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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寅最后收拾了一下院内,也回到了他们自住的小院儿内。
他倒是没有先回房间,而是挨个房间的过去,不管其他是否睡着,直接就掀开被子,去摸后面的穴,看是不是塞了珠子。
往日这都是谢子要做的事,谢子不在就谢丑做,如今二人都在谢瑾瑜放里值夜,自然要由谢寅来做。
毕竟,规矩立下来,就要有人去检视,这是他们自己定的规矩,以免有人偷奸耍滑,叫公子知道,连累的是他们整个庶奴。
挨个摸过去之后,谢寅才回到自己的卧房前,脱鞋,除衣,泡玉势,塞珠子,一切做完才躺在床上安寝。
几乎刚刚闭眼,就睡着了。
这也是他们早就习惯的,他们是庶奴,一向是比公子起的早,比公子睡的晚,无论白日晚间,服侍起公子也断不敢不精神的,且有时候半夜人手不过,或是有什么急事,也要立刻起来伺候的,安寝的时间自然被狠狠的压缩了,若是睡前还需要酝酿,着实是浪费时间,吃亏的也是自己少时间睡。
他们这边安然入眠,正院卧房里的谢瑾瑜也双手交叉的睡着了,他的睡眠质量一向是好的,也没有什么坏习惯,就连睡姿也是极为妥帖的。
在他安寝的时候,谢子身上的蜡烛早就被吹灭,整个卧房都没有半丝光亮,免得影响谢瑾瑜安寝。
按照过往的规矩,一向是做烛台的值上半的夜,谢丑就在外室的门口蜷缩着小憩了。
他睡觉也没有什么坏习惯,这也是遴选中的一项,毕竟是要随侍的,如果睡觉会发出声音,定然是过不了遴选的。
所以,他们兄弟十二个人睡觉就没有不老实的,甚至乱动的都很少,睡前什么姿势睡醒之后一模一样。
谢子则是跪在离床榻不远的地方,是跪伏的,以免黑夜里眼睛发亮惊扰了谢瑾瑜。
子时刚过,谢丑准时睁开眼睛,轻轻的活动一下四肢,悄无声息的爬进内室,再轻轻的拍了拍谢子,示意换班的时间的到了,他可以去休息了。
谢子这才把头抬起来,同样微微的转动一下脖子,准备到刚刚谢丑小憩过的地方修整一番。
不过这时,榻上的谢瑾瑜翻了身,坐了起来、
“公子,可是要起夜?”谢子立马跪着上前几步,轻声问道。
谢瑾瑜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躺下之后也不会再要吃用,饮茶,所以一般只有起夜这一种情况。
谢子服侍这么久,自然是清楚这些的。
“嗯。”谢瑾瑜的声音也是极轻的。
他并没有完全醒,迷糊着呢。
“奴婢伺候公子。”谢子轻手轻脚的拉开谢瑾瑜的亵裤。
这次的亵裤是正常的裤子,坐着是很难脱个完全的。
当然,硬是要脱也可以,但是会很勒囊袋,谢子并不敢冒这个风险。
“公子,稍微抬一抬。”谢子的声音愈发的柔和了。
谢瑾瑜迷糊的时候异常的乖巧,屁股微微一抬,就配合着谢子把亵裤脱掉到裆部以下。
谢子也不让谢瑾瑜多等,低着头含住谢瑾瑜的阴茎。
卧房甚至整个正院儿都是没有夜壶的,用夜壶,一会让谢瑾瑜的阴茎有些许的不适,二则是因为小解的声音可能会惊扰谢瑾瑜的睡意。
所以,如果谢瑾瑜晚上起夜,一向是解在侍奉的庶奴的嘴里,有时候白日,谢瑾瑜懒得动,也是解在庶奴的嘴里的。
“公子,可以了。”谢丑在旁边儿低沉着说道。
谢瑾瑜下意识的松开了开口,不急不缓的往谢子的嘴里排着尿液。
谢瑾瑜重规矩,他自己的规矩自然也是极好的,就是连排尿也不像旁人一样急匆匆的,这就给了谢子可以从容的吞咽下去的时间。
一泡尿,因为排的慢,所以用的时间久,
等他尿完,谢子也把全部的尿液咽了下去,吐出谢瑾瑜的阴茎之后,他自觉的退后,把位置留给谢丑。
谢丑迅速的接替谢子的位置,张开嘴巴把谢瑾瑜的阴茎做一番简单的清理,又哄着谢瑾瑜提上亵裤,把他送回被子里,仔细的压好被角。
