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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手与共[生子]作者:元水曲

第3节

长子也顾不到许多,\&039;我们都请求见王爷,却连王爷的影子都看不到,这些日子王爷暴躁了许多,连百姓的税收都涨了几点,大伙都是记着老王爷的恩德,忍着不敢说话,若是这般把有婚约的女子拉着去当秀女,当真闻所未闻,不求大夫你定能说服他,哪怕尝试下,也好让我们死心。”

话都说成这样,瑾瑜也不好辜负父亲对女儿的一副关爱,皇宫深似海,除了贪权附势的人家,有多少愿意将女儿往火坑里送呢?

瑾瑜只好嗫嚅着应了,“我只去试试,若是他不愿见我,也只怪我无能了。”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这家人千恩万谢的态度,弄得瑾瑜更尴尬。

一顿饭吃的好无滋味,看到丰盛的菜肴,油腻腻的,有种想吐的感觉,脑袋里总想着见到那人如何,怎么开口,怎么办,一颗心上上下下,忐忑不已,自己摊上了这件事,必定要出力,后来这家人在席上说了些什么,也只是随便应了,脑袋晕乎乎的,终于熬到一顿饭吃完,便告辞了。

不知道怎么说此刻的心情,摇摇晃晃走出了大门,便扶着墙壁走到无人的样子,弯下腰,将中午吃的全吐了,还吐了许多酸水,呕了许久,吐不出什么了,仍旧恶心得要命,瑾瑜真怕要将心吐出来了,还好这里没人看见,否则自己也没脸了。

想必是今日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平日里很少碰荤腥,也不知道吃了几口,尤其是脑子里总想着见到霖谦的情景,过了许久,这种恶心感才压了下去。

瑾瑜回了一趟医馆,还好今日没人来看病,几个小厮都是附近人家的,稍微懂些药理,平日里抓抓药,偶尔有些患了小病的看看也是能够胜任的。瑾瑜交代了几句,称有点事,毕竟答应别人了,这王府还是要去的。

刚走到陆王府门口,便听到嘈杂的争执声,门口的护卫动作粗鲁地拎起一个百姓就往外面拖,那个百姓大声叫着:“大人,行行好,让我见见王爷!”

黑脸粗壮的护卫毫不留情:“大胆刁民,王爷吩咐下来,像你们这种统统不见,就涨了一点税就闹得可以,想想王府这么多年关照你们,还有你们,闺女被选上当秀女是天大的福分,还不愿意,想必这些年来活得安逸,就变得目无王法了,是不是认为自己也是官老爷了,连王爷都是想见就见,狗杂碎,再来闹事,我呸!”

瑾瑜心惊不已,这门口四个护卫,两个都是新面孔,口口声声是王爷吩咐下来,对百姓们如此打压,真是看不下去。

“这位大哥肯定真的有事,你就不能好好说话。”瑾瑜看不下去了。

“这又是哪来的刁民,敢来管大爷我的闲时。”这就抬起手,要往瑾瑜脸上刷去。

另一个侍卫中途拉住了他:“这位是瑾瑜大夫,和我们王爷关系不错,他开的医馆还是我们王爷派人打理的。”这侍卫是熟面孔了。

黑脸侍卫立马换了口气:“小人不识,才来这里不久,出言不逊,大夫体谅。”脸变得天气还快,让瑾瑜不禁作恶,仿佛又想吐了。

“大夫是否找王爷有事,王爷今日去几个商铺看生意,怕是吃过晚饭才能回来,要不你过会再来。”

按理说,瑾瑜也应晚饭后再来,此时心里却很是生气,霖谦变了好多,改了各种税率不说,还弄出很多荒唐事,竟然有这种手下,他们如此胆大妄为,难道不是在霖谦的纵容之下,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人,因为产生好感,被他曾经迷惑了,若是刚才没人识得他,脸上必是挨了重重的巴掌。此时,挺着胸脯,道:“我就在这等他回来。

