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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妃狼狈的被申嬷嬷等宫人搀扶回永贤宫,手上和颈上竟有三道血淋淋的抓伤。
“疯了,疯了,应妃她疯了!”发丝凌乱的秦妃依旧惊恐不宁,“怎么好好的人,说疯就疯了呢?”
申嬷嬷将秦妃搀入房中,将下人都遣了出去,这才压低了声音道,“娘娘,您觉得会不会是毒?”
秦妃神色一动,关于应妃之事,她虽然知晓的不算彻底,但也略知一二,“本宫曾中那僵肢散毒,按照道理,对这些使毒之人恨之入骨,若不是情况所逼,也不会找应家人商议,哎。”
从几个月前二皇子秘密回京,应妃便越发不对劲儿,刚开始只是偶尔有些怪动作,尚不碍事,但后来就开始时不时发疯起来。
如今,怕是真疯了。
实际上秦妃不知道的是,应家内忧外患,不仅应妃疯了,应家强有力的后盾——南樾国商业四大家族的周家灭了,应家也只靠着应大学士的门生数量将将维持。
随后,太医来了,为秦妃清理了伤口,进行了包扎。
秦妃惶惶不安,她担心自己会不会也被应妃传上这种毒,通过这伤口。
而这时,永贤宫竟来了个稀客——永安长公主。
按照道理,永安长公主不算稀客,两人为姑嫂关系,更是金兰之交,后来永安长公主有孕,孕相太过夸张便被驸马爷禁足,今天是敲晕了驸马爷才跑出来的。
永安长公主的肚子大得可怕,马太医诊断其怀着孪生子,好在永安长公主的个子高、身体素质好,否则换一名柔弱女子,别说行走,便是站也是站不住的。
在两名丫鬟的服侍下进入永贤宫,长公主便在门口大喊起来,“晚晴,你在哪里?晚晴。”
刚包扎完的秦妃听见永安长公主的声音后吓了一跳,与申嬷嬷匆忙跑了出来,“碧芙?你怎么来了?太医不是说你要生了吗,眼看着日子就要近了,你怎么还跑宫中来了?”
永安长公主可没赵偌澜那样bug似得体质,本来好容易减下去的体重,因为怀孕再次增重起来,加之孕晚期的水肿,整个人如同人高马大的棕熊一般,“我着急啊,沨儿和千雪到底是这么回事?今天听驸马说皇上发昭告说两人和离……是不是驸马逗着我玩呢?”
秦妃嘴角抽了抽,无奈地摇头,“此事为真,驸马行事稳重,这么大的事怎么会说笑呢?”
永安长公主更急,“什么?真和离了?那个臭小子,一定是沨儿对不起我家千雪。”她好歹是个义母。
本来秦妃还心疼永安长公主,听长公主的话后顿时火冒三丈,“什么叫沨儿对不起顾千雪,明明是顾千雪红杏出墙!”
申嬷嬷吓了一跳,匆忙拉秦妃,“娘娘,娘娘,小点声,”而后祈求地看向长公主,“公主殿下,有事到屋里说吧,您这身子重,要多休息。”
两人虽都在气头上,但还是有理智,便憋着火入了屋子。
一入屋子,下人刚刚离开,门刚被申嬷嬷关上,两人便吵了起来。
“什么叫千雪红杏出墙?之前沨儿如何对待千雪难道你没看见,说打就打、说骂就骂,便是对个宫女、丫鬟也没有那般恶劣的。后来千雪不想入王府,是沨儿连同那个丫鬟绑着千雪成亲,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沨儿的势力?为了与赵侯爷联姻?我们千雪有什么对不住沨儿的,你倒是说啊。”
永安长公主习武出身,嗓子甚大,申嬷嬷跪在一旁求她小些声。
秦妃揉了揉耳朵,“有什么对不住?碧芙别说你不知道,顾千雪和那苏凌霄一直不清不白,如果苏凌霄是咱们南樾国人便罢了,但那苏凌霄对于国籍一直暧昧不明,还生了一双灰眸,这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