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菜花儿和小鱼吗?”大军耸耸肩,左顾右盼地不敢直视张毛毛的眼睛,吞吞吐吐地说,“她们好像,应该,正在来的路上了。”
没有答话,四周的空气明显降了几度。
“要不,我马上让她们回去吧!”大军说,“我爸没跟我说你和谢言一起的,我要知道你们俩在一块儿,也不会叫她们了。”
“没事的,大军。”谢言看张毛毛甩开手走开到一旁不想理人的样子,安慰道,“她们俩来了,你们一起送她回家,不要她开车。”说完把挂在她肩上的手包递给大军。
“你不一道吗?”
谢言摇摇头:
“她这两天给我帮忙,很幸苦。你们帮我先送她回去休息。我本来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处理。”
“哦…”
谢言不想多解释,丢下大军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她的背影,径直走到张毛毛身后。
“我走了。”
“嗯。”
“别多想,好吗?”
点点头,没有多的话,也没转过身来。此前,谢言只顾看张毛毛的脸,此刻她才注意到,她好瘦啊。因为瘦而让谢言以为她很高挑,其实她俩几乎同高。长发覆盖下如薄翼的削肩在初上的夜幕里,如此落寞。那一刻,谢言伸出双臂,好想要给她一个拥抱,却悬在了半空,因为身后大呼小叫起杜小鱼和菜花儿的声音。谢言叹了口气,也许…那就这样吧。
“我昨天晚上去了一趟医院。师父妹妹的样子,吓了我一跳。”
“为什么呀?”
“昨晚她之前手术的伤口又化脓了,痛得撕心裂肺的。”
“可是…医生护士不能上药缓解痛苦吗?”
“所有快速的内服止痛药都需要肝脏来分解,排毒。她的病就在肝上,所以,只能外敷药膏。”
“啊…好可怜。”
周一早上,祝敏卿和谢言一同去中医院看师父的妹妹。
“卓玛,今天感觉好些了吗?”
卓玛坐在病床上,怀里放着小小一盒清粥。一勺一勺,慢慢送到嘴边。每一口吞咽都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耗费着极大的毅力。
“师父,您吃早饭了吗?”
“吃啦!你们俩呢?”
“我和祝阿姨都吃啦。”
“这么早就过来,幸苦你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