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恶的家伙,简直太可恨了,他明明已经很伤心很难过了,他不知道安慰他一句,还故意在他心口上撒盐,简直就是个混蛋。
他咬着牙气鼓鼓的扭开头,若非打不过这个混蛋,他一定要好好揍他一顿。
啊……
所有弟子都得到宝物了,就只有他一个人是空着手的,南殊缘心中好郁闷,他好难过,好失落,好想仰天咆哮一声。
凤羽看着他压抑着忍不住想抓狂的模样,非常的无语,她抿着唇淡淡的说道,“南殊缘,你可以有点出息吗。”
简直太丢脸了。
南殊缘立刻可怜兮兮的抓住她的袖子,“唉,羽风师兄,你不懂我的痛。”
凤羽……
她抬腿便一脚踹了出去,直接揣在了南殊缘胸口上,把他踹飞了出去,这个小子,不是想痛吗,那她就让他好好痛一痛。
也不想想谁罩着他,居然还稀罕这里面的东西。
她手中赤峰学院和玄阴盟的那两件神器,可是给他留着一件,所以,他至于如此的自掉身价吗。
“啊……”
身体被踹飞出去之后,南殊缘下意识便一嗓子吼了出来。
然后,他的身体便狠狠的砸在了洞府内的一个石椅上,不偏不倚的跌落进石椅之中,身子弯成一个弓星。
所有弟子都没眼前这一幕惊到了,南世子究竟怎么招惹羽风师兄了?
羽风师兄明明对他那么好的,怎么也忍不住一脚把他踹飞出去了?
就在所有弟子懵逼疑惑之时,石椅之上,忽然爆发出一片明亮的光芒,将椅中的南殊缘从头到脚彻底的包裹了起来。
所有弟子瞪大眼睛,怔怔的看着那一幕,那是怎么回事?
就连凤羽和元泽裴云,也是一脸的意外,好端端的,怎么似乎又要有动静了?
难道水圣洞府之内,还有宝物没有被他们找到?
石椅之上,南殊缘身体仿佛瞬间被一股庞大的能量禁锢,想动都动不了半分,然后,他便感觉到自己的意识似乎暂时的陷入了黑暗。
下一瞬间,眼前变得明亮起来,只是,在他面前,多了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样子,面容俊朗柔和,穿着一袭儒雅的青衫,全身上下透着一股柔和的气质。
但是在这股柔和之中,似乎又隐隐有一股恐怖的让人窒息的威严。
“你,你是谁?”
南殊缘诧异的看着眼前威严的让他只想顶礼膜拜的男人,恐慌的一转头,才发现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怎么会这样?他明明是在水圣洞府之中的。
羽风师兄去哪里了?其他的师兄弟们去哪里了?怎么会只有他一个人?
一股从来不曾出现过的惶恐压迫着他,南殊缘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面前的青衫男人端正的坐在一个青石大椅之上,那椅子有几分熟悉。
南殊缘瞪大眼睛仔细看了几遍,才认出来,那把椅子,似乎就是刚才羽风师兄把他踹的掉上去的椅子。
只是,他明明霸占着那把石椅的,怎么转眼就到了别人身下了?
南殊缘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可怕的梦境,对,这一定是个梦境,否则,羽风师兄他们怎么会忽然全部都消失不见了呢?
他想伸手把自己掐醒来,可是身体却动都动不了,全身上下,他能动的,只有脑子了。
面前威严的中年男子勾唇笑了笑,温和的声音不失压迫和霸气的说道,“小家伙,不要怕,我是,水之尧。”
水之尧?
南殊缘隐隐觉得这个名字非常熟悉,他使劲的去向,终于隐约响起,在进入水圣洞府之前,他们看到了一座庞大的石碑。
而那座石碑之上,便出现过这个名字。
他震惊的看着对面的中年男人,声音因为极致的惊惧而颤抖,“你,你是水之尧?远古大圣水圣?”
对面的男子微微点了点头,笑着道,“远古大圣不敢当,我的确是水圣水之尧。”
南殊缘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内心的震惊了。
卧槽,他从来都没有见过水圣啊,怎么做个梦居然会梦到水圣?这未免也太天方夜谭了吧?
羽风师兄他们在干嘛啊?快点把他弄醒啊,他不要继续做梦了,这个梦一点都不值得留恋。
水圣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似乎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一般,继续道,“小家伙,你是不是觉得你在做梦?”
南殊缘想也没想直接反驳他,“伟大的水圣啊,我不是觉得我是在做梦,我现在就是在做梦啊,我也不想梦到你的,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梦到你,我无意冒犯水圣大人,水圣大人你一定不要见怪啊。”
水圣忍不住笑了,笑的非常柔和,他这个年纪的男人,这么笑真的非常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