侍卫叫他进去等,他也拒绝了。

近日来,听到许多百姓的埋怨声,说陆小王爷万万比不上老王爷,说他无情,自私,只手遮天的都有,门口围了诸多人,有的被打着走了,有的却是犟得像头牛,就蹲在附近。

瑾瑜也不是善心突发,只是心口也有怨气,也想问问百姓们的情况。

刚刚被拖出去的是个老大爷,身上穿的衣服都蹭上了一层灰,脸上手上都蹭破了皮,他的妻子搀扶着他,也在他身边哭哭啼啼,护卫们见着瑾瑜,倒也没再为难他们,只不过仍旧瞪着他们,神色带着鄙夷。

“老人家,何事非得见王爷?”看着他和他妻子脸色都很差,想必是经历了很多风霜,感到有些心酸。

“大夫,你若见得王爷,一定帮我们说,老汉姓高,快到五十才生的一女,家无儿子断了香火,有个贴心聪慧的女儿也知足了,我妻子身体也不好,平日里也要吃药,我们年纪又大了,种些粮食收成万万不及人家,如今涨了税少吃点在省着点倒也无妨。”老汉此时也落下了泪,“可是,我的小女儿,王爷听人说长得漂亮,就要将她选入当秀女,我就一个女儿,叫我们今后日子怎么过,怕是连养老送终之人都没有啊!”此时,老汉,都有些泣不成声。

瑾瑜这时也情到深处,泪如泉涌,也是豁了出去,答应见王爷时要告诉王爷,这时也顾不得其他,此时周围之人都一一告诉瑾瑜,希望能帮到他们,瑾瑜一一记下,心惊不已,百姓们这么困难,霖谦熟视无睹,都答应会帮助他们。

夜色降临,霖谦还未回来,护卫们叫百姓回去,王爷见了多不好,瑾瑜也怕他们晚上寒气重,伤了身子,纷纷劝回,自己仍旧苦守着,没吃晚饭,倒也不觉得饿,只是头晕晕的,心里纠结着,很为大伙难过。

孤单的身影在夜幕下更显得瘦弱可怜,秋风习习,瑾瑜也就缩着身子等着霖谦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小受是有了你看出来了吗

小攻是不是有点渣当然不会我可不喜欢渣攻

不是小受爱管闲事,的确有些过分苛求百姓了,看不下去!!!

若有朋友看了,还是留个言,这样我能知道不足,也有点动力!3

☆、决裂

霖谦领着他进了自己的房间,随意拿起桌上的一杯水喝完,坐在凳上,翘起了二郎腿,笑着问:“说吧,何事,是不是想我了?”

瑾瑜心里千万个想,也不许自己表达。只有直奔主题:“王善人家的女儿已有了婚约,王爷还要选定她当秀女,这是万万不妥当吧,还有东边张大爷……”

“慢,你就是为了这些事找我,你不好好看病,管这些干嘛,活得不耐烦了!”霖谦打断了他的话,厉声呵斥,快速地站了起来:“本王安排好的事,自是道理所在,容不到早就没兴趣的人多嘴!”

面对怒容的霖谦,瑾瑜也是心中一凛,从未见过这样的他,还有最后一句话,对自己没兴趣是何意,之前说的喜欢呢,只是一时心性?现在厌倦了。

瑾瑜脑袋又开始嗡嗡作响,竟然鬼使神差地问:“什么叫没兴趣?”

霖谦继续笑着说:“看你等我那么久,还以为你想我,想和我温存一番,没想到为了那些有的没的,毕竟本王对你的身子不怎么迷恋,尝过一次就算了,你要是非要以此贴过来,本王不妨赏你一次!”说罢,还冷笑几声。

“无耻,无耻!”现在瑾瑜头痛欲裂,想知道的似乎都知道了,“无耻,无耻!”已经没有办法说出其他话了,转过身,跌跌撞撞要往门外跑去。

一双有力的手抓住他,粗鲁地向墙上推去,瑾瑜来不及推拒,一双唇就贴了上来,紧接着就是吮吸舔咬,然后轻轻撬开了瑾瑜的唇瓣,再着就是唇舌相交,仿佛默契十足,瑾瑜此时追随者本心,也回吻过去,一吻毕,二人都气喘嘘嘘。瑾瑜面色红地快要滴出血来。”

“看你这样,怕是想我得紧。”霖谦口头上更是不饶人,“怎么,要不我成全你一次,灭了灯,倒是可以的。”

