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回来一条命,后续如何,就看他的造化了,”伤的那么重,怎么可能恢复如初,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那些人死的很蹊跷,我问过颜司奕了,但是他不愿意多说。”墨成初语气不紧不慢,“我受司马家的嘱托找灵草炼丹,当时还有司马律和在场,后来我们又往进走了走,一路上确实看到不少灵兽惨死,当时那伤口我从未见过。”
墨成初话里真假参半,让人探不清虚实。
刭离眸子鹰隼般的观察着墨成初的表情,却始终一无所获。
这个夜昭文啊,从异军突起到现如今,但凡神域出了什么事,没有一件她不在场的,可更为奇怪的是,她次次在场,次次一清二楚,可是却能次次摘的干干净净!
不管是当初的橹密山还是如今的怪事,夜昭文牵涉的比谁都深,却总是能全身而退!
“这件事四大家族知道了吗?”墨成初突然问了一句,“颜家知道,司马律和当时在场,君武学院也知道,怕是瞒不住了。”
“还不清楚。”刭离摇了摇头,“最近没什么事就别往外跑了,世道乱了!”
刭离意有所指,墨成初颔首应下。
刭离走了之后,墨成初安安份份的在院子里窝了三天,君武学院派了不少人出去,一来调查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二来也算是历练。
墨成初这几天心情不错,圣元派颜司奕去处理,大概就是算准了颜司奕听话,可哪成想家犬张了獠牙,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更何况还被她撞破,这事算是彻底露了头。
“小姐,君喜又来了!”水檩语气不胜其烦,这世上若是真的有后悔药,那自然是人人顺遂,可跑到墨成初这里来要后悔药,可就有些恬不知耻了。
宁家的态度大约是变了,君喜也该看清楚那些当初假仁假义的人到底是些什么货色,于是幡然醒悟。
墨成初笑了一声,“让她去找刭离前辈吧。”
“大概是刚从刭离那里过来吧。”水檩叹了口气,她也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和君喜相处了那么久,总归是有几分情意的。
但是水檩以为,如今最大的体面,就是各走各路。
墨成初仁至义尽,君喜自谋出路。
可偏偏那人以为得了康庄大道的时候走的至高气颜,如今落魄了,倒是又想被庇护了。
世间哪有这般好事。
“这几天学院里已经起了不少闲言碎语,她再这么闹下去,还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子!”水檩语气不乏怨怼,未知全貌不予置评该是聪明人的做法,可前段日子墨成初还处处帮扶君喜,如今把人拦在门外,难免有人揣度。
“无所谓。”墨成初眼睛都不睁,“她愿意在门口等着就让她等着吧,我们翻墙出去!”
墨成初在学院里憋了三天,今天终于有由头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