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尔虞我诈的政治上,顾千雪只能算是个单纯的人,但最起码的思考能力还是有的。
从刚刚厉王和太子的对话中,她隐约能察觉出端倪,她也能猜到厉王公然对丘安然示好定有原因在其中。至于原因如何,她不想深究,她只想简简单单的活着,不想那般勾心斗角。
厉王自然是看出顾千雪想岔开话题,也未想深究,“不知。”
“不知?”顾千雪惊讶。
厉王撇了她一眼,“皇姑姑和驸马成婚时,本王还没记事,而后来得知的一些也都是知情人透露,大致也就是你刚刚听的那般,难道还让本王给你重复?”
顾千雪忍不住瞪了厉王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嘟囔着。很是怀疑,同样是说话,说好听了也是说、说难听了也是说,眼前这个疯子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说话?
“狗?你在骂本王?”厉王的声音满是威胁。
顾千雪连忙干笑,“不是,不是,你听错了,哈哈。对了,丘安然呢?”她再次转移了话题,但刚转,却发现方向错了。提了丘安然,她心情却糟了起来。
厉王冷哼,不与她一般见识,伸手指着另一方向,“那里。”
顾千雪远眺,却见丘安然和太子在一起,不知在聊着什么。
一个穿得火红,另一个则是一身素银,抛开嫌恶,这两人站在一起却也算是赏心悦目。
“看来,太子并不讨厌丘安然。”顾千雪喃喃道。
厉王听见顾千雪提太子,只觉心中一股憋闷,“毕竟有交易在先,与其说丘安然是一名女子,还不如说是丘家的兵权以及……一种态度。”
“兵权?呵,皇后和太子看我的时候,怕也在我脸上看到兵权两个大字吧?”顾千雪自嘲。
“你们不同,”厉王道,“赵元帅不愿归附任何势力,但丘家却不是。丘家的兵权是自己的丘家军,而赵元帅……”说着,厉王停下,语调一下子嫌弃起来,“本王与你说这些做什么,就你那榆木脑袋,便是讲了,你也是不懂。”说着,竟伸手抚摸欢心的马头。
顾千雪一下子急了,“宫凌沨你是什么意思?你随便抓人问问,谁不说我顾千雪是天下奇女子,是顶顶冰雪聪明的,整个天下也就你说我笨吧,而事实上,到底谁是笨蛋还不一定!”
被直呼名讳,厉王却不生气,轻轻拍了拍马鬃,“聪明?如果某人聪明,刚刚就不会像个白痴一般疯狂吼本王,”而后瞥了一眼太子的方向,“在你眼中,本王眼光就那么低,随便出来个阿猫阿狗都能得到本王的喜爱?”
顾千雪一愣,已肯定刚刚自己的猜想,心底满满溢出一种甜滋滋的东西,这种美妙的感觉让她心情愉悦。“那你……”赶忙闭了嘴。她很想问——那你喜欢我吗。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面前男人阴晴不定,几乎猜不出其心思,如果她自作多情,那就真被人笑掉大牙了。
厉王冷笑一声,好似在嘲笑面前少女的小心思,拍了拍顾千雪的头,无论力道还是手法,与拍马一般,“女人,还是傻一些好,天大的难题,让男人去解。”
说完,将马缰塞到顾千雪手中,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