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在做梦?
以前她所有的噩梦都与火有关,可是这一次。却只有黑暗,与脑海中不断传来的刺痛。
这是什么地方?
她把手从镜子上移开。
镜子里的影子一动不动,它的一只手仍然放在镜面上。
这是……
苏白桐惊的睁大了眼睛。
难道对面的那个影子不是她的?
就在这时。那个影子突然伸出手来,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一股大力将她拖进了镜面中。
等她再次抬头时,却见那影子到了刚才她所在的另一边。
“桐桐,桐桐。”凌宵天的声音一刻不停,好像不把她唤醒誓不罢休。
她看见镜子对面的影子咧开嘴。向她露出骇人的微笑,雪白的牙齐就像鱼类,又尖又细……
“啊!”她猛地惊呼一声,眼前的黑暗瞬时退开,消除的干干净净。
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凌宵天惊慌的目光。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凌宵天急声问道。又像是怕她着急,用手轻轻拂着她的脸颊。
苏白桐动了动,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裳尽被除去。不过就算是这样也是出了一身透汗,把被褥都湿透了。
“我没事……”她干涩道。
凌宵天转身从桌上倒了温水过来,扶着她喝了半杯。
“我刚才睡着了?”苏白桐问,她只记得自己当时在衙门里,怎么一转眼就回到了客栈。
“你昏倒了。”凌宵天板着脸,“你也是。自己身子不舒服为什么不早些说,烧成这样吓死人了。”
“这不是没事了嘛。”苏白桐动了动身子,觉得除了发热外。并没有任何不妥。
“我让人找了几个大夫来,可是他们都说你脉象正常,不像发烧的症状,但你的体温又这么高……”凌宵天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你说实话,真的没事吗?”
“没事。”苏白桐垂下眼睛,避开了他的视线。
凌宵天仔细端详着她,“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跟我说,不要自己硬挺着。等处置了蓝府的案子,我们就回京去,离开这么久再不回去十弟就快要疯了。”
苏白桐懒懒的靠在他的身上。不知为什么,从刚才醒来后身体的温度就开始渐渐下降,感觉非常的舒适。
“这次又是辛苦了十弟。”
“能者多劳嘛。”凌宵天见她精神好了不少,于是搂着她坐在床边说了会闲话,“十一弟也帮了不少忙,不过眼下咱们再不回去只怕十弟就有麻烦了。”
“到底怎么回事?”苏白桐不解的问。
“北番又有使者入京,这一次来是北番二皇子贺木玄月。”
对于这个异国的皇子,苏白桐知道的并不多,前世她还没来得及接触到这些就被贤王害死了。
“这个贺木玄月就是当初向夜夏国讨要质子于风华的北番皇子。”
苏白桐一愣。
这么说。这次来京的使者就是那个喜好男风的北番皇子了,苏白桐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十殿下那双如海上明月般的慧眸。
若是不知凌静潇为女儿身的话,那位北番皇子会不会……
想到这里,苏白桐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们还是快些回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