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他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意识，完全是因为凤羽下落不明的那会儿，他颓废过一段时间。
而就是那段时间，北冥鸢一直陪在他身边，没少提点他，教会了他很多东西，让他有了全新的思想和认知。
凤羽眉头动了一下，接上上话，“她朝我泼腐蚀水，想彻底毁了我，被我躲开了，但是呢，却到底慢了一些，伤到了胳膊，所以我才会对她下毒。”
“可是你出现之后，这个女人居然厚颜无耻的颠倒黑白，说我是别人伤到的，你也不想想，她为什么会那么凑巧的出现在那里。”
“还有啊，龙紫玄压根就不知道封神印碎片在我体内，就是她跟她娘，欺骗了龙紫玄，弄了一个祭坛，把我体内的碎片召唤走了。”
“所以，我现在这么惨，完全都是她们母女害的，难道我现在见了她，不折腾她，还要对她笑脸相迎吗。”
说到此，她仿佛想起什么一般，继续补充道，“哦，我还忘了一件事情，月灵烟这个女人，做的坏事可不止这么点呢。”
“他还给我爷爷下蛊，控制我爷爷自残，而且还让我爷爷捅了我一刀，这些帐，我可都一笔一笔的给她记着呢，所以啊，她只要落到我手中，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凤羽每说一句话，月灵烟脸色便会难看几分，她努力想辩解，可是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霎时急的脸红脖子粗。
北冥辰眉头深深拧了起来，第一次认真的去考虑凤羽的话。
他其实是相信月灵烟的，但只可惜，月灵烟此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完全无法为自己辩解。
他也同样相信凤羽，他太清楚凤羽是什么样的人了，这个女人狂傲不羁、不把天地看在眼里，怎么可能会费尽心机的说谎话去陷害一个人。
她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意识好像陷入了拉锯的状态一样，北冥辰许久都没有说话，只是一双眼睛复杂的看着月灵烟。
如果他此时相信了凤羽的话，那么，多年来，月灵烟在他心中的形象，便彻底的颠覆了。
他一点都不愿意相信，一个人可以伪装十年。
而这件事情，现在还真的不是下定论的时候。
血契没有解开之前，他不想去质疑月灵烟什么。
忽然转过身，朝着拱门走去，声音随着他的脚步声低沉的传来，“云凤羽，不论如何，你不要伤到灵烟的性命，不然，你要的东西，本王恐怕没办法给你了。”
他的背影很快便消失不见。
凤羽眉眼嘲讽淡淡，这个该死的男人，又在威胁他了，好吧，她这次就听他的好了。
反正，她也没打算弄死这个女人。
她要让她一遍遍的痛苦，怎么能一次性就终结了她呢。
而月灵烟，则久久回不过神，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北冥辰的狠心。
他真的就这么不管她了吗？
只留下一句不要伤她的性命，便干脆利落的离开了。
是不是，如果他们之间没有血契的话，他连这句话都不会交代了？
认识十年，她把他从魔域带出来，而他们之间还有婚约，他就这么对待她吗？
越想，月灵烟越觉得绝望，果然娘亲说的没错，郎心似铁、最是无情。
她跟他十年的感情，居然比不过跟云凤羽的不到一年。
还真是嘲讽啊。
凤羽看着她绝望的表情，只觉得全身都无比的舒坦，她不客气的又在她身上踩了一脚，嘲讽道，“看到你的九哥弃你于不顾，你是什么心情啊，不妨说来听听，我一定会是很好的听众。”
说话的同时，顺手解了月灵烟的哑穴。
能说话之后，月灵烟忍不住立刻尖叫起来，“云凤羽你别得意，九哥永远都不会弃我于不顾的，倒是你，在九哥心中，你永远都比不上我。”
凤羽呵呵冷笑一声，道，“很好，我看你能自信多久。”
说完话，一双冰冷的眼睛便不坏好意的看向她，她虽然不会也不能杀了这个女人，但是总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
北冥辰也说过了，只要不伤到她的性命就好。
那么，她一定要好好利用一下这个机会啊。
凤羽手掌一动，出现一个药瓶，她拿着药瓶在月灵烟面前晃了一下，道，“我身上现在没什么好东西，就先给你尝尝这个的滋味吧，真是便宜你了。”
月灵烟几乎立刻想到了凤羽的手段，一双眼睛瞪大，恐惧的摇着头，“你要干什么，云凤羽你别乱来啊……”
她在这个女人手上吃的亏太多了，每一次，都会生不如死，此时看到她拿出药瓶，直觉自己一定会非常惨。
过度的惊恐之下，月灵烟已经无法保持冷静了，她撑着身体，不断的后退着。
凤羽哼了一声，实在懒得继续跟她废话了，这次不把她折腾的半死不活，她就跟她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