谢瑾瑜这才重新闭上眼睛,陷入到睡梦中。
谢子谢丑两个人交换了位置,继续值夜。
寅时刚过,天色有些发白,谢子睁开了眼睛,小心的转了转脖子,舒展一下身体,看了一眼内室里的谢瑾瑜依旧睡的香甜,谢丑也清醒着。
再抬头透过天色算了算时辰,小心的推开门,出了谢瑾瑜的卧房,来到院子里。
眼下天色虽然不至大亮,但是已经有些微亮了,起码能瞧得清物件儿,不耽误做事了。
他是赤着身体出的门,冬日的晨间总是寒冷的,尤其是谢子还是从温暖的卧房里出来的,谢瑾瑜的卧房,即便是外室也是暖和的紧的。
和他们自己一丝炭火都不许点的卧房自然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和这外面的天气相比更是宛如夏日。
谢子立刻把已经褶皱的
', ' ')('衣衫快速穿上,虽然很薄,但是总比不穿要好一些的。
披上衣衫之后,谢子脚步不停的小仓库去取牙杯,青盐,一身新的衣裳去了后面的水井。
他准备先去洗漱,打理好自己。
虽然他现在已经是公子非常倚重的人了,还会将院子里的一些事交给他去做,其他的庶奴也交给他管束。
但是,庶奴就是庶奴,他并不可以僭越身份,洗漱仍然要与其他庶奴一般,用着冷冰冰的井水,并无一丝例外,半丝优待。
到了水井前,把手里的东西先放好,谢子熟练的打上一桶水到地上,脱掉昨日的衣衫,一桶水从脖子浇到身下,避开了头发,头发擦干太需要时间,他们一般是晚间回去之后才洗漱,这样擦头发的时间才是比较充足的。
简单冲洗之后,谢子拿起牙杯,用着猪毛制作的牙刷,沾了一点儿字青盐,光着屁股蹲在地上,仔细的刷着自己的牙口。
比往日更要细的刷着,晚间他服侍了谢瑾瑜小解,今日就得好好刷,免得开口恶了他的公子。
刷牙之后,谢子才穿上新的衣衫,依旧是那样的薄。
把牙杯送回小仓库,谢子就开始每天的例行巡视了。
正院不小不大,谢子巡视惯了,走一圈根本不觉得有什么,等到他快要走完的时候,小门一个接一个的庶奴进了正院。
“大哥。”其他人弯腰与谢子问好。
抱拳是公子们之前的礼仪,他们庶奴自然是配不上的,他们也不是不能抱拳,只是只有在跪下的时候,偶尔可以行这个礼节。
“嗯,各自做事。”谢子点了点头,没有训话的意思。
他们早间要做的事情并不少,可以说一天的大部分的准备工作都是在早间要完成的。
再加上,谢瑾瑜并未起身,他们的动作必须小心再小心,不能惊扰了谢瑾瑜,就更加的耗费时间了。
所有人立刻就到了各自的位置,开始有条不紊的工作。
太阳从东方升起,阳光打在正院儿的地上,给寒冷的冬日带来一丝温暖。
谢瑾瑜也伴着晨曦醒来了,今天的他是自然醒的,睁开眼睛看到房顶,缓了几息之后,才坐起身来。
声音并不大,但是足够谢丑听见了。
“公子,晨安。”谢丑低沉的声音说道。
“嗯,喊人进来吧。”谢瑾瑜掀开被子,赤着脚踩在脚踏上说道。
“是。”谢丑应了一声,去琉璃窗旁拉了一下附近的细绳。
厚重的窗帘被谢丑拉开,阳光照射到卧房里。
谢子带着谢寅谢卯谢午谢辰走了进来,他手中什么都没拿,谢寅捧着牙杯,干巾和一壶水,谢卯捧着崭新的衣衫,鞋子,谢午捧着一个大盒子,里面是一些配饰供给谢瑾瑜挑选佩戴,谢辰则是捧着一个木盆,上面还有着盖子,盖子上同样有着一块儿干巾。
“奴婢问公子晨安。”谢子跪下来,身后的弟弟们也同样跪下来,一齐开口说道。
“起来伺候。”谢瑾瑜点了点头,算是应了几人的问安。
有他的准许,屋内的所有人都有条不紊的开始着自己负责的部分,依旧是谢子上前,在床榻旁站好,微微躬身。
“请公子洗漱。”谢子恭敬的说道。
说完,捧着牙杯和木盆的谢寅谢辰就走到距离谢瑾瑜不远的地方跪好。
谢子掀开木盆上的盖子,拿着干巾仔细的在热水里浸湿,然后又用力拧干,将干巾恭敬的奉给谢瑾瑜。
谢瑾瑜接过来之后仔细的擦着自己的脸,手。
