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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苍戟和另外两位魔主平起平坐实力不分伯仲,如今姬倦酒和籍奇结成同盟一起攻打他,他率领手下负隅顽抗三个月,还是避免不了被对方击溃的命运。
苍戟知道姬倦酒为父报仇一定不会让他活命,于是点燃宫殿的帷幔,与满屋子从魔域各处搜罗来的金银财宝一起葬身火海。
姬倦酒与籍奇谈定以赤松山为界,将苍戟的地盘一分为二两人各占一半。
庆功宴在漫镜山举行,籍奇和当初谈判时一样带着一群贴身精锐前来赴宴。
美酒佳肴下肚,听一会儿手下歌功颂德之词,籍奇提起之前的约定,“当初魔尊说好拿下苍戟人头,就把你那位玩物送给本君。现在大局已定,魔尊也该兑现承诺了吧?”
姬倦酒看他一眼点了点头,对坐在身边的姚阑歌道,“你过去吧。”
姚阑歌一把抓住他的袖子,难以置信道,“你明明说过……”
明明姬倦酒自己说的,只要姚阑歌用玉势玩弄自己,就不会被送给籍奇。他照做了,为什么还是要被扔给别人?
“我知道。”姬倦酒在他手背上轻拍,意有所指道,“你尽管过去,别害怕。”
姚阑歌六神无主,觉得姬倦酒言而无信,完全没注意到对方的暗示。
他失望至极,撇开姬倦酒安抚他的手,起身向形容猥琐的籍奇走过去。
美人离自己还有三步远,籍奇已经迫不及待站起身要来拉他。
姚阑歌觉得恶心,目光四下搜寻看到不远处的殿柱,与其将来被一个魔兽侮辱,不如现在就一头撞死。
然而他刚朝殿柱迈出半步,一个无比熟悉的东西缠住了他的腰。姬倦酒手上用力,折梅索将姚阑歌带回来落在他怀里。
这场变故来得太快,姚阑歌尚未回神,就听见前方一阵油炸般的刺啦声,以及杀猪一样尖锐的嘶吼。
他抬头去看,籍奇倒在原地四处打滚,喉咙上插着一把袖箭,黑色滚烫的毒气从箭头四周冒出,将他的皮肉烤的焦烂。
这是祝晚寻制作的毒液,浓缩了魔域几大毒物的至毒之毒,能成功提炼出的数量十分稀少但效果奇好。浸泡在箭头上没入魔兽的血肉之后,不到半刻便可让对方身死魂灭,用来做近身暗器再好不过。
籍奇带来的十多名护卫见主人受难,立即拔刀起身。然而这里不是他们的地盘,姬倦酒打一个响指用魔气送出去信号,早就潜伏在门外的几百名魔兵眨眼间涌进来将那十多人团团围住。
籍奇躺在地上怨毒的盯着姬倦酒,姬倦酒淡然对上他的视线,皮笑肉不笑道,“当初我在父母坟前发誓,要将仇人尸骨挫骨扬灰给他们报仇。我所说的仇人,指的是邢炎、苍戟和籍奇,缺一个都不行。”
其实如果籍奇多打探一点姬倦酒来到魔域以前的经历,在对方答应将姚阑歌送给他的时候,他就应该猜到这是一场要他性命的骗局。
姚阑歌是什么人?姬倦酒宁愿自己去死,也不会让他受到任何伤害,又怎么可能把他送给别人。
籍奇死不瞑目,瞪着大殿最上端的两人,抽搐着断了气。
姬倦酒叫人把他的尸体抬下去,低头去看姚阑歌,这才注意到师尊缩在他怀里脸上挂满泪水,可以想象对方走向籍奇时哭得有多惨,心里有多恐惧。
姬倦酒知道对籍奇的许诺是在设圈套,而姚阑歌却以为是真的,就算事情出现了反转,他还是忘不掉刚才害怕得宁愿去死的感觉。
姬倦酒抬起他湿淋淋的下巴,在那双薄唇上轻吻,“师尊真的以为我会把你送给别人吗?”
