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不想给我解药的话,就给我个痛快也行。”
“你不想活了?”寒月乔睁大了眼睛,差点被月王爷的这句话呛着。
月王爷忽然仰起头,目光里充满了忧郁的神色。片刻之后又莫名其妙的淡淡的勾起唇角,回答寒月乔道:“并不是不想活,而是觉着活着与死了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而已。”
听见月王爷这句话,寒月乔心中忽然升腾起满满的好奇,探究的目光上下打量起眼前的这个月王爷。
“要不你与我说说,为什么活着和死着没有什么区别?”
“你跟我来。”
月王爷仅仅说了这四个字之后,也不管寒月乔有没有答应,就自己起身往王府外走。
寒月乔主紧随其后,火彩和轩逸也不放心,也远远的跟在寒月乔他们的身后。就这样,寒月乔和月王爷在前面走,火彩和轩逸在后面跟。甚至啊除了他们四个人之外,还有一道鬼魅的身影悄无珍惜地跟在了他们四个人的身后,并没有让他们四个人察觉。
约摸着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寒月乔和月王爷便来到了一处冷风嗖嗖的山崖边。要说这山崖与其他的山崖也并没有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是在这崖边竟然立着一座孤零零的坟墓。
坟前已经长了许多杂草,杂草遮挡住了坟墓的墓碑,看不清墓碑上刻着什么东西。却能看见月王爷对着墓碑有着格外的激动的情绪,仅是站在墓碑前片刻,月王爷就已经红了眼眶。
“这是你的亲人?”寒月乔猜测着问。
“没错,坟墓里的这个人现在与你也有一些关系。”月王爷平缓的声音说着,并不像是开玩笑,也不像是吓唬寒月乔。
寒月乔只好自顾自的猜测了片刻,问月王爷道:“你该不会告诉我,我头上的七彩雀翎簪就是这个坟墓主人的东西吧?”
月王爷略有些惊讶的目光看向寒月乔,轻轻的一笑,夸赞着寒月乔道:“你确实很聪明,一下就猜到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堂堂的前皇后,竟然会葬在这么一个荒凉之地,连死后都要每日每夜的忍受风吹日晒,蛇虫鼠蚁相伴之苦?”
听见月王爷话语中激动的情绪,寒月乔就知道这必定是一个荡气回肠的故事。只是寒月乔初来乍到,在水月之都呆了也不过七天,还不太清楚月王爷的身世,自然也猜不到这个前皇后的身世历程,也就只能对着月王爷摇了摇头。
月王爷并没有嘲笑寒月乔,而是径自蹲身下去,一边小心翼翼地拔着坟墓旁边的荒草,一边像是自言自语似的,对寒月乔诉说起了这个坟墓的前生过往。
“我娘本是风华绝代,统领后宫的皇后,而且为父皇生下的两个皇儿,就更加深受父皇的喜爱!我作为母后最小的儿子,上面有一个皇兄,就简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每日。过着衣食无忧,甚至恃宠而骄的生活!直到有一天,父皇需要在我和皇兄之间选择一个作为皇储,一切就开始变化了。”说到这里的时候,月王爷脸上的神情已经从轻松渐渐化作了沉重,还深深地叹了口气。
寒月乔想来,这才是埋藏在月王爷内心最深处的伤口,于是也安静下来,认真的听月王爷说下去。
只见月王爷将手中拔出的杂草随风扬出,然后语气沉重至极的说了一句。
“岁月之都里皇朝的规矩,不论是谁,要立为皇储继承皇位,那么他的母妃就必须死!而且死后还不能风光下葬,必须站在一个无人问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