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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针刑(下)、绳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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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啊啊啊啊啊啊!!!”

又一枚钢针横贯而过,玉茎在酷刑下瑟缩不已。孟纯彦眼前一黑,立刻又被烈酒浇淋的痛楚逼醒,眼睁睁地看着长针再度落下,痛不欲生。

“畜……生……啊!!卑鄙……无……耻……你们……畜……啊啊啊啊啊啊!”

他不怎么会骂人,翻来覆去也就是那几个词。众番役却趁机鼓唇弄舌,对他大肆羞辱:

“就这么喜欢被玩儿?真真下贱!”

“别瞧他哭得那样儿,全是装的,心理指不定怎么快活呢。”

“哟呵,馋得直淌哈喇子,跟狗似的。”

“可不就个狗娘养的骚货!听他叫的那动静,快浪上天了呢。”

“赶紧给他再喂点好东西,不行就多拧几下,省得他馋!”

污言秽语片刻不停,和私处的惨痛一道折磨着孟纯彦紧绷的灵台。阎公公敏锐地抓住那一线脆弱,在他耳边轻声道:“招认吧,只要说出那个名字,或者你认个罪,便再没人欺辱你。”

鬼魅般的引诱在识海里打转,孟纯彦竭尽全力抵抗,口中一遍又一遍地嚷着“不”。玉茎上已并排扎了五根长针,更有一点寒光挑开马眼,向纵深处缓缓刺入。被束缚的人影发疯般地挣扎,撼得刑椅咯吱作响,若非那刑椅早就固定在了地上,此刻恐怕要被整个掀翻。眼见玉茎再无法落针,番役们又去凌虐孟纯彦玲珑双丸,直到血光斑斑,人也再度昏厥时才罢手,将最后一点烈酒淋在被数根长针贯穿的小丸上,迫使他艰难地醒转。

“果然是怕这个。”阎公公目光扫过孟纯彦灰败的神色,冷冷地道:“若还不想说也无妨,有的是办法把你那不知羞耻的淫根喂饱。流着骚水儿求饶的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全身的束缚都被解开,那些长针却并未取下。孟纯彦瘫在刑椅里,潮红再次攀上双颊,眸中泪意激荡,连合拢双唇的力气也不剩,喉咙更是干得冒烟,几乎说不出话。众番役给他灌了一碗水,引发阵阵呛咳,又经连番逼问,苍白的双唇终于缓缓抖动,吐出沙哑的几个字:

“……阉……竖,畜……生……不……如……”

“啪啪啪”几声脆响,颊上挨了数道狠辣耳光,登时肿胀起来。头晕目眩之中,孟纯彦被人架起,拖到刑房中央,只见番役们正拉开一条麻绳,去地足有半丈高,两端分别固定于西北角和东南角,绷得笔直。其上毛刺粗糙,每隔半尺还有一个狰狞绳结,如同青面猛兽的獠牙,望之令人心底发凉。

“知道这东西怎么用吗?”阎公公坏笑道:“想想看,把你架上去拖着玩,是不是很有趣?”

孟纯彦闻言浑身一抖,瞪大肿如桃核的泪眼,惊惧地盯着众人。

“他还不信呐!来啊,送孟大人上座。”

双手被绑在身后,铁环撑开唇齿,修长双腿也被强行掰开,分别架于麻绳两侧。众番役合力压制住孟纯彦虚软的挣扎,又取来两个分量十足的秤砣,锁在他两胫,坠得他彻底无力抬腿,只能任凭菊蕊压在麻绳上,痛如刀割。

“带他逛两步!”

随着一声令下,两名番役一左一右地按住孟纯彦腰身和肩膀,拖动他向前行进,粗糙毛刺疯狂剐蹭着柔嫩的臀缝与菊蕊,不多时便泛起淤肿。屈辱与刺痛交织成网,孟纯彦被裹挟其中,挣脱不得,只好咬牙苦忍。番役们存了折辱的心思,步伐时疾时徐,让灼痛翻涌成浪;每当遇上绳结,还刻意将人小幅度地前后拉拽,让那粗糙的狰狞搅动菊蕊,惹来难耐的呜咽。

“受不住就赶紧服软,少跟这儿卖弄一身骚浪,没得碍眼。”

“……”

行过一半,孟纯彦依旧不语。阎公公使了个眼色,那两名番役会意,手上钳制的力道加重,脚下骤然生风,向麻绳尽头疾冲过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孟纯彦仰头哀鸣,两行苦泪划过眼角,融进散乱的墨发里,身下麻绳剧震,登时便添了一道血痕。不过眨几下眼的工夫,已然冲至尽头,两名番役脚下猛地顿住,孟纯彦头颈却不受控制地向前一晃,险些撞上墙壁。

“玩得可还尽兴?……不说话?那看来是没尽兴。咱们也大方点,请孟大人多玩几次!”