姚阑歌躲开他的手,埋头看着地上。
姬倦酒无奈,他用姚阑歌来吸引籍奇的注意力,的确让对方感到失望,感到受惊害怕。师尊现在应该更加厌恶他了吧,现在他在师尊心里的样子,是不是已经丑陋到极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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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容殿内,祝晚寻让守在门口和殿里的十多名侍女退下。
姬倦酒曾经对漫镜山众人说过,祝晚寻的话等同于他的话,于是众侍女不疑有他,低着头恭敬离开。
祝晚寻走到最里侧,看见只穿里衣坐在床上发呆的姚阑歌。
这就是姬倦酒拼命修炼想要保护的人吗?
祝晚寻站在床边咳嗽一声,见对方不搭理他,干脆省去客套话开门见山,“阿酒现在正在魔域各处善后,暂时回不了漫镜山。你要是想离开他,现在可以跟我走。”
“离开他”三个字攫取了姚阑歌的注意力,他从脸侧垂落的鸦色长发中抬头,愣愣道,“你要带我走?为什么?”
祝晚寻坐在床边,“为了我自己的一点私心。反正你现在呆的也生不如死,不如跟我一起逃跑试试看?最坏的结果嘛,也不过是再被抓回来回到现在这种处境。”
祝晚寻的私心就是邢湛尘。邢湛尘容不下别人抢走他在姬倦酒身边的位置,自从姚阑歌出现后他每天喜怒无常,任何一点姬倦酒和姚阑歌的消息被他听到了都能哭上半天。
祝晚寻实在看
', ' ')('不下去,反正姚阑歌本来就想离开,一切症结所在不过是姬倦酒舍不得,一定要把姚阑歌强行留在身边,那么干脆由他来做一个对邢湛尘和姚阑歌都好的决定。
姚阑歌垂眸似乎在认真考虑,最终迟疑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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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算山处于人界与魔域的交界处,再往前走十里就能踏入人界。
有祝晚寻的掩护,姚阑歌乔装改扮成一名守卫,成功从漫镜山逃了出来。
站在无算山上,祝晚寻往前一指,“你手腕上的折梅索我是真没办法,你自己找高人解开吧。前面不远就是人界,这一带没什么魔兽出没,你尽管去吧。”
姚阑歌望着离开的路,又回头看了一眼漫镜山的方向,低声说了句“谢谢你”,然后往山下走去。
原本折腾这一趟就是打算把人放走,但祝晚寻见他当真毫不犹豫的离开了姬倦酒,突然又为姬倦酒的付出觉得不公平,忍不住高声喊道,“你就这么离开了?一句留给阿酒的话都没有?”
姚阑歌脚步一顿,抱着曜情剑依然默不作声往前走。
饶是祝晚寻平时脾气好,见到这种情形也生气起来,一着急透出更多的话,“阿酒将你看得那么重要,我还以为你是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你难道不觉得阿酒对你的态度很奇怪,根本就是在故意让你恨他?还有,他曾经以一敌万杀死邢岁,为什么攻打苍戟却选择与籍奇结盟,你难道从来没怀疑过这些问题?”
姚阑歌停住脚步,转过身看向他。
祝晚寻这才发觉自己失言,一拍脑袋懊悔不已。
但姚阑歌目不转睛的注视他等待他往下说,他忽然想到如今的情形或许可以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在心里盘算一阵,他抬头接着道,
“阿酒胸口的伤痕你看见了吧?我可以解答你的疑惑,那是他自己刺的。他当初没有杀死阿尘,并不全是因为你以为的当成你的替身,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然而那个原因也与你有关。”
回到人界的路就在身后,姚阑歌却再也走下去了。之前深陷在灭门的仇恨中,他虽然发现很多蹊跷,但从没认真思考那些奇怪之处。如今祝晚寻一提醒,他才发现姬倦酒其实露出了很多破绽,只是他从未深究过。
他隐约觉得姬倦酒背着他在做什么谋划,而真正的原因是他难以接受的,但正因为如此他才更加想要知道。
姚阑歌慢慢走到祝晚寻身边,开口问他,“你能不能告诉我?”
