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失笑,“这又是你在鬼迷心窍吗?”她坐姿极其端正的坐在软椅上,她甚至是在笑着道,“记得你说过凯撒那样的男人会害死小诺,她出一次车祸你就后悔跟我结婚,那么如果她真的死了,你岂不是要怨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要有战无忧这个人?”
“不会。”男人几乎是立即厉声将她打断,连声音都不自觉的高了好几度变得粗噶而严肃,模样都凶了几分,“战无忧,不会有那一天”
她忽然很想问,是她不该把死字跟小诺放在一起,还是他不会像她说的那样,但是无忧没有开口了,这样的问题不仅没有意义,反而会显得她很可笑,于是她清淡的答了一句,“好,我知道了。”
女人轻描淡写,顾睿眉间的褶皱却更深了,他盯着她的脸异常生硬的解释,“小诺的身体里被人种了病毒,她已经答应把凯撒交给亚瑟换她的解毒剂,然后……她就会回f国了。”
所以他想告诉她,他和小诺没有要重修旧好的意思吗?
无忧想了想,倒是饶有兴致的问了一句,“我没记错的话小诺拒绝跟亚瑟做交易就是为了保住凯撒,你有没有想过那个男人是她愿意以性命赌博去保护的?如果到最后——她不肯换呢?”
宋小诺是什么样的女人呢。
于她而言无关紧要的人她没心没肺,如果是她在乎的人,那么她就是至情至性的。
她妈咪无意中说起过她风华绝代的表姐,生在墨门成为墨门某种意义上的形象标签,她被迫提前面对太多事,也被迫提前懂得很多事。
太过倾城,太惹人注目,背负着其实与她无关的事情。
孤独无法言说。
所以她有时候会行为诡异的,一个月三个月甚至是半年的,把自己关在同一个地方。
外界很多人猜测她是情伤了还是如何了,曾经很多记者卯足了劲想知道温蒂消失的时间她在哪里在做什么,无数的传言堆积得她更神秘而传奇。
无忧曾经见过,她其实不过是把自己放在城堡里,素颜种花养狗看书晒太阳看很多电影,下雨的时候偶尔会不笑的坐上一整天。
记得有一次,她还是念高中的时候她在一旁看着她跪在土地里种花,雪色的藏獒懒洋洋的靠着她的身子,她时不时的把脸贴上去蹭着。
那时她站了很久小诺都没有发现她来,她看着她摸着雪獒毛发的手,漂亮得可以当成艺术品的手沾满泥土,脑海中荒唐的冒出过四个字。
红颜薄命。
顾睿眯了眯眸,“她已经答应了。”某种不知名的感觉掠过,“她之所以会被种病毒都是因为凯撒,她不欠那男人什么。”
就算拿命偿,也不过是应该的。
菜已经上来了,无忧不在多说什么,开始安静的吃饭,这家店的味道很好,她多吃了小半碗的饭。
顾睿吃的比她快,在一边安静的等着无忧,黑眸注视她吃饭时的模样,她的吃相很斯文,小口小口的吃饭,他闲得无聊时不时的给她夹菜,“多吃点,你最近瘦了。”
无忧拧眉,“我吃不下这么多,不准夹了。”
“不多,你吃得慢还吃得少,根本没吃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