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说得也是,”赵氏终于算明白时间,但随即又急了起来,“那怎么办,难道你就要被你爹爹打吗?上次你彻夜未归,被你爹爹狠狠打了一顿,还禁足三个月,抄写《女戒》一百遍,最后还是娘给你外公写信才算解决了的。”
顾千雪赶忙安抚赵氏,“娘,今非昔比,我不会轻易让人打的,而且,”她冷冷看向满福院的方向,“我也不会轻易让人陷害。”
“陷害?”赵氏越来越不懂了。
顾千雪挽着赵氏的手臂,“祖母和父亲不是在满福院等我吗?我们现在就去,看他们要怎么询问我。”
……
厉王府。
厉王的书房灯火通明,已入了夜,但厉王却依旧穿着白日里穿的朝服,桌案旁放了高耸的卷宗,全是关于西部赋税一案的卷宗。
邵公公在门外伺候着,端茶倒水,后来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是悄声入内,轻声道,“王爷,天黑了,您从回来到现在还未用膳,别累坏了身子。”
谁敢劝厉王?
此时也只有邵公公这样的老奴才了。
邵公公的面子大,原因是,他是从前在宫中伺候秦妃娘娘的老奴才,忠心耿耿,后来秦妃发病被厉王接出宫,才跟着厉王伺候。
明亮的灯烛之下,宫凌沨的双眼一直在卷宗之上,手上朱笔勾勾画画,丝毫未理会邵公公。
邵公公矛盾着,最后一咬牙,噗通跪下,“王爷,恕奴才多嘴,这案子便是再重要,也不是一日两日能办出来的,但若王爷累坏了身子,娘娘她……她老人家会心疼的。”
当听到秦妃,宫凌沨终于顿了下,双眉紧皱,冷眸迸发杀气,但杀气一闪而逝,最终化为无奈,叹了口气。
“本王知晓了,邵公公起来吧。”
邵公公惊喜地站起身来,正要唤人来伺候厉王更衣用膳,君安回来了。
“禀主子,属下已将顾小姐送回府上。”君安见礼,而后如实禀告。
宫凌沨站起身来,被丫鬟伺候着更衣,换了便服,“可有说什么。”
君安知晓,主子是问过程,便将从见面到抵达顾府中间的对话都一一讲来,当然,他自动略过被称为君小哥那一段。
换好衣服的宫凌沨拿起一旁的茶盏,淡淡饮口清茶,“竟能看出千金车。”
君安道,“是。”
“还未用晚膳吧,来,陪本王用膳。”说话间,捧着托盘的丫鬟们如鱼贯入,将精致的晚膳佳肴端上。
“是,王爷。”君安也不推迟,便坐下,陪着主子用膳。
只不过,整个晚膳都无一语。
……
同一时间,另一地点。
顾府,满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