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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姚阑歌带回漫镜山后,姬倦酒甚至来不及去换身衣服,他一松开对方的手,姚阑歌就不要命似的挥剑打他,每一下都不留余地直冲要害。
姬倦酒躲避起来游刃有余,一个时辰后烟容殿内各种摆件门框帷幕,全都被剑气砍得东倒西歪看不出原样,姚阑歌力气都要用光了,却没能伤到姬倦酒分毫。
姚阑歌攻击速度变慢了,姬倦酒见他发泄的差不多,便剑花一挑将曜情剑打开,捉住对方双手将他抱到大殿最里侧扔在床上。
这张床格外柔软,姚阑歌睡惯了木板床一时反应不过来,姬倦酒单膝在床上将他压住,手指摩挲露在外面的半截苍白手腕,“师尊,你的手好凉。”
最初的激愤逐渐平息,姚阑歌明白了两人如今实力的差距,终于放弃立即杀死对方的念头,冷冷看着他,“不关你的事。”
姬倦酒被噎了一下,却并不气恼,“看来师尊口是心非的毛病还是没改。几十年前我就一直派人打探灵虚宗的消息,斜忧山的事自然也知道。你甘愿忍受两百年的孤独和寒冷,也不承认放我走是错的,是因为你爱我,非常爱。”
姚阑歌别过脸,“你不要跟我讨论爱不爱,从前或许像你说的那样,但从你杀死我父母开始,我对你只有仇恨,恨不得跟你同归于尽。”
任凭对方说多少次仇恨,姬倦酒压根不信,他从来只相信自己的感觉和判断。
将姚阑歌双手压在头顶,姬倦酒俯身吻上那两张冰冷的唇瓣,刚一接触两人都微微颤抖,手腕上双修之契泛出微弱的金光仿佛正在相互呼应。
隔了两百年再次肌肤相亲,两人都感到有些陌生,但很快就被翻涌而来的强烈渴望替代。
姬倦酒解开对方衣衫,唇舌强硬的闯进那张嘴中,然后又珍重耐心的细细品味。手掌在对方冰冷刺骨的腰侧轻轻抚摸,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将身下那人的身体捂热。
抱着一块冰感觉不太好,姬倦酒的手指几乎要被姚阑歌身上无处不在的寒气冻伤。但一想到原本高高在上的师尊为什么会现在变成这样,他心中又泛起钻心的疼惜,恨不能立即将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献到对方面前任其挑选。
姚阑歌现在一万个不愿意被他触碰,双腿扑腾着踢他,却被他死死压在床上。姬倦酒从他脖子一路亲下去,在苍白的身体留下一道道吻痕,大掌探入对方裤子握住里面疲软的肉棒撸动。
姚阑歌努力忽视身下的挑逗,但两人现在还有双修之契相连,姬倦酒的任何动作对他来说都极具诱惑。没过多久身下那处就不争气的挺立起来,在对方掌中变热变硬。
姬倦酒受到鼓励,手指探到对方后穴一抹,那里果然吐出几丝淫液。他耐心开拓一会儿,正要释放出自己的物件,却听见门口一个轻柔声音响起。
“哥哥……你们在……在干什么?”
