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谢言不想说,是她想说也说不清楚。
“不是我不想说,我自己都挺懵的。难得糊涂吧!”
谢言说完,看着对方原本紧绷的嘴角突然有些放松。
“嗯!难得糊涂。”
谢言看着对方近乎完美的侧颜,不禁感叹到:越好看的女人,脾气就是越倔。有时候,一些事情知道得越清楚,反而不是好事。点到为止,就是恰到好处。不事事较真,活得反而自在。汽车在沉默中行进着,谢言不知道张毛毛要将她带往何处。今天的戏码已经结束,观众也已退场。谢言盘算着等会儿要去什么地方,来化解周末无聊的尴尬。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谢言从包里摸出手机,祝敏卿的来电。她不是正在做活动吗?正常情况下应该是会忙到没时间看手机的呀!怎么会这个时候给自己打电话?谢言颤颤巍巍地接起电话:
“祝,祝阿姨?”
“言言,你在公司的吧?”
我的天,谢言心想,要不要这么直白,一来就整这么尴尬的问题!她只好选择声东击西的应对方法。
“啊,祝阿姨有什么事吗?”
“师父的妹妹,刚刚从西平到平城来啦。本来是安排下周到的,突发病情,就提前来了。”
“她得什么病了呀,严重吗?”
“就是很重要的病,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地跑这儿来了。”祝敏卿叹了口气,继续道,“但是你知道他们连一句流利的汉语都说不清,怎么弄得清楚嘛。他们现在正往医院去的路上。其他人,要不就是来这边做活动了,要不就是公司这边组织培训。又要听得懂师父说话,还要能和他交流。我就只能叫你去了。”
“我…”谢言看了一眼张毛毛,说,“他们怎么这么着急,等不了你回来吗?”
“病情突然严重,所以连夜赶过来了。要是能等,他们肯定是会到我下周末有空的时候才来,我现在也不那么着急了。”祝敏卿催促道,“你得立马过去。先和师父联系,他们在新华医院肝胆科。我已经跟师父说了,让他们到了等你。挂号排队拿病历,这些事情,他们别说说话了,连汉字都看不明白,根本不可能弄得清楚!”
“好,你别急,我现在就和师父联系。”
挂掉电话,谢言立马跟师父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和他的妹妹在医院等等她,她很快就到。和师父说完电话,谢言看向张毛毛。刚想开口,对方斜睇了她一眼,说:
“这已经是去新华医院的路了。”
“啊?哦…唉!我可以…不用你…”
“算我还你的人情,可以吧!”
“噢!好。”
等谢言和张毛毛赶到医院时,师父和他妹妹还在路上。谢言这才知道从挂掉祝敏卿的电话,到赶往医院这段距离,吉普车的司机师傅应该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在川流不息的城市街道里争分夺秒,才能后来居上地比师父他们提前到达。谢言看着一脸镇定到几乎面无表情地看着医院里熙熙攘攘的人群,倚在树旁的张毛毛,内心无比感激。
“言言!”一口夹生的普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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