姬倦酒为对方做了那么多事,而姚阑歌一直被蒙在鼓里,一时间祝晚寻也不知道他们俩谁更可怜,“我先带你去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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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晚寻的医药之术师承人族剑修青月散人,这位散人医术有成之后,将毕生精力用于在外游方寻找长生不老之途,如今五百余岁已经是人族剑修少有的高龄,精神矍铄神采奕奕一身仙风道骨。
青月散人在南柯海沿岸的尺华镇安家,府邸不大倒也算得上宽敞。这是他在人界的落脚点,但大多数时候他都在外游历不回这座宅子。
姚阑歌不紧不慢的喝茶,并没有过多打量这位比他年长好几百岁的剑修。
反倒是青月散人性格爽朗不拘小节,问了一句“这就是他们经常提到的阿阑?”,然后与祝晚寻说说笑笑讨论关于姚阑歌的事。
一盏茶还没喝完,青月散人派出去的小药童回来说把人请来了。青月散人一捋花白的长胡子,笑呵呵的指着大堂门口,“这位后生,你且看看那边是谁。”
姚阑歌扭头看去,掌中茶盏差点端不稳摔在地上。
在门口站着的三个人,正是姚葛、柳慧和江落渊。
他以为在半年前大战中死去的父母和朋友,竟然毫发无伤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姚阑歌费了好大力气才将茶盏放在桌上,站起身有些踉跄的奔向那三人。柳慧和江落渊早已泪流不止,姚葛绷出一副稳重神色,双目中也禁不住泪光闪烁。
姚阑歌同父母紧紧抱在一起,至亲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恍惚的觉得像在做梦。
旁边江落渊一边擦眼泪,一边抽抽噎噎的哭道,“仙君,是姬师兄和这位青月散人救了宗主和夫人。姬师兄每个月用心头血喂养一个什么蛊虫,然后散人为他们疗伤设阵,宗主和夫人才活过来了。”
姚阑歌拥抱着父母,余光瞥向旁边的祝晚寻,对方端着茶盏默默对他点了点头。
深夜,姬倦酒与久别半年的父母互相倾诉各自的经历,等到二老睡下了,他找到祝晚寻,请他将事情的始末告诉自己。
祝晚寻躺在屋顶上,抱着几个酒坛喝酒看星星,其实他早就在等着姚阑歌忙完了过来问他。
姚阑歌打开一个新的酒坛,刚喝了一口,听见旁边那人道,“我刚认识阿酒的时候,他跟我说他每次喝酒都会想到师尊。他说他的本事是师尊教的,名字是师尊取的,他来到魔域闯荡,是为了成为天下最厉害的人,然后将师尊带到身边保护。”
祝
', ' ')('晚寻偏过头看向姚阑歌,“当时他刚从灵虚宗逃出来,被东栖魔兽打得差点瘫痪,每晚还要忍受戒消骨抽骨留下的余痛。这么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对我说他要成为天下最厉害的人,我当时嘲笑他吹牛倒是挺厉害。
但后来他真的做到了,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打败五大修罗场的魔兽,相继杀死了三大魔主一统魔域,现在他是无人能与其争锋的魔尊。他的确成为了天下最厉害的人,也的确把他的师尊带到身边保护了起来。”
姚阑歌如同被人在心上揪了一把,他可以想象当初灵力尚且算不上高强的姬倦酒独自一人来到魔域,仅凭心中一股要保护师尊的信念,无数次在濒死的绝境中顽强存活下来。
心中翻滚着惊涛骇浪,脸上依然维持着镇定,姚阑歌慢慢将一口酒吞入腹中,“他……什么时候救的我父母?”