这话的意思分明实说,我已经对你的脸没什么兴趣,不过泄欲倒是可以。瑾瑜哪能听不出来,整个人像是在油锅里煎了,炸的心都脆掉了,又哗地洒了凉水,此中滋味,却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在里面。

初始,觉得他霸道无耻,后来又见他真心坦诚,随着一颗心也被俘虏过去,如今又这般冷酷无情,真是像戏文里跌宕起伏的情节,只是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他。

此种时候,就算再深的爱恋也会像飞蛾扑火般毁于一旦,何况那人对自己或许从头开始就是一个玩弄,一种欺骗,此时人家早已得了自己的身子,说不定偷偷看自己想他,笑了自己愚笨多次。

瑾瑜抬头看着霖谦,仍旧是英俊无比的面容,只是嘴角噙着冷笑,眉毛轻挑,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邪气,盯着瑾瑜看。

刚才一瞬,瑾瑜却是发起了呆,此时冷冷道:“那日我喝醉了,给你投了机,做这种无耻之事,倒是得了理,我一男子,岂会像女子一般,要爬上你的床。认识你,算我倒霉,从此之后,倒也两不相欠。”说完,倒是狠狠瞪着霖谦,有种一刀两断的决心下在里面,面上还算淡定,但是内心早已波涛汹涌,说话语气已是狠绝,只不过这样的逻辑万万不是他平日里的,像是不能掩饰自己露出的马脚。

“吆,要和本王撇清关系,那也可以,想不到瑾瑜大夫也是有性子之人,这倒有趣,要不,今晚,先灭灭本王的火!”说着,指着自己支起了一个小帐篷的下半身。

瑾瑜听他还是无耻,转过头不想理会,只想踏出这个王府的门,一辈子不要进来,就算是心上已经刻上了这个人的痕迹,也要把心挖去,今后完全忘记这个人才好。

霖谦看他这样,又是大怒,伸过手去,将人转过身,抓着肩膀就往床所在的方向拖,瑾瑜气力小,压根不是他的对手,想着今日或许是难逃此劫。开始想去挣扎,此刻却有种视死如归的架势,人为刀俎,我为牛肉,任君宰割。”

霖谦拖着他,将他,推倒在床,动作十分粗鲁,瑾瑜就那样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连动都不动,看这样就像弱女子要被恶霸强占,由不得寻死,那种认命的态度。

霖谦飞速地解下身上的衣服,跪趴在瑾瑜身上,就着瑾瑜的脸胡乱亲了一把,不多时就将瑾瑜脸上亲地一脸口水。

瑾瑜表面上不动,一颗心仍旧扑通扑通乱跳,快要炸开了一般,上次醉酒后不甚清醒,清醒着给别人泄欲,这种肉体上的结合是他向来不齿的,何况霖谦还是他喜欢之人,从来都有因爱生恨,现在霖谦这般对他,哪有不恨的道理?

霖谦捏住他的下巴,又就着他的唇吻了一通,又把手伸入他的衣服内游走,这时候瑾瑜却有种难以明说的感觉,似乎有些流连游走在身上的手和带着炽热温度的唇。内心竟然有起了一种叫期盼的东西,还有骨子里的抗拒就这样冲撞着,不知怎么描述。

这时霖谦却冷笑了几声:“原本还想上了你,泄泄欲火,看来还是对你没有兴趣,你像死人一样的躺在这,是想要我奸尸吗?”说罢,就从瑾瑜身上爬了下来,:“今后,也没有见面的必要了,我府上的大夫不比御医差,也不指望着让你来看病,还有,没事别往我府上走动,如今看你都觉得碍眼,本王我怕你扫了我的兴。”

瑾瑜微微睁开眼,看着就是面带愠色的霖谦,自己就像是一个被嫌弃的抹布,要被狠狠抛弃,眼睛酸胀起来,却没有想象中逃过一劫的欣喜。

“还有,秀女之事容不得你多管,速速从我府上滚出去。”说完,又不理会瑾瑜,对着外面叫道:“今日,徐家医馆的瑾瑜得罪了本王,今后我陆王府之人见到他,万万不能让他进府或在府外徘徊。”府上奴才一片听令声。

霖谦又道:“叫璇儿准备一下,我等会过去!”

