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蔓只是侧过脸闭眼咬住自己的拳头,这个样子落在男人的眼里,顾泽的心脏闷哼的被戳了一下。
他费尽心思的克制讨好,换来的始终是女人不温不火的反应。
男人极力忍耐的那根弦终于被无声无息的崩断了,沉浸在浴火中的血液燃烧得更加的凶猛,温柔和斯文从来就只是他的面具,伪装最合适的手段而已。
手段之所以是手段,是因为他可以随时丢弃。
顾泽眼中森森的绿光变得阴冷而滚烫,并且一点点的陷入疯狂,“温蔓,你比谁都懂得用什么方法来报复我,你明知道你现在喊声疼我都会心疼……呵。”
他低低的笑,埋藏在深处的戾气和阴暗终于再次被翻了出来,“我想对你温柔的,可你这样子,让我怎么办?”
温蔓紧紧的拧眉,手握成拳用力的砸在他的肩膀上,声音也变得极冷,“顾泽,我疼。”
她妥协于这段婚姻,不代表她必须像之前一样无限制的承受他故意的粗暴的对待。
“你疼?那我的疼呢?温蔓,你还想要我怎么样你说,到底要怎么样你他妈的才不会每天都冷淡我?”
最亲密的事情也可以最生疏最陌生,顾泽这辈子都没有承受过这样无力的挫败感,他没办法取悦他的女人,正如看着她寡然而淡静的脸就仿佛永远也暖不了她的心。
温蔓不再说话。
她越是这样,顾泽心底里的暴戾就翻腾得更加厉害,她这些无声的忍耐对他来说才是最彻底的冷漠,他宁愿她哭她闹甚至像前几次那样动手甩他巴掌也无所谓。
也许在他心底的深处,所能奢望的无非就是她能哭着说几句软话。
温蔓把脑袋埋进自己的臂弯,她不明白男人为什么要这样刻意的折磨她。
顾泽双眼发红,整个人都被魇住了,他厌恶这样的情况,更加厌恶这样折磨她的自己。
直到女人啜泣着求饶出声,半魔靥的男人才稍微清醒了一点,低低喃喃的呢喃,“疼吗?疼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你不想跟我说话,所以连喊疼都不愿意,嗯?是不是?”
温蔓无力的将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不是……没有。”
他折腾了到底有多久她都不知道,只知道下来的时候不过两点,现在天色已经开始泛白了。
“你在想什么?”他一根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说话的唇息喷洒在她的肌肤上,缭绕于鼻尖的烟草气息,“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