谢子又趁着他擦手脸的空档,打开牙杯,从里面拿出玉制的牙刷,再拿出牙膏子挤在上面,
谢瑾瑜所使用的牙具自然是不与谢子这样的庶奴相同的。
牙刷是上好的暖玉,精选的鹿毛制成的,牙杯是皇家的瓷窑烧制出来的,与太子所用的牙杯同一批次,可见其贵重。
就连那牙膏子,都是取了不少的药材熬制成膏子的,不仅仅味道清新,可以洁净牙齿,还可以预防牙齿生虫。
价值也是不菲。
谢瑾瑜擦好脸之后,随手把已经用过的扔在木盆里,再接过牙具,仔细的清洗着自己的牙齿。
他一向对洁净牙齿很重视,大抵是幼时见到过一家世兄的牙齿因过于喜爱生了牙虫,实在是疼的厉害,留下了心理阴影。
谢辰立刻端着木盆,高高的举过头顶,侍奉着谢瑾瑜洁净牙齿。
等他洁净好牙齿之后,再拿着谢寅准备的干巾擦了嘴,谢寅和谢辰才端着洗漱用具,离开了卧房。
“公子,奴婢伺候公子更衣。”谢子站起来,弯着腰与谢瑾瑜说道。
谢瑾瑜同样站起来,由着谢子帮着他脱掉衣裤,先穿了中衣,然后再穿外衣。
今日穿的是正青色,因着今日谢宜时要到府中,虽然不需多郑重,但好歹要穿的端正些,毕竟即便是见遴选过了庶子,也是要端正些的。
以免这些
', ' ')('庶子对嫡长子失了尊敬,惹出祸端,反倒不美。
鞋子倒是寻常在家穿的鞋子,并无特殊。
“公子今日想要戴上哪样儿?”谢子示意谢午将盒子捧到近前来。
大大的盒子里堆放着不少谢瑾瑜的配饰,都是他惯常用的,正经祭祀的则是专门收起来,不在其中。
什么样式的都有,不仅仅的是玉佩,还有一些其他样子的玉制品,甚至还有一把小剑。
君子配玉带剑,头顶冠带,脚踩青云。
这是京中公子惯有的穿戴,这剑就是指玉制的小剑,并非真正的武器,冠带是成丁人的冠带,青云是一种料子,专门用来做鞋面的。
当然,也只是嫡子才能做这一番的打扮。
谢瑾瑜随意的指了一块儿配饰,谢子立刻拿了,跪在谢瑾瑜身旁给他仔细的佩戴好。
他点的是一只玉葫芦,做工瞧着就是用了心的,看着也端是雅致。
戴好之后,还未等谢子说话,谢寅就跪在外室门口高声禀报。
“公子,小公子来了。”
说完,谢寅跪伏在地,等着听他吩咐。
“公子,该早训了。”见谢瑾瑜没有表示,谢子继续按照日常与谢瑾瑜说道。
一向都是谢瑾瑜起床洗漱更衣之后开始早训,谢瑾瑜再去用早膳。
把早训排在早膳的前面,可见早训的重要性。
“去安排。”谢瑾瑜迈步往屋外走。
跪在他面前的所有庶奴立刻跪到两侧,给谢瑾瑜留出走的路来。
门口依旧准备好了虎皮椅子,火盆也烧的足足的,谢瑾瑜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除了在卧房服侍谢瑾瑜的庶奴都已经跪在院子里,卧房里的庶奴也快步走到院子里,找到自己的位置跪好。
昨日说了以后要捡起板子,板子就直接放在一个大盒子里,早早的备好了。
“谢子,去把谢宜时叫进来。”谢瑾瑜今日却并不忙着开始早训他的这些庶奴。
“是,公子。”谢子俯身叩首,站起身来就往大门去。
谢瑾瑜对谢宜时的称呼,就可以让庶奴们看出他们公子对那位小公子的态度。
嫡庶子,是嫡,是庶,全看嫡长兄,若是得宠,讨乖些,虽然不能在族谱上写一笔正经嫡子,但是生活中有些嫡子的待遇也是成的,若是不得嫡长兄欢喜,自然就要老老实实的守规矩,做庶子,只不过会比庶子好上几分罢了,可本质还是一个庶子罢了。
谢瑾瑜叫谢宜时全姓全名,自然不算亲热,以后这位小公子是否能得赐字,都是未知。
谢子开了院门,外面一个面红齿白,已经束了发的青年人站在门外,身上披了鲜色的披风,脚下踩的是一新的鹿皮靴子,任谁瞧了这幅模样,都要赞叹一句好样貌。
看着谢宜时,谢子却暗暗的皱了皱眉头,公子嫡亲的弟弟,都要跪在门口等候兄传唤,谢宜时一个嫡庶子,怎么就敢这样站在门口,不是讲已经学了礼法,还是这般不成规矩,本就对谢宜时不喜的他更加对谢宜时没什么好印象了。