“在将你带到魔域之后。”
姬倦酒灭掉灵虚宗是为了报仇,他从不觉得自己是错的。但后来姚阑歌视他如同仇人,又让他感到十分难过痛苦。
他不能释怀灵虚宗对他的所作所为,但他更不想让姚阑歌一辈子都不原谅他,将来回想时只记得他是灭宗门杀父母的仇人。
两相权衡之后,姚阑歌三个字压过了他对灵虚宗的仇恨,压过了其他一切。所以将姚阑歌带回漫镜山没多久,他派人找到正在人界游山玩水的青月散人,请他帮忙将两名人族剑修复活。
青月散人研究了几百年长生不老之术,对枯木萌芽起死回生这方面的东西也有所涉猎。他没有十成的把握能把人救回来,但姬倦酒让他尽管放手一试。
空知虫以尸体腐肉为食,分泌出的唾液可让人体长出新肉。千渊草熬成药浴浸泡尸体,有尸身不腐召魂回魄之效。
但是这两个东西极其罕见且不易养活,于是姬倦酒用自己心头血喂养浇灌。幸好他的血起了作用,这世上没有比蕴含着强大魔气的鲜血、更让蛊虫和巫草喜欢的东西了。
空知虫和千渊草以姬倦酒的血液为营养疯狂生长,加上青月散人的翻出来的远古符阵,终于在五个月后成功让姚葛和柳慧复活。
而江落渊,则是姬倦酒有一次过来尺华镇时半路遇见的。他偷偷跟着姬倦酒见到他以血饲蛊,揪着他的衣袖问清楚来龙去脉,最后决定守在这座宅子里照看宗主和夫人。
这半年来,姬倦酒费尽心思让姚阑歌父母起死回生,姚阑歌却一无所知始终用仇人的态度对待他,开口闭口都是怨恨厌恶之词。
姚阑歌不禁回想,当姬倦酒听见自己对他说“宁愿没有收过你这么个徒弟”的时候,该有多么难过。又会不会在某一刻突然觉得,他默默付出的一切其实并不值得。
席卷而来的悲痛之外,更多的是懊悔自责。姚阑歌捂住脑袋,恨不得杀了这半年来对姬倦酒冷眼相向的自己,他突然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既然他打算救我父母,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祝晚寻看向他的目光变得不忍,支支吾吾半天,才将最后的秘密一并告诉了他,“阿酒原本打算等自己死了之后,再让我带你来见你父母。你跟他朝夕相处,难道没有发觉,他的魔气已经越来越弱了?
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获得控制魔兽意识这种顶级技能是要付出代价的。这种代价就是修炼到一定境界之后,阿酒会遭到反噬,修为以双倍甚至十倍的速度迅速流失。”
当初三大魔主敢冒险绞杀姬倦酒父亲,正是发现这位魔尊的修为在几个月内流失大半,而这个秘密只有魔尊和他们三人知道,连魔尊的凡人妻子都没有看出来。
姬倦酒攻下漫镜山后隔了一百年才处理灵虚宗,并不是他想要耽搁那么久,而是在一次性屠杀几万魔兽之后没几个月,他遭受到了技能的反噬无法控制自己的大脑,突然出手胡乱攻击别人甚至攻击自己。
如果不是祝晚寻将他弄晕再找来师父为他治病,他差点丧失理智成为大脑痴呆的傻子。
姬倦酒恢复意识之后情况仍然不稳定,时不时意识混乱胡言乱语见人就打,用了几十年才将反噬的余波彻底治好。
而他提出跟籍奇联手对付苍戟,也是因为发现自己的修为成倍流失,没有了睥睨天下的实力加持,只能靠结盟提升胜算。
籍奇在知道他父亲是上一任魔主时,就猜到他也会遇到相同的麻烦,姬倦酒主动提出跟他结盟他就更加肯定这种猜想。
