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按着路识栩的裤子,也不敢去碰路识栩的伤口,他简直恼火,“你是个白痴吗?走路都走成这样?憋着不说伤就自愈了?那还开医院干什么?全都倒闭算了。”
“你这么急着回去干什么,让他们都等着,饿一顿饿不死。”
是不是又想着老情人,还有录制节目中发展的另外几条鱼。
费以,路识栩的小粉丝;徐邵,同公司小鲜肉近水楼台;江欣愉,早上都开始送橘子了!
还有海边夜聊的前任经纪人……
这一桩桩一件件,他说道:“怪不得你归心似箭,腿都成了这样还能健步如飞,可真是真爱无敌。”
路识栩不知道他又在念叨什么,单单看着纪灼燃顾不上泥水半跪在地上拖着他的腿,他心底微动,不知道是不是雨淋了太久,身上开始微微发烫。
路识栩垂着头,在这个角度可以看到纪灼燃的头顶,他语气异常温和地说道:“刚刚你不是在说饿了。”
过了好一会儿,纪灼燃才缓慢且没好气地说道:“又不是你饿了。”
他在心里补充道:路识栩你个骗子。
雨势很大,他们贴得又很近,没人能听到他们的声音。
纪灼燃威胁道,“不许对我这么上心,听到没?”
他转过身,背对着路识栩半蹲下来,语气不善地说道:“上来。”
纪灼燃背着路识栩往回走,路识栩也不尴尬用纪灼燃的肩膀垫着自己的下巴,有点硌,但他不想挪开。纪灼燃走路一晃一晃的,路识栩也跟着晃,纪灼燃在所难免地感觉到路识栩时不时地用脸贴他的脸。
湿漉漉又带着温热。路识栩又在用他那些小手段!
他心里气得不行,又不能把病号直接丢在地上。
他忍着气,路识栩对此无知无觉,还颇有闲情逸致地贴在他耳边,问道:“我重不重?”
路识栩是连夜把偶像剧女主的台词都背下来了吗?而且贴在他耳边吹风算怎么回事?
今天现学现卖跟他调情?
纪灼燃偏偏不按偶像男主的剧本走,他冷静且无情地讽刺道:“你重不重你自己没数?还来问我,是不是想听我说你一点都不重,呵呵,你重死了。”
路识栩很无辜,他只是觉得雨天离得远,纪灼燃会听不见,他并不知道纪灼燃已经把他判刑了。他心情很好,接受了建议道:“那我以后注意。”
不按套路出牌?怎么回答什么路识栩都有话跟他调情?
纪灼燃怒道:“你还想以后?给我挡雨的好事儿就只有这一次,没有下次了,你快省省吧!想都别想。”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死鱼
纪灼燃进了帐篷,把手里拿着的外套扔在了一边,刚好盖住了摄影机。
他捞过背包在里面翻出了两条毛巾,语气不算太好,“擦干。”
路识栩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从上到下都湿透了,水头发丝儿上往下滴。
帐篷的空间有限,大概是为了他们两个的被子着想,路识栩站在一边,尽可能地减小占地面积。
他脚不太方便,保持着金鸡独立的姿势去拽牛仔裤。
裤子是贴身的,刚沾过水,变得又沉又紧。他费了好久的力气都没能让它松动多少。
看着他的动作纪灼燃有些焦躁,“你躺下。”
路识栩愣了一下,伸手要把睡袋挪到一边准备躺在地上。
睡袋有什么好舍不得的?他怀疑路识栩脑袋是不是被雨浇坏了。
纪灼燃看着生气,说道:“湿就湿了,你是想感冒传染给我?”
说着不由分说地把人往睡袋里一按,伸手粗暴地去解路识栩腰上的扣子,“真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
对于队友的援手,路识栩接受良好不动了,平静地躺着,活脱脱的一个封建大老爷。
受伤的脚踝又红又肿,还没有处理过。明明是走在一起的,路识栩背着他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死样子,结果一声也不坑,哑巴?
他有满腹的牢骚无处发作,偏偏路识栩对此毫无知觉,说道:“谢谢。”
这已经是路识栩不知道多少次和他道谢了。
纪灼燃的脸又黑了,“闭嘴。”
路识栩倒也不生气,他摸清了纪灼燃的性格,丝毫不觉得尴尬。路识栩只当他是个表面凶狠内心容易害羞的热爱反叛的少年,连自己散发善意的举动都要做得别别扭扭,口是心非。
路识栩说道:“我又不是嘴受伤了。”
纪灼燃恶狠狠地威胁道:“再说我就撕烂你的嘴,看你伤不伤。”
路识栩不是很怕,他被纪灼燃逗得直笑。
纪灼燃看着路识栩上扬的嘴角,路识栩大约已经是给他面子了,因为忍笑路识栩的肩膀不断地抖动,纪灼燃被他笑得恼了。
这一点纪灼燃注意到了,他发现和路识栩在一起,他总是心绪难平,路识栩让他一直都很生气,而且他永远不知道下一次路识栩又有什么办法惹他生气。
尤其他这些生气的理由又总是站不住脚,他自己都觉得很没来由,所以他想跳脚但总是没有理直气壮的理由,他使劲儿把路识栩的裤子往下拽。
起初纪灼燃是被路识栩的蠢气到,直接上了手,随后他发现路识栩无比配合,他慢慢地从中察觉到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