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连澈一直在解释,他只是在关心七七,“你难道就不想知道,自己身上的凤凰图腾为什么会隐藏这么久吗?关于你身世的秘密,为什么成国公又会绝口不提,这些你都视而不见吗?”
郝连澈说的这些正好都是她想了解的,如果他们两个不是敌人,的确会成为非常好的朋友。
可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她的任何事都跟郝连澈没有关系了,自然也不想从他口中听到任何关于自己的事情。
郝连澈说的再多,她也只当他另有所图。
“郝连澈,你杀我父亲,对我赶尽杀绝,现在又主动贴上来巧言令色颠倒黑白,我难道还要感激你对我的不杀之恩?还是你这个人生来就和别人不一样,喜欢看人受折磨?只要别人痛苦,你就十分开心?“
一碰到郝连澈,晏七七的理智全无。
“你将我们一网打尽,是不是也想像折磨他们一样让你变态的快感得到满足?”晏七七说不上是生气还是心痛,一连珠炮似得发问,将郝连澈怼得哑口无言。
“就算许世安要谋反,你也不必借着明将军的由头行事,你拉明迦南下水,他知道吗?”
寒风呼啸,皎皎月色下郝连澈的脸看着更白了些,“七七,这些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谁告诉你的?”郝连澈将那些可能知道真相的人在脑中过了好几遍,又逐一排除。
晏七七以为自己戳破了他的阴谋,“ 怎么,你也想杀我灭口?”
“明将军远在边关,顶替了我父亲的职务,边关离京中将近千里,就算日行千里也要一日才能到达,明迦南就更不可能了,他一个闲云野鹤的花花公子,你说他为了美人和人打架我还信些,可要是说他为了晏国江山领兵,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郝连澈一直紧紧盯着晏七七的眼睛微微闪了闪,眸底深深,似无底的深井一眼望不到头,声音暗哑又带着一丝察觉不到的痛楚,“七七,你这么了解明迦南,你喜欢他吗?”
“我喜不喜欢谁,关你何事?”
呵……
人与人之间的疏远莫过于此吧?当初差点就能成亲的两人,竟然隔阂到如此地步,郝连澈当然不可能甘心。
他的语气听着极为关切,“七七,明迦南看着风流倜傥,实际心细如发,你不是他的对手。”
那日在许世安的婚宴上郝连澈都能看到明迦南对七七别有所图。
这话听着是好意,可是在晏七七耳中听起来只觉得无比恶心,她都有点想笑了,“郝连澈,你不觉得你自己的脸特别大吗?论心机深沉,论谋略,你要是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况且背后议论人本就非君子所为,你真让我刮目相看啊!”
想当初明迦南虽然嘴皮子滑溜了些,可是对她的确算得上厚道,反观郝连澈,一直在算计,走一步算三步,今天还有脸站在她面前装深情,她都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