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您坚持要留下,我一定会打起精神令您有一个难忘而美好的夜晚。安得烈,晚餐准备好了吗?”安斯艾尔一边脸色苍白地按着胸口一边虚弱地呼唤他的管家。
安得烈在门外答应了一声说:“是的,随时都可以开饭。但我得提醒您,酒被取消了,就您现在的状况来说不适合饮酒。”
“别这样安得烈,我是多么荣幸才能邀请到法兰西斯小姐,如果餐桌上没有酒,那实在太扫兴了,即使陪上性命我也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但是为了您的健康……”
“健康又算得了什么……”安斯艾尔献演到这里的时候十分应景地咳嗽了两声,法兰西斯立刻牵动了一下她的裙摆。
“我想我还是得让您早点休息,伯爵先生。晚餐的事下次再说吧,您得保重身体,不然明天的舞会可就糟了。另外我听说有个逃犯从监狱里逃出来,还没能抓到他呢,我该趁天还亮着早点回去。”
“这真是太遗憾了。”
安斯艾尔看了莫尔一眼,法兰西斯说到逃犯的时候,他很明显地抖了一下,大概连脚背都蜷起来了。
伯爵皱着眉表示他遗憾的心情,而莫尔看到他嘲弄的目光时干脆把头转了过去。
“安得烈,替我送法兰西斯小姐出去好吗?”
“是的,大人。”
“再见安斯艾尔先生,再见马伦先生。”
“再见……”
莫尔迫不得已转过头来向这位无忧无虑的姑娘告别,很快房间里又只剩下他和安斯艾尔两个人。
“一个小小的意外。”
安斯艾尔挑了一下眉毛说:“很有趣的小插曲,马伦先生,或者我还是应该称您为‘我亲爱的堂弟’。”
“别再说了,现在要么把我送回监狱要么放了我,我没心情陪您演戏。”
“您不喜欢演戏吗?”安斯艾尔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说,“如果您能做得像个歌剧院的著名演员,那就可以和贵族们相提并论。”
“去他妈的贵族。”
莫尔在这时咒骂了一句:“别在我面前重申您的贵族身份,也别告诉我您有什么特权,驾着马车在路上横冲直撞吗?别以为人人都喜欢像你们这些疯子一样,快放开我。”
“不行,您刚才说粗话了,这个习惯很不好,必须改掉。我想应该适当地教您一些礼仪,毕竟身为我‘最亲爱的堂弟’,即使您长久以来一直流落在无人小岛上刻苦钻研,可是礼仪仍然很重要,随时保持风度明白吗?”
“我不会改掉我的粗鲁,就像您没办法改掉那做作的礼仪一样。”
“你缺乏教养,先生。”
“是的,但比你稍微好上那么一点,因为你缺乏的是心。”
安斯艾尔沉默了一下。
这时安得烈回来了,伯爵没好气地问:“刚才是谁说要把阿喀琉斯拦在门外的?”
“是我,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