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夜扶柳不识时务,到时候可就不是他能保得下的了!
夜扶柳看着夜振麟的背影,牙关紧咬。
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寄人篱下,从小就逼着自己优秀,没有修炼天赋,就疯了似的练习琴棋书画,她不想让夜振麟失望!
那是给她第二次生命的人,更是她以后生活的保障!
夜扶柳指尖麻木发颤,她可以不在乎所有人的眼光,但是夜振麟不行!
另一边,不肖片刻的功夫,墨成初就到了无华宫。
自从君喜在擂台上拿了个不错的名次,无华宫也算是再次进入了圣元的视线!
“院子里的人不打算撤撤吗?”墨成初抬脚进了大殿,依旧是那几道强横的气息,位置都没变。
“进来的若是圣元,你的狼子野心可就藏不住了。”墨成初自顾自的坐下,语气戏谑。
君喜不紧不慢的走进,上下打量着墨成初。
一介舞姬?
光是看气势,就没有那么简单。
“他不会来的。”君喜为墨成初斟了茶,声音平静。
当初被平遥母女压的抬不起头来的时候,她不是没有奢望过圣元,曾经她最敬重的父亲。
可是啊,平遥的鞭子日日到,圣元的宽慰,却十几年都没有一句。
从期望到失望,再到连失望的心思都没有,就只剩麻木。
他怎么会来呢?
他是神域之主,是平遥的父亲,却唯独与她没有关系了!
“小心为上!”墨成初一字一顿,“任何情绪化的决定都可能让你万劫不复!既然已经决定要走这条路,这根弦儿啊,就得时刻绷着!”
墨成初目光灼灼的看着君喜,君喜微张着嘴,一阵恍惚。
好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压迫感。
“平遥不会放过你的,这些人必须撤掉,你要学会示弱!”墨成初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商量的意思。
君喜当初是圣元一手培养起来的,手段狠辣都不缺,只是被困在着高墙大院里十几年不见天日,早就已经忘了尔虞我诈的感觉,也忘了那种防人之人的谨慎!
可是啊,如今的情势,哪里还有时间给她适应成长!
“我知道了。”君喜沉着脸应下,也倒不是反感墨成初单刀直入,只是她自己比谁都清楚,如今的她有多不周全!
她踌躇满志,满心报仇的心思,可回神想想啊,她当真有那个本事吗?
在圣元眼皮子底下扳倒晋元和平遥,何其难啊!
“还有什么吗?”君喜静静地坐着,面容精致,只是一眼就能看出阴沉。
“没事的话,多去演武场转转,少去神殿!”墨成初不紧不慢的抿了口茶。
还算听话,还有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