瑾瑜又是一阵恶心反胃,像是这不欢迎他的陆王府,不待见他的陆王爷通通让他恶心一样,实际上,也许不是这样,不知道怎么回去了,只是霖谦最后那句话一直在他脑海里回荡,因为,他有了别人,他喜欢的不再是他,或许,从不是他。

瑾瑜感到感情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当时年少的时候,不知不觉就觉得朦胧中对徐仁产生了好感,却又夹杂着兄弟,朋友之情。

可是,认识霖谦不算久,整日整夜去想他,却是不曾有的,当徐仁成亲之时,他却一点不难过,怀着满满的祝福,霖谦的一举一动却是完全牵引着他的心,不管现如今霖谦对他怎样,他瑾瑜爱上了霖谦,心和身子都失了去,不是吗?

窗未关,人未眠,瑾瑜蜷缩在床上,而小腹的疼痛使他不得不给自己诊脉,那种脉象就像是又在鲜血淋淋的伤口上撒了盐,小腹中已经在两个月前,因为霖谦的得逞,因为自己的疏忽,有了一个孩子,现如今,却有了滑胎的迹象。这段时间时常的恶心,也是因为这个孩子,瑾瑜开始庆幸,那是霖谦,不是其他人,不是采花贼。

“倒不如让着孩子就没了。”只是一瞬间的想法就被自己推翻了:“医者父母心,何况是自己的孩子,就算孩子的另一个父亲不再在乎我,就算霖谦永远不知道他的存在,就算生下这个孩子会有诸多困难,瑾瑜都要放手一搏,这是他的骨肉,他爱的人的孩子。”

一定要保住孩子,瑾瑜忍着胀痛,在医馆开了草药,煎了,喝下去,久久,小腹内恢复了平静,还好,可能最近心情上下起伏,不管怎样,一定要生下他。

作者有话要说:补完写多一点虽然看得人不多,也没什么亲留言还是要写下去~~~争取进步不成熟的技巧不成熟的塑造我心里面的人,是一种幸福~~~

小受知道自己有包子了小受的设定是大夫,不知道的话也太假了,我其实还是喜欢迷迷糊糊不知道的小受,到快生了才知道,怪着小攻,感觉挺不错。

或许这篇小攻到了好久才知道我不喜欢渣攻啊要最好的小攻,最完美的剧情,可真的很难写。还是要加油,希望有可以评论的亲~~~么么哒

☆、决定

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不喜欢一个人也是没有理由的,最怕的就是爱了放不下,有了牵挂。

瑾瑜总是想起初次见面时霖谦的“调戏”,草坪上的表白,炽热的吻,办案时的气魄,还有想他不着调的言语,想他轻笑的表情,之后的之后,“却是玩弄过了,不喜欢了,别再纠缠了。”

瑾瑜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不称职的大夫,经常走神,有时还会妄想着,会不会这个霖谦不是从前那个,怎么突然变了这么多呢?可是,那身上的气味,那一模一样的外貌又是怎么回事呢,瑾瑜知道自己仍旧没有死心,何况腹中是那人的孩子,他们两共同孕育的生命。

深秋时节,天气更加凉了,到处都是坠落的黄叶,连平日里经常走的街道都显得特别萧瑟。医馆里陆王府的人早就不再来了,现在就剩了一个小厮,做些包药,煎药的工作。

秋天,风大,温度也下来了,患了风寒的人也多了起来,有些府上的老人家也会频频感到不适,容镇西面又来了个郎中,颇有点医术,只是百姓们还是更加喜欢瑾瑜,虽然有人分担些痛苦,还是忙不过来。

瑾瑜是向来不怕辛苦的,忙点也可以少想那个人,心里也不会那么酸涩,只是,有了孩子,却不能过于劳累,因为做农活滑了胎的村妇也是时常有的,失去了孩子的女人的伤感样子想想也很心酸。

瑾瑜也想再找个小厮,分担些事情。现在医馆的这个叫庚子,人是老实本分,做事手脚不是很伶俐,也不是很会变通,平日里也挺沉闷。

刘子文和陈西总会到医馆来,陈西怀孕六个多月了比常人要大些,倒有些像七八个月了,走起路来也有些晃晃的,倒是不好意思出门了,待在府上。刘子文不知怎么说动父母要来些账本给他算算账,陈西向来聪明,打起算盘来速度快,各种收入支出也是井井有条,刘父刘母看他又怀了孩子,对他甚好,刘子文也是捧在手心里宠他,真是羡煞旁人。

宣轩倒是给父母\\\&039;请\\\"回家了,瑾瑜也觉得有点想他絮絮叨叨的,不至于冷清。

这日刘子文牵着陈西的手来了:“这医馆人手哪够用啊,看你们忙得,我都不好意思让你去我府上,陆懿那厮太不是个东西,连府上帮忙的都叫走了!”

