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年轻僧人大概就是雪落口中的那个人了。
“听闻,当初大夏立国之时,始帝因感悟天道,遁入空门,后应天道起兵建立了夏国。之后,便跟着师傅游走四方……”
司徒玄淡淡的说道,目光平静极了:“听闻始帝的师父百年修行却依然如同弱冠之子,之后二人便消失。”
他慢慢的说着,语调无波无澜:“而那位师父,相貌出众却悲天悯人,额间一抹红。”
白衣僧人那双眼睛就这么看过来,那双清明的眸子里像是装载着世间万物,带着悲天悯人的情怀,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沉浸在这双眼中,看惯了太多的人间悲欢离合,似乎沧海桑田都在这双眼睛之中。
白衣僧人笑了笑,双手合十:“贫僧妙空。”
“王爷能够知晓贫僧乃是荣幸。”他收起笛子,手中拿着一串佛珠,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王爷也是看了沧海桑田,贫僧和你相比实在是汗颜。”
司徒玄倒是没有什么表情,看了一眼这个叫妙空的,半晌才问道:“想来,是妙空大师有事找本王。”
妙空点点头:“的确如此,只是没有想到王爷会受伤。”
“可否能治?”
两个人正说着话,就见到宫雪落快速走来,在看见司徒玄没有什么事的时候,终于吐出一口气来。
刚才她就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这个妙空的来找他们定然有事,而且这人能够一眼就看出来司徒玄的不同,那么是否能够有办法治好司徒玄呢。
“抱歉。”
妙空双手合十,十分诚恳的说道:“抱歉。”
宫雪落就这么死死地看着他,那目光里面带着几分杀意。然而妙空却依然平静的站在那里,四大皆空的模样看的人可生气了。
司徒玄走过去,伸出手抓着她的手:“怎么不睡了,这还早呢。”
“不知道是谁大半夜的不睡觉,我这不是找不到人,结果在这里幽会呢。”
司徒玄无奈的笑了笑:“怎么什么都说呢,你说我无所谓,人家是得道高僧,可不能这样。”
宫雪落白了一眼,表示自己就喜欢这样。
见她一脸的不高兴,其实司徒玄知道这是因为刚才妙空的回答,找不到办法是她内心的坎,自然心情也就不好了。
妙空倒是无所谓,只是弯腰然后便走了。
“这个和尚是什么意思。”
“妙空是个高人,他的笛音能够平复我体内的阴寒之气。”
只是没有办法驱除。
“现在还难受吗?”
宫雪落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感受一下他体内的情况,却被司徒玄阻止了:“我现在很好,你别担心。”
“真的?”
她表示狐疑。
司徒玄伸出手摸摸她的头:“我怎么会骗你呢。”
她就这么看了他,然后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