姚阑歌从身上那人的亲吻中挣脱开,往门口看去,姬倦酒也皱眉随着他的目光往那边看。
一身素白雪袍的男子站在门口,红唇微抿双目含情,脖颈细腻无暇,纤腰一裹显出几分单薄和柔弱,相貌身段比之姚阑歌也可说不相上下。
姚阑歌与他对视的一瞬间,两人都是一愣,几乎以为是在照镜子。
因为两人的穿着和气质太像了,一样眉目如画,一样喜欢白衣,一样温和干净,但姚阑歌身上多了几分冷峻孤高,而门口那人更加单纯乖巧。
在这种时候被人打断,姬倦酒心情不太好,但还是耐着性子跟对方说话,“你先回去,我晚点跟你解释。”
邢湛尘哪里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叫他先回去,双目顿时蓄起眼泪,又不敢直接上去,只能急得原地跺脚,“你为什么要和这个人做这种事,明明你都不愿意和我做。哥哥,你陪我去玩吧,我不喜欢这个人。”
姬倦酒又说了几遍让他回去,对方就是死赖着不肯走,他耐心被耗尽,翻身靠在床上将姚阑歌搂在怀里,两人面对着邢湛尘,对方一眼看清姬倦酒的手正握着姚阑歌的肉棒。
姬倦酒无所顾忌继续挑逗姚阑歌,侧头舔弄对方耳垂,将那片白净的皮肉弄得粉红,又抬头看向邢湛尘,“你要是还不走,我不介意你继续看下去。”
双眼裹着的泪水再也压抑不住,邢湛尘觉得原本自己被姬倦酒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现在那个位置却突然被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抢去了。
他红着眼睛冲床上两人大叫“我讨厌你”,然后一边擦眼泪一边转身跑出门外。
姬倦酒松了口气,姚阑歌却冷笑着嘲讽他,“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爱好。”
之前听到的传闻,为什么姬倦酒没有杀死邢湛尘,为什么对仇人的儿子十分放纵宠爱,在看到邢湛尘的那一刻,所有问题都有了解答。
因为姬倦酒从邢湛尘身上看到了姚阑歌的影子,他暂时没办法把姚阑歌带回来,所以就养了一个替代品在身边。
这的确是原因之一,姬倦酒没法否认,又怕对方误会,“我没碰过他。”
姚阑歌懒得抬头看他,“你觉得我会信吗
', ' ')(',现在被你触碰一下我都会觉得恶心。”
姬倦酒感到难过,母亲被邢岁杀死之后,他已经一百多年没有因为任何事难过了。但重新见到姚阑歌的第一天,他就尝尽了这么久以来几乎要忘记的各种情绪。姚阑歌让他记起自己是一个鲜活的人,然后又不断在感情上打击他。
姬倦酒将他的脸掰过来,在那片唇瓣上啄吻,低声唤他,“师尊……”
对方的神情过于哀伤,姚阑歌几乎要松动,但很快又将那丝心悸压下去,毫不留情道,“别叫我师尊,我只希望从来没有收过你这么个徒弟。”
这样灵虚宗就不会被灭门,他的父母也不会死。
姬倦酒缓缓吐出一口气,不再开口说话,低头吻住对方嘴唇探入舌头放肆掠夺,抬起那两瓣屁股肉棒操进紧窄后穴,就着对方坐在自己怀里的姿势,将他抱起来又往下按,一下一下往小穴深处操。
双修之契的作用没有人能抵挡,即使两人现在心中隔了万仞高山,身体贴在一起时,还是会因为彼此的喘息而变得情动难耐。
姚阑歌的身体终于热起来,苍白的皮肤透出浅浅的瑰色,暧昧指痕遍布胸口和腰侧,他咬牙隐忍,却仍然时不时从唇边漏出几声低哑的呻吟。
姬倦酒操他的力度逐渐变大,将他操得全身又软又烫,后背无力的往一边瘫倒,又被身后那人揽在臂弯,就着半倾的姿势继续往他后穴里顶撞。
姬倦酒埋头在那片粉色的脖子上舔吻,留下一个个深重的吻痕。
或许他一开始就不应该心存侥幸,宗门被毁父母被杀,隔着这么深重的仇恨,师尊怎么会给自己的仇人好脸色。
原本姬倦酒早就决定带回姚阑歌后绝对不能对他太好,但将师尊抱在怀中的那一刻他什么都忘了。
这是他的师尊,就算让他在五大修罗场再循环训练一百次,就算变得心硬如铁,又怎么能对这世上他最在乎的人狠下心。
姬倦酒收敛起痛苦神色,抬头不再亲吻姚阑歌。早晚要迈出这一步,由不得他不狠心,只有现在让姚阑歌恨他,将来分别时对方才不会舍不得,离开他时才不会回头,见到他死时也不会伤心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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