瑾瑜从没听过刘子文那么叫霖谦,听到他的名字,心里又是酸涩。

“妈的,我从小和他一块长大,他现在连我也疏远,就像是中了邪了,这人变坏也太快了点,老子真他妈想跟他绝交,当个王爷了不起啊!”刘子文像是受了气了,陈西也劝不住他。

“他小子怎么当王爷的,欺负百姓算什么,还呵斥我管他闲事,叫我没事别忘王府跑!”

“到底怎么了?”瑾瑜看子文前言不搭后语,一味的埋怨。

“那小子不知道从哪弄来一个贱蹄子,女人脸不说,走起路来还扭扭捏捏的,恶心到极点,叫什么狐啊蝶的,十足的妖精勾人的,”没看到瑾瑜发白的脸色,刘子文继续说道:“那小贱蹄子非要陆懿帮他找个什么东西,陆懿那厮也是色迷心窍,竟然依着他一家一户的搜,就这么没来由的,我不过说他几句,他倒好,说我是什么东西,没事别往王府闯。下次请我去老子都不去了……”

瑾瑜没想到他那么快又换新人了,这次还是个男的,不知道长得如何貌美,就像美个知道喜欢的人疼爱别人,心里总是很难过。

陈西看到瑾瑜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杵了杵子文,拉开一张凳子,坐了下来,笑着对瑾瑜说:“这个孩子长得太快了些,平日走路都有些吃重,你帮我瞧瞧。”说罢,伸出手来。

瑾瑜瞧着他温暖的明眸,圆圆的肚子,这是对将要出生的孩子的期待和对生活的憧憬,这种幸福也许也是自己一直想要的,细细给他诊了脉:“可能是平日里东西吃得好,孩子也长得好,我在书上看到这个时候,一定要多走走,不要总是窝在房中,生的时候也轻松点,还有一些药膏等会拿给你,男子不比女子,定是困难许多。”

子文在旁听着,看着陈西的眼光带着爱慕,暖暖的,就像春日的阳光。

瑾瑜不禁想起自己也怀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而自己注定还是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而且,恒国虽然对男男之事开放,却也最耻婚前苟且之事发生,若是怀孕被发现,不会浸猪笼,却是官府强制引产,将犯案者嫁给娶不到老婆的光棍或是死了老婆的鳏夫,这种人有些残疾,有些品行不好的,也有不从的人,便是不服从安排,沦落成官妓,下场也不会好。

瑾瑜只得想着,过段时间,怕是必须得去其他地方避避风头,一定要平安生下孩子。

这些日子,天下更不太平了,有些边境的人也是逃难般地往容镇跑,陆王府采取的大多是抵制的政策,不许流民入内。□□已经占了应城,皇帝只是派了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将领,向□□宣战。

只是,流民们在危难时刻也顾不上许多,拼着命也要往镇上跑,这些日子,更是有传闻说这些流民得了瘟疫,更是人心惶惶。

徐坤徐秀才在陆王府做事,流民人数众多,连秀才都被派过去驱赶流民,推推挤挤间,却是把胳膊摔了,他也没找府里架子的大夫,跑到瑾瑜这里来,要他帮他瞧瞧。

“我是越来越不懂陆王爷了,在那里做事没个劲头。”徐秀才叹了口气,停顿一会说:“看你这缺人手,我不如卸了王府的任,到你这里打打下手,我以前也读过不少医术,和个大夫学医一段时间,原本想给母亲只好眼睛,却也是找不到法子。”