原本籍奇打算解决掉苍戟之后再耗几年,等姬倦酒修为油尽灯枯再攻入漫镜山将他拿下,却不想姬倦酒比他更加狡诈,直接在庆功宴上结果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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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阑歌穿着守卫的衣服又回到漫镜山,换回自己的白袍后来到藏光殿外,这里是姬倦酒处理魔域事务的地方。
透过半开的大门,果然看见姬倦酒坐在桌边看一张情报。
姚阑歌百感交集,踌躇半晌竟然有点迈不动腿。是他低估了姬倦酒对他的爱,对方将爱他当做信念闯过千难万险,而他却蠢到一无所知,甚至回以怀疑和嘲讽。
但好在一起还来
', ' ')('得及,现在他们还安然无恙的站在彼此面前,还有机会将一切说开冰释前嫌。
理了理衣衫正要进去,忽然一个白色身影站到姬倦酒面前,原来屋子里还有第二个人。姚阑歌脚步顿住,看清那人是邢湛尘后,停在门边没有进去。
姬倦酒抬眼看了一眼邢湛尘,没说话继续盯着手里情报。邢湛尘咬牙下定了决心,抽开腰带将外衫脱下。
这番突然的举动终于吸引姬倦酒的注意,他手里仍然拿着那张纸,双目却看向邢湛尘,注视着对方将衣服一件一件脱掉直到一丝不挂。
姬倦酒将他赤裸的身体打量一番,挑眉道,“你做什么?”
邢湛尘从未被任何人看光身体,对方这么淡定,他自己脸上倒冒出一片粉红,明明生涩极了,却强迫自己大声回答,“我是想告诉哥哥,那个师尊可以为你做的事,也可以为你做。我、我也愿意和哥哥睡、睡觉。”
发现邢湛尘格外单纯之后,姬倦酒向来将他当成一个需要人照顾的小朋友。就算他的身体的确很美,在姬倦酒眼中却和父母看见孩子的身体没什么区别。
他被对方这种幼稚的行为逗得轻笑,“谁教你这样勾引我的?”
邢湛尘当然不会告诉他是殿里几个侍女姐姐教他的,闭上眼睛不敢看对方,大叫着假装自己很有底气,“没有人教我,是我自己愿意的。”
姬倦酒将手中情报放下,靠坐在椅背上冲他招手,“你过来。”
邢湛尘以为自己的招数起效果了,惊喜的抬头,赤着脚朝他走过去。
姬倦酒的目光在他白嫩的皮肉上扫过,伸手在对方软软的屁股上拧了一把。邢湛尘哪里被人碰过这种地方,顿时如同受惊的小鹿一下子往后面蹦开,脸色红的像是刚在太阳底下暴晒了一个时辰。
姬倦酒觉得他的反应十分好玩,“你不是要和我睡觉?这才到哪儿,就不好意思了?”
“我没有,我没有不好意思。”
邢湛尘说着又往他面前走,姬倦酒站起身朝他逼近一步。邢湛尘比他矮了一个头,现在这种氛围下竟然有点害怕,在对方走过来时下意识往后面退。
两人一个往前一个往后退了五六步,邢湛尘猛然想起自己不就是想要和姬倦酒亲近,对方都走过来了他还后退什么。
然而他刚决定站在原地不动,姬倦酒却捡起他脚边衣服,将雪白外袍披在他身上,“这招对我没用。你应该用在喜欢你的人身上。”
姬倦酒只当是在戏弄小朋友,但这一切在门外的姚阑歌看来却完全不一样。
一股久违的危机感和醋意袭来,姚阑歌越回想刚才两人的互动越觉得不是滋味。他沉默的看着门内姬倦酒为邢湛尘系好外衣系带,转身离开了藏光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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