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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池的训诫 【微血腥 微H】(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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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池是用玉石砌成的,八个方位分别铸有白玉兽头,浓郁的白雾从它们口中喷出,整个池子显得遮遮掩掩。

他把一只脚的半个指头探进去。水温很舒适。那“在意的地方”是池里有食人蛇潜伏,还是这里实为另类斗兽场?

不,不会,不可瞎想。以他朴素的、又稍经人事的直觉判断----医生和见熏算好人。

他哆嗦着将僵硬的身体藏进温水中。

随时间推移,他越来越放松,甚至眯上了双眼,倦意袭上。没有什么嘛,可以歇息了。他真的好累···这里的温泉泡的人暖洋洋的,像是在云上,不,像家里的大床。

哗啦,哗啦。一波正平,一波又起。

他猛然睁开眼,四处环顾声响的源头。可雾气太浓,遮蔽了视线。他赶紧起身,欲爬上岸。危险激发了潜能,他动作迅速,半身已探出水面,陆地已近在眼前。

却被一股力道拽下池子。

“是我,陈寒怨。”

他一惊,大脑来不及多想,身体以本能做出反射,划手拼命挣扎,甩开她的禁锢,游开好几米,才瘫软下去大吸气,“你干什么,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这里本就是我的浴池。”

他立刻决定往岸上爬。

“这是我给见熏的命令。”陈寒怨面色冷漠,雾气罩住了她的大部分身躯,仅留下忽明忽暗的眼睛。一个泛暗蓝,一个显幽幽森绿,“门上了锁,打不开的。”

完全感受不到和蔼的态度···昨天的真诚,才是演出吗!

他好害怕。可一只白鸽坠入水中,除了拢着羽毛瑟缩,还能扑腾什么呢?

她无视他的惊恐。站起身来,撕开乳色的浓雾,将身体完全暴露于空气。

她疯了吗!他沉入水面,还捂双眼,惊惶又不知所措。

什么情况,怎么解决?

陈寒怨并未放过他,而是锢住他的脖子,将他哗啦拔出水面,强硬地拨开他死扣住眼睛的手——他失去了最后防线。

他被迫看见了她身上的,或黑红色的长条疤痕,或淡粉色的新生嫩肉,或淋淋多汁的新鲜创口。还有他咬下的齿痕,和因他而起的重叠刀疤。

还有红色的眼珠。他记得,她的眼睛本该是一蓝一绿。

可现在,它们红的不详,红的失控。

陈寒怨还腾出一只手,大拇指摩挲他的下唇,食指挑起他耳旁的头发,中指揉弄他的耳尖,且一路向下。

他开始颤抖。

“你现在是因为赤裸着而感到羞愤,还是无法反抗而感到屈辱呢?”

她最终放开了他,任他跌出狼狈水花。

“你是否注意到,见熏和你都得赤脚走路,而医生却是正装革履?”

“人有自尊,用衣服裹住禁忌,而动物毫无羞耻,也不配穿衣蔽身。天马医生是执事,是人。而奴隶,只是人形的动物罢了。”

“衣服是人的特权,是执事的特权,是王的特权。奴隶,不可着衣。”

他不明白,为什么陈寒怨就赤裸得毫不羞耻,仿佛她才是奴隶。

“在我的干预下,院中奴隶们才仅可着缊袍。但仍不可穿鞋。”

“这里,不会仅仅少块布就完事。羞辱无处不在。你该怎么办呢?再自杀吗?或者咬断首领的喉咙吗?”

“奴隶场那些人肯定告诉过你,你只能死于主人手里。不然,你亲朋好友是会受牵连的。什么牵连?你能猜到。”

“一,习以为常。全身赤裸也好,低眉顺眼也罢,或者是其他残暴情色的折磨,在这里都是稀疏平常。二,记住现在的脆弱温驯。不论主人怎样践踏了你,你只能向主人乞求与顺从,只能。”

“暗夜里,你已不再是人。”

她的红瞳还盯着他。从下往上仰望,虹膜的猩红与瞳孔的黝黑,对比而出最可怖的阴森。

他湿着眼,颤着唇,在那片黑红的强逼下,说服自己去接受。

其实,他不会反抗了。他只是在安抚自己的惊恐。

不害怕的,没什么可怕的,不过是,不过是···自己能行的,他在奴隶场已经见识过了,真的可以忍受····

但他还是做不到,做不到说出简短的一句“我会的”。

陈寒怨伸出了魔爪,再次扼住他的颈脖。

“那么现在,验收训诫成果。”

是窒息——她擒他出了水。是眩晕——那只手,轻易提他转了个身,并往里一收,他就被禁锢在与她相贴的一点天地内。

逼仄空间导致尖锐感觉。

她的身体磕磕巴巴。

疤痕像数条蜈蚣,反倒在他的皮肉上乱爬,激起战栗阵阵。

接下来将是什么···

停滞。

她就停滞在这个绝对掌控的姿势,没了声响。

他伺机学会了在手的扼制中寻找呼吸,凉凉的空气吸入肺中,他镇定了下来。陈寒怨只是想恐吓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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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训练忍耐吗?

陈寒怨又放开了手,任他滑入水中。

他不敢有怨言,反倒舒了口气。是结束的意思吧?

——不是。

晃荡的水面,画出了她此刻的眼睛。黑色瞳孔与纯色眼白均消失。裂开的眼眶里,是血的暗红。

“嘻。”是背后的她在笑,嘴角裂开到最高位,“嘻——吃,掉。”

然后她扑上了他的后背,嗅肉香。越香越贪婪。

她探出湿黏舌头,刮着细嫩的皮层,重重地,磨出一道蜿蜒的红痕,直达脖颈。欲望在此爆发,则要大口咬下。

清洁的水荡出污浊的红。

好痛!他想大哭大喊。这是他清醒时第一次遭受折磨。奴隶场里,培养官还要靠他的皮相卖高价,手段只有囚禁和杀鸡儆猴罢了···

她的两只手开始行动,两只与他一样年幼的手。

一只爬上胯部,捏住那侧的骨头,另一只手游移到下颌。

蓦然,她眼眶暴胀,一上一下两只手朝对立方向一拉一扯,这是在宰割。

“说,‘请吃掉我’。”她用一种喑哑到不可思议的怪诞腔调,动情演绎着台词,“要这样说···‘请,吃掉,我吧,主人。’”

弱小的白鸽,忍受着肉体剧痛,闭眼闪躲着她的血眼倒影,以啜泣表示着求饶,“请···请吃掉我吧,主人···”

于是,她强压他与她一同沉入水下。没有挣扎,唯有血花浮出水面。

他昏迷于红色水中,红眼怪物——她的身体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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