“那再好不过。”瑾瑜一直觉得徐秀才本分,他乐意帮忙很高兴。

秀才虽然老实,甚至在外人看来有些懦弱,不过也是有感情的,妻子章颜死了,虽然难过,也不得不怪他咎由自取,瑾瑜他也是自小熟识的,不知不觉中也对他产生了好感。

在府里做了一段时间的事,霖谦和瑾瑜的事多少也是知道的,无非是霖谦先前喜欢瑾瑜,得空就来献殷勤,现如今怕是也是随着有钱家公子的性子,对人没了兴致,也就不理不睬,甚至表现出嫌弃。这是让徐秀才最不赞同的,那个恃宠而骄的男宠蝶儿的,长得妖里妖气,及不上瑾瑜一丁点,怕是那种引着男人的劲让王爷着迷吧。秀才也暗自高兴,瑾瑜这般秀美善良之人,怕是小王爷配不上的。

秀才伤得不算重,府上的事倒也不是容易推辞的,王爷改了性子,也不好硬碰硬去得罪了他,岂不是自讨苦吃。

徐秀才却仍旧在医馆帮帮忙,做些事儿,让瑾瑜轻松不少。

“徐公子,哪里只是略通皮毛,医术方面你也能当郎中了,大仁哥学了这么多年的医,怕是也没你懂得多。”瑾瑜对秀才说。

“为了老母能见光明,下了这么久功夫,不也没治好,很遗憾,哪能去害人去。”

这几日相处,瑾瑜发现徐坤是个非常好相处的人,有时也会开开玩笑,并不是自己曾经以为的那种极其迂腐之人。

“你要是当了大夫,怕是比我强得多。”瑾瑜一直谦虚。

作者有话要说:快点看看吧越来越没劲了~~~就算是负分也好啊知道问题呢

☆、救人

“咳咳,咳咳……”外面好像有人咳嗽的声音,可是,若来看病之人,为何不进来呢?

“这是谁啊,我去看看去。”小厮说道,并往门外走去,秀才和瑾瑜说话中,也觉得有点奇怪。

“大夫,这人浑身发着热,快来!”小厮似乎觉得情况不妙,在屋外大喊。

瑾瑜和秀才急忙出去,看着来人,怕是咳了许久,挨不住了,竟然晕了过去。

几人小心翼翼将他抬进医馆,看他全身脏兮兮的,头发也很乱,瑾瑜也顾不着这些,拿些工具,就要帮他治病。

“且慢,这人怕是流民,看他嘴唇发白,眼皮有些外翻,身体滚热,怕是得了瘟疫,而且他的服饰虽然已经脏乱不堪,也能依稀看出这是东突人的服饰,还有他的发饰,可见这人是东突之人,却不是普通人,若是被陆王府知道了,怕是惹了一生麻烦。”徐秀才见到来人,很有顾虑。

