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他淡淡的如此唤着她的名字,却已经毫无亲昵,更像是最后一次这样唤她,“我再不会回头,如果日后后悔今天的选择那么记住,这些都是你亲自选的路,这三年我给你的机会比你给亚瑟的机会多了太多,我也会累。”
他的漠然而毫无温度的眼神从她手腕上的伤口掠过,“你要是能把亚瑟从顾安西的手里抢过来,我往后敬你为嫂。”
失血过多和男人的话带给她的冲击一波波的,她已经分不清到底她的头昏目涨到底是因为什么了。
凯撒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这么长的一段话。
他虽然没有亚瑟那么的沉默和闷然,但是也不是个喜欢唠唠叨叨的人,她有些恐慌,磕磕盼盼的道,“这些都是我的主意,如果你要报复冲着我来就够了,这些是我和你欠着亚瑟的。”
凯撒蓦然勾唇,“我欠他的早已经还清楚,至于你。”他薄唇呈现的弧度无比的妖冶,“我会爱上别人,永远提醒你嫁给我会比嫁给亚瑟的女人来得幸福。”
外面的天色已经亮了。
凯撒极好的耳力可以听清楚凌乱的脚步上楼的声音,所谓强暴和自杀都要捉现场才有足够的冲击力,他勾勾唇只是冷笑。
也好,他确实有些累了。
亚瑟的手扶在车门上的时候,大衣里的手机就响了,他看了眼屏幕就不动声色的接了过来,“什么事?”
“大公子出大事了。”
他眉目不动,“说。”
布鲁在电话里的声音抖了一下,压低声音道,“是柳小姐——二公子强暴了柳小姐,柳小姐在二公子的浴室里割脉自杀现在被送到医院抢救,现在整个庄园都乱了,族主和柳小姐的父亲都在医院……”
亚瑟敛眉,下意识的道,“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步鲁的思维转得极快,他压低声音语速也快,“明天的股东大会如果不取消的话,那么柳小姐的父亲再加上族主改变主意,如果我们现在策反温蒂的话,凯撒他明天必输无疑。”
亚瑟没有说话,穿着风衣的身躯倚在黑色林肯的车门上,他的语气很冷淡,“凯撒不会强暴嫣然,我了解他。”
若说谁最了解凯撒,那自然只有他。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族主和温蒂相信了,明天的结果就会彻底的改变了。”
亚瑟的脑海里想起那张明眸善睐明艳逼人的脸庞,淡淡的道,“你以为温蒂是那么好糊弄的女人吗?她已经经历过顾睿的那一次,这次不会再那么冲动了,去查清楚发生什么事了,我马上回去。”
挂掉电话上车门的瞬间,他眼角的余光看到了缓缓走出来的安西,她的身后跟着两个穿着西装很正式的保镖。
他低头面无表情的吩咐布鲁,“派最精锐的手下24小时保护她,不要让父亲知道了。”
“是。”布鲁提醒,“如果您不想让族主再对顾小姐起杀意,这段时间还是待在柳小姐的身边好。”
顾家纵然是家世显赫,但是以族主的性格,难说会暗中下手。
三年前顾小姐同样是顾氏千金,也险些要了她的命。
亚瑟在上车前还是忍不住抬脚走了过去,在她的面前停下,低下头温和的低语,“小小,听我的话,跟你哥哥待在一起,嗯?”
他话里的意思,她多少明白一点,三年前几度跟死亡擦边她如今也知道是因为他的关系,她没有回答他也没有应,侧开身子朝着另一辆车停着的方向走去。
两个保镖始终面无表情的跟着她。
直到她上了车车门关上,他才收回视线,轮廓也变得更加的冷硬。
在开车去医院的路上,亚瑟接到乔治的电话,他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淡淡的接下,语气十分的温淡,“父亲。”
“昨晚你去哪里了?”
亚瑟沉默一会儿,便淡淡答道,“我出来见安西,有些事情要跟她说清楚,免得她日后纠缠。”
乔治冷笑,明显的十分的不悦,“你半夜出去见那个女人?你把嫣然置于何地?混账!马上给我滚到医院来。”
“好,我在路上。”
挂了电话,亚瑟眼底的浮现出一层层的暗色的冷芒,他闭目养神,淡淡的吩咐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布鲁,“通知那些股东,如果婚礼前的事情透露出一点半点,我让他们全家给我陪葬。”
事情有转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