身体被人钳制着向后疾退,麻绳凌虐着柔嫩的私处,磨出刺目的红,双丸和玉茎也惨遭连累,穿刺于其中的长针屡遭剐蹭,与番役们残忍的拨动无异。孟纯彦费力地喘息着,泣音已然破碎,泪水流得太多,双目干涩刺痛。须臾,两名番役的脚步开始放缓,绳结研磨菊蕊的屈辱感愈发清晰,然而,直到脊背贴上冰冷的墙壁,孟纯彦也未发一言。

冷水兜头泼下,酷刑仍要继续。为了加剧受刑者的痛苦,两名番役将他双肩狠狠下压,脚下步伐加快,直接从西北角向东南角俯冲。耳畔风声呼啸,酷刑以血泪筑成,直欲将人溺死其中。孟纯彦呼吸急促,双腿抖得似风中落叶,秀颈低垂,眉尖紧蹙,双目半睁,不知在想些什么。

待到两名番役即将俯冲至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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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停住脚步之时,孟纯彦忽然抬头,蓄足仅存的力气,决绝地向前一挣,竟甩开了束缚,猛然向墙壁撞去!

“他娘的!”旁观的番役眼疾手快,一拳砸在孟纯彦胸口,止住他去势。孟纯彦被这凶狠力道打得后仰,从麻绳上无助地滚落,重重摔在地上,鲜血自腿间狼藉处渗出,似在无声控诉。众番役对此视若无睹,反而一拥上前,抬脚在孟纯彦身上踢踹,口中嚷嚷着:“下贱货,还敢寻死?爷爷们同意你死吗!他娘的,叫你想死,叫你想死……”

一阵狂风暴雨般的群殴后,孟纯彦气息奄奄地伏在地上,遍体刑创无不开裂,色泽哀艳,如同被冰雹摧折的一枝红梅。有番役上前察探他鼻息,见他缓过几口气后,竟低低地笑了起来,双肩微颤,吐出几句含混的颠倒话语:

“你们不敢让我死?你们竟不敢让我死!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帮色厉内荏的走狗!哈哈哈哈哈哈哈……”

眼见孟纯彦笑得愈发骇人,番役们忍不住询问:“公公,那逆党怕不是疯了?”

阎公公扫了几眼,道:“那又如何?疯子更好!胡言乱语几句,兴许就套出话来了。愣着干嘛?换个地儿继续!”

番役们再次将孟纯彦吊上刑架,手腕与足踝绑在一处,拗于背后,长发也在刑架上打了个死结,迫使他双腿大张,头颈高抬,摆成备受煎熬的姿势。那根长麻绳被裁作三段,其中一截深深嵌入臀缝,两名番役一前一后卖力拉拽,直到鲜血将绳结染透,复换上另一根……孟纯彦数度昏厥,又被剧痛磨醒,番役们每每见他快要阖眼,便用盐水浇淋血肉模糊的下身,最后竟把麻绳浸了辣油,狠狠拉拽了二十余下,逼出一阵濒死的哀鸣,这才丢开手,掐着人中将他迫醒。

“唔……”

孟纯彦再次撑开眼睑,已是目光涣散、灵台昏昏,只知道自己仍吊在原处,下身烈痛不止,好似被人生生剜去。血珠滴滴答答地往下流,在地面上积成一洼,很快又被几桶盐水冲散。番役们按照吕郎中的方子配了伤药,胡乱地涂在他下身,灵药登时化作烈火,在血肉里灼烧,疼得孟纯彦浑身僵硬,加之高烧复起,整个人虚弱无比,命悬一线。

恍惚间,阎公公似又在发号施令,内容却听不分明。孟纯彦眼前彻底没了光亮,思绪越飘越远,直至看到景祚正在他面前,笑品一盏香茗。

“要你去扬州……那是个好地方啊!只不过,等你见了扬州路上春风十里,可别把我直接抛诸脑后。”

“再胡说,我就把茶都撤了,一滴也不给你这个骗子。”

“哎,说好了不提这事儿的!何况,你当初若起疑心,我肯定全盘托出的,但你从来没问过我,又叫我从何说起呢?”

“好啦,顺口玩笑而已,你倒先急了。”

“这还差不多……说正经的,我常听闻扬州芍药极盛,中有一品名曰‘金带围’,也叫‘金缠腰’,一枝分四歧,歧各一花,上下红,中间黄蕊,颇为难得。你此去扬州如若见到,能不能替我讨一株来?我种在王府后院里,对外就说是它自己突然间冒出来的,然后宴请宾客,也学学那‘四相簪花’的典故,你道可好?”

“什么馊主意……看运气罢。”

他在扬州三年,竟从未见过那金带围,想来此花应祥瑞,不当随意便开。然而他的确搜集了两三品芍药花种,本来预备着带给景祚,谁料一夕风云变,这等微末小事,自然被抛下了。

当时品茶论花,只道是寻常。而今……连死都不能,又往何处觅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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