不过,到底他只是一个庶奴,自然不敢评判带嫡字的小公子,却也不对谢宜时似谢瑾年那般全来了礼。
“小公子请与奴婢来。”谢子面上恭恭敬敬的说道。
说完侧身请谢宜时进来。
谢宜时却是只当做寻常,一句话不与谢子讲,只点了头,就大大咧咧的往里进。
谢子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却没说什么,快速的关上院门,大步的赶上谢宜时的步调。
“公子,小公子到了。”谢子跪回原地,恭敬的说道。
谢宜时蹭蹭往前走了两步,站在庶奴前,谢瑾瑜前。
没有行礼,就直愣愣的看着谢瑾瑜。
“李氏不是说你学了礼法?还是这般不长进?”谢瑾瑜却不正眼看他,只是低着头理着自己的衣衫。
“母亲也是你的母亲,若不是母亲要求,小爷才不来。”谢宜时却很维护自己的母亲。
他虽然顽劣,不守礼,可颇受母亲宠爱,若不是母亲日日与他哭诉,他是断不肯过来与谢瑾瑜低头的。
如今听了谢瑾瑜直呼母亲的姓氏,他自然不满。
“那是你的母亲,我的母亲是正经景王府嫡长女,受封安祉公主,谢宜时,不要胡乱抬高你母亲的身份。”提到母亲,谢瑾瑜难得的声音严厉些。
母亲早逝,本就是他的伤痛。
谢瑾瑜生来身份就比帝都其他世家子高贵了不止一层,母是安祉公主,父是承继了侯位,还不是那些闲室子的爵位,是他大父九死一生打下来的。
父系只他一个嫡子,母系是在母亲一脉就断了传承的,两系血脉传承全靠他一人,他的嫡次子是要承继景王国祚的。
以他的身份,唤继母一声李氏已经是极其给颜面了,素来嫡长子对继母就是没什么好脸色的,何况他这般身份,只能说他为人谦逊了。
毕竟,继母再
', ' ')('者说在元妻面前,都只是妾室,正经人家的好女儿,也不会做继母的。
谢宜时的母亲是一个破落侯家的嫡女,马上就承继不得爵位,家里嫡女又多,就把她配过来了。
“你母亲托了她的嫡亲兄长的嫡长子跪在我面前跪求,求我收下你,不是我求着你来的,你母亲爱子之心,你应当知晓。”谢瑾瑜沉声训斥道。
他那继母确实是一个实打实爱子之人,可惜生的儿子过于跋扈,要知道,嫡庶子是在礼法上有资格分的一些产业的,只看嫡长子允不允了。
谢宜时脸色变换,到底还是一个聪明人,咬着牙跪在谢瑾瑜面前。
“弟见过兄长。”他的声音沉闷。
“啧,真的学过礼法?你是个什么东西,配叫我兄长?”谢瑾瑜却是半分颜面都不给谢宜时留。
“你...”谢宜时瞪着谢瑾瑜,显而易见的被他激怒了。
“谢子,赏他二十个巴掌,叫他知道什么叫规矩。”谢瑾瑜却不耐烦与他扯舌。
“是,公子。”谢子立刻起身到了谢宜时的面前。
“贱奴...”谢宜时又抬头瞪向站在他面前的谢子。
谢子没有与谢宜时互相放狠话的意思,他只是沉默的,抡圆了手臂,往谢宜时冻得红红的脸蛋上抽过去。
二十个巴掌,谢宜时中途要站起来,也被谢子狠狠的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谢宜时,这是第一次,事不过三,我给你三次机会,你若忤逆我三次,你就哪里来的回到哪里去,到时候别说你嫡亲的表弟,就算落安侯亲自拄着拐杖跪下来求我,你也进不来我的大门。”看着谢宜时再一次想要挣脱谢子的束缚,谢瑾瑜冷酷的说道。
落安侯是谢宜时嫡亲的外祖父。
也不是谢瑾瑜跋扈,继母的父亲,确实在他面前直不起腰杆子,无关年龄,无关地位。
不知道谢瑾瑜的哪一句话触动了谢宜时,谢宜时不再挣扎,沉默的挨了二十个巴掌,打的他本来就通红的脸蛋更加的红润了。
比那些站在街边招揽客人,抹的通红脸蛋的妓子还要红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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