错的。不仅有着简单的木质床铺,还有桌椅,书架那些简单陈设。在地牢里的伙食也是一天三餐,并不会亏待了盛汶雨。
唯一让盛汶雨感到绝望的,就是她不小心自己往自己脸上扎的那十几只毒针。
经过这三天的时间,那些毒针的毒液已经从她的脸部渗透到了她的身体里。而她的身体也是从一开始的麻痹,到后面的剧痛。很快就开始腐烂。要不是寒月乔不定期地让人给她服用了延缓毒发的药丸,恐怕她已经去阎罗王报道了十几次了。
然而……
盛汶雨现在还是活的生不如死。
那些当初只是十几个小洞的脸部,已经发展了大片大片的溃烂的黑斑。原本娇嫩的面容,已经变得面目全非,惨不忍睹。最可怕的是,从前香气袭人的她,现在满身都散发着恶臭,已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人。
到了这第三日,盛汶雨心理已经接近奔溃,只会神情呆滞地蹲在牢房的一角,好几个时辰动都不动。
负责来看守盛汶雨的弟子,都躲得远远的,免得见了晚上做噩梦。暗中看守着盛汶雨的尹今歌,更是无聊的都开始数星星,直到数的瞌睡虫上头了,就趴在屋檐上睡着了。
在屋檐下的颜天羽等到看见尹今歌已经睡着了,这才放心的拿出来地牢的牢房钥匙,堂而皇之地走了进去。
“大师兄?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负责夜里看守盛汶雨的弟子,笑脸迎了过来。
颜天羽脸上却没有多少笑容,只是眉头紧皱地道:“我来问问这地牢的情况如何,一切是否正常。”
负责夜里看守盛汶雨的弟子立刻露出一抹苦涩:“还说呢!那盛师姐现在,每天是恶臭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