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都过得太混乱,所有的事情,无论好,坏的,不好不坏的,都像是一堆杂物一样迎面朝她扔来,包括睡眠也是混乱的。精神、体力不断透支,白天能安稳地睡去,一到夜晚就噩梦连连,醒着倒是比睡着好。
台灯伴着朝阳的升起。
微弱的黄光被朝阳带着温暖的光满取代,温嘉穿上那天穿来的短袖T恤和牛仔裤出了卧室。
走到门口的时候,阿北等在门口。看见她出来,扔了手上的烟,踩在脚下碾灭,站直身体鞠了一躬。
“嘉姐,我送您。”
温嘉看了看这周围 ,群山环绕,视野可及之处基本上没有看到另外的房子和人烟,只有一条平整的环山公路蜿蜒向下。她点点头,弯腰上车。
“您是回B大吗?”
“嗯。”温嘉想了想,问:“黄文文什么时候出院?”
“如果恢复的好,这周末应该没问题。”阿北顿了顿,说:“她的伤其实不算太严重,从月华楼出来进医院的,能自理都是的幸运的了。”
温嘉听着他的话,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却又一时想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
“她醒来有说什么吗?”
“没有。一个字没说,易哥让医生给检查了,能说话,就是不想说。”阿北今天说话的语气比那天在客厅要客气许多。
“嗯,辛苦你了。”
阿北嘿嘿一笑,“嘉姐,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都是易哥安排的。上次是我态度不好冲撞了您,我道歉。”
温嘉轻飘飘地说:“没事。”这两个字像是吹出来的一口气,飘在空气里,很快就散了。
汽车平稳地行驶出最后一节山路,汇入车流,进入城区,从房屋结构来看,这里东城区的边缘,汽车横穿整个城市才能到达地处西城区的B大。
温嘉刚刚合上眼皮就听见阿北问:“嘉姐,你都不好奇易哥去哪儿了吗?”
“能说的,他自然会说。”
“难怪易哥对您上心,就是和别人不一样。”阿北有些佩服温嘉这股子宠辱不惊的劲儿。
温嘉笑了一声,问:“还有哪些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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