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罚你作甚。”皇帝叹了口气,“这丫头自己玩物丧志,谁能管得住!”
也是奇了怪了,也就只有德妃的安阳喜欢琴棋书画,其他的公主对这些一点兴趣都没有,不是喜欢做些女红,就是整日抱着酒坛子,没有一点公主的样子,现在听楚月吟这么一说,皇上竟然有一种这是德妃故意的错觉。
“是什么样的木头人,能让昭阳这么沉迷!”
皇后一听,赶紧接过话茬,若是皇上真的什么都不追究,那才是有大问题。
楚月吟将木头人拿过来,放在皇上皇后面前:“就是这个。”
她很明显看到皇后脸色一白,似乎是认识这个小东西的。
皇后慌忙站起来,拿过木头人:“这……这……”
皇上见她面色有异,问道:“皇后可是有什么发现?”
“这是南疆的巫术,他们那边的人,当年就是用了这些厌胜之术,将我的兄长害死的!”
皇后本来并没有在意木头人,谁知道看了真实的东西之后,才发现德妃竟是存了这样的害人之心,她恐怕是没有想到会有人认识这个东西的吧?
楚月吟也是十分惊讶,虽然厌胜之术不可信,但是皇宫之中有此避讳实属正常,德妃不傻,她怎么可能在明知这东西有诅咒作用的同时,还将它送给昭阳呢?
皇上看到皇后手中拿的东西,冷声道:“什么厌胜之术,真是妇人之见,这明明就是大燕最有名的机关术大师段城阳的杰作,你不懂就不要胡说!”
皇后和楚月吟的心中一凉,看来德妃确实是有备而来,竟然将这个东西在皇上面前有了一番说辞,看来确实不能用厌胜之术来作为突破口了!
楚月吟相信皇后的伤心,或许她的兄长确实被人这样害死,可是德妃这么说,显然是不想将这件事情归到南疆,而是以段城阳的身份将东西拿出来,任谁都不会怀疑,机关术大师的作品,怎么可能是害人的东西呢。
“皇后娘娘也是关心则乱,还希望皇上不要责怪与她,是臣女太不小心,没能及时发现昭阳公主的异样。”
楚月吟再次请罪,顺便想想要怎么样才能将这个话圆回去。
“昭阳今天有用过什么饭菜?”
“都是和臣女一样的,晚膳昭阳没用,与我不同的,也就只有这两个小木头人了,臣女实在想不通她还做了什么,哦对了,还有花房,昭阳送给德妃娘娘的花就是在那里拿的,花房还有记录。”
“这些朕都知道了,德妃与昭阳一样,都昏迷不醒,有宫人说是昭阳送来花之后,德妃就成这样了,朕本来是想着来问一问昭阳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没想到刚一来就发现她也变成如此模样。”
皇上的表情有些不好看,他的皇宫不是多平静,他对这些手段也差不多心知肚明,实在想不通德妃为什么要与昭阳过不去?一个妃子一个公主?这两者之间又有什么矛盾?
“不如就将所有跟这件事情有关的人都找来问一问,总有一两个人是知道些什么的。”楚月吟说道,“臣女愿做第一个被审问的人。”
“不必如此,你是朕亲封的郡主,又是昭阳未来的嫂子,你们二人关系亲厚,朕相信你是不会害了昭阳的,来人,将公主殿里的还有德妃宫里的人都押进大牢,好好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