“或许你判断的对,作为大夫,是绝对不允许见死不救!”瑾瑜听了那番话,心里也有了计较,但是人躺在医馆外,不能不管。

覆上脉搏,看了舌头,眼色,瑾瑜神色也很是奇妙,“还好不是瘟疫。”于是,就找来纸开药。

“我也来看看呢。”秀才也想试试。

“不用了,你赶快去前面药房买来这种药材,很紧急。”瑾瑜立马把药方塞在徐坤手上,神色有些慌张,弄得徐秀才也有些奇怪,想他是不是瘟疫,瑾瑜骗他。

顾不了太多,徐秀才带着药方去那边买药材。

此刻,瑾瑜的心砰砰直跳,尽管刚才一直掩饰,此刻却是大骇。

轻轻解开躺在床上男子的衣裳,在他小腹处,已经微微隆起,结合刚才脉上所诊断,瑾瑜不得不确认,这个男子,已经怀有四个月的身孕。

一个东突人,怀着身孕,发着热来到恒国境内,这是为什么?他醒来,该怎么处理,种种问题,迎面而来。

瑾瑜却没有将他交官的准备,因为腹中的隆起,或许和自己一般,同病相怜。

秀才买了药材回来之时,瑾瑜已经和小厮把这人换了身衣服,也梳洗干净了,头上也放了湿布,人也喂了些水。

瑾瑜看着他,的确是胡人的长相,轮廓分明,鼻子高挺,一双薄薄的嘴唇,十分英俊。此刻躺在床上,即使生着病,却没有虚弱无力之感。

是什么样的人让他甘愿为他怀胎生子,他为何敢跑到容镇来呢。

自先皇在世起,恒国便与胡人水火不容,战乱,烧杀,无不使恒国的百姓对突人恨之入骨,这样的情况下,压根就没有可以在恒国保下命的胡人。

瑾瑜自是心中万般好奇,却想着等他醒来,细细地问。

秀才看着小厮煎着药,瑾瑜给他弄得干干净净,还是忍不住说了句:“刚才看着医馆附近人不多,希望没人看见,不过他醒来还是叫他赶快走,他这样的,一看就是胡人,别招惹是非。”

瑾瑜知道他是关心自己,于是笑着说:“嗯。”

一天一夜过去了,床上那人才醒来,瑾瑜为了隐人耳目,也就将他移到了自己房间,自己却是随便整理了一下另一间房,。

刚进房间,就看到他刚醒来就打量着四周,一副机警的模样,棕色的眸子紧紧盯着瑾瑜,问道:“这是在哪里,你是谁?”

瑾瑜看他的确英俊,尤其是一双明眸,棕色的,很大,不同于汉人,却更加显现了异国的色彩,不算粗犷的长相,怕是在胡人中是属于秀气的。

看得出他的紧张,瑾瑜也是很理解的,笑着说:“我是大夫,这里是我的医馆,你发烧了,晕倒在门前,是我救了你。”

知道瑾瑜没有恶意,也想起自己是病了想去医馆,却是踌躇没进,怕是身体受不住,晕了,不免态度好转了一些:“哦,谢谢你救命之恩。草原里的汉子,对于你的恩情,是要报答的,只不过,我现在要找一个人。现在好些了”

“外面官兵都在抓流民,何况你是胡人,身体又不好,别这么急着出去,不妨在我的医馆养好了身体。”瑾瑜还是建议他留在这里。

“谢谢了,大夫,我叫塔代里,喊我阿代就好。”

瑾瑜见这个阿代说得的恒国华还是京师的口音,看来是贵族人家,才会从小学习恒国文化,胡人想要吞并恒国的野心是不可小觑的。阿代说话方式也是挺客气,瑾瑜也稍微添加了一些好感。

怀着好奇和习惯,瑾瑜说道:“阿代,现在恒国这么乱,你一个人跑到恒国来何事?”

“我来找阿阳,他好像是这里的人,好不容易到这里了,还是没找到。”阿代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带着淡淡的忧伤,头往窗外凝视着,就像在思念着自己的情人。

瑾瑜疑惑更上心头,看他这个样子,阿阳可能就是他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一个胡人和恒人相恋了,两个国家视如宿敌,还是两个男人,还有了孩子,不免太有些惊世骇俗了,瑾瑜问:“他是你朋友吗?”虽然心中笃定了,还是问了。

“爱人,他是我的挚爱。”阿代似乎并不在意告诉瑾瑜实话“因为一些事我们分开了,我必须找到他,告诉他我要永远和他在一起。”胡人豪爽的个性不禁让瑾瑜钦佩,说出这些话的阿代没有害羞,反而是一种深情豪迈的感情。

“他恐怕就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吧,他姓什么?”瑾瑜想着找人也要知道全名,就问了句。

“孩子,你说什么?”阿代仿佛听到了不可置信的消息,瞪大了双眼,一股惊讶的模样,“我可是男人啊!”

瑾瑜这才知道他这般糊涂,孩子都四个多月了,他还是毫不知情,便细细告诉了他。

不过,阿代似乎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还是很激动,很喜悦,不断喃喃地说:“我有了他的孩子,哈哈,我一定要告诉他。”还轻轻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整个面部都展开了。

瑾瑜更加嘱咐他要好好注意身子,之前胡乱奔波,虽然没动了抬起,但是怀了孩子的人毕竟都要时时刻刻小心,千万不能弄坏身子。

阿代不住点头。

看的出来,阿代是个十分豪爽的人,能够生育的男子只占男子总数的十分之一,大多数喜欢女子,还是娶亲的,并不知情,有些男男相恋了,想要孩子的,虽然有药,不过流产,死胎的很多,有的还会赔上性命,怕是能生下的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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