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洛谦还来不及看襁褓中的婴儿,就先将他们护到身后,转身急吼吼的质问许世安,“挟持妇孺算什么本事?本宫做你的人质,你们把七七和流苏放了!”
许世安在视线死角瑟缩的冒出头,嘿嘿冷笑朝晏洛谦喊话,“太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都是有家有口的人了,对七七还贼心不死,你的女人为你生个孩子差点连命都丢了,你还心心念念着别的女人,啧啧,真叫人寒心吶。”
当着这么多禁卫军的面,许世安故意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果然这话一出口,很多人都面面相觑,这个八卦勾起了不少人的兴趣,要不是碍于太子在场,他们都要开始交头接耳了。
都说男人懂男人,晏洛谦的心事向来都不会隐藏,他喜欢七七也不是什么秘密,虽然最后两人阴差阳错的成了兄妹,那样的喜欢被人伦所不许,就算不能喜欢了,他对七七也是关心有加。
“许世安,你口口声声说你喜欢七七,你的喜欢就是挟持她,得到你想要的吗?你不配!”
晏洛谦越说越激动。
太子性格温润,几乎从不发火,今天对许世安破口大骂想必是气急了。
这几天许世安尝尽了人间冷暖,之前文雅的面具统统被撕开早已不复存在了,一听太子这不痛不痒的斥责他根本就无动于衷,相反他看见别人痛苦心中会升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快感,像是要故意激怒晏洛谦,“我不配无所谓,但是太子您也不配啊。”
两人争锋相对的画面任谁也想不到竟然会是连襟,晏洛青是许世安的夫人,按照辈分,太子是许世安的大舅哥。
此时两人眼中怒火滔天,完全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模样。
许世安越说越带劲,“难道是微臣说到您的心坎上了?殿下您还记得嘛,当初微臣出使北国的时候,您交给微臣一副亲自描绘的安和公主的画像,啧啧,殿下不愧是北禹先生的座上宾啊,那副画神韵浑然天成,把七七画的惟妙惟肖。”
晏洛谦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那副画像我从未给给外人看过,你是如何知晓的?”
这问的就是一句废话。
事到如今许世安也不隐瞒了,“殿下对人还真是没有一点防备之心呢,这么多天了,您也不问问安和公主有没有收到过这副画像。”
晏七七听他们两个在打哑谜的说来说去,一脸茫然,根本就听不懂。
晏洛谦根本不需要问,只要看七七的脸色就全然明白了,心中腾的一下冒出火来,“你……你根本就没把画像给七七!”
其实那副画只是晏七七的一副自描画像,当时七七被赐婚到北国,晏洛谦被关禁闭又加上的确很难过,根本就没有准备贺礼。
恰逢后来许世安要出使北国,晏洛谦就用这副画像当贺礼,没想到许世安竟然阳奉阴违,没有送到!“啧啧,难为殿下可算是猜中了,您说的不错,我是没给她,不过殿下,我是为你好啊,当时的情况,您但凡要敢提一个字,陛下说不定就会废了你这个太子,说来说去,您还要感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