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看了下快要亮了的天空,慢慢的攥紧着手,“我明白了。”
“你一直是个聪明的。”特桑亚塔露淡淡地对我笑“二代种千千万万个,即便是死了这个,只要能杀了梵卓,以你的身份地位,啊,不对,即便是你没有这样的身份地位,凭着容貌与实力也绝对会有源源不断的男人,不要在一棵不值得的树上吊死。”
“你不会明白的。”我眯起眼睛,“有些人是不可能被替代的。”
“我只知道,你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那么我活着,我又有什么呢?我所拥有的都是我不在意的,我这样还活着无非就是为了报仇啊。”
“你是要硬保那个二代种了?”
“如果你敢对他动手。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你!”
“如果他背叛你呢?虽然凉笙公主那儿被你的人挡了过去,可是要知道他已经忘了你,背叛你也会很容易,只要他在找到一个自己爱的人。”
我忽然的有些不敢听下去,因为特桑亚塔露说得是真相,我无法反驳的事实。
“那么就算了吧,本来就是我对不起他。”
“宫芸晶!”她咬牙切齿的对我说“区区一个二代种而已,你真的要毁了自己?!”
“这就是我与你的不同。”我看着她淡淡道“道不同不相为谋,那么我们说不通的话……”
“我会去杀了那个二代种的,那样低贱的身份别说在在你身边被你喜欢上,就是敢妄想都是一种罪孽!”
“如果不是你现在怀着孕我这一巴掌就下去了!”
我收回抬到空中的手,恨恨地道。
“你居然为了一个二代种想打我?”
“说话注意你的措辞!”我终于想起来了,我为什么有这么强的等级观念,为什么对一代种这么在意而对二代种以及其以下那么的轻视,出;除了梵卓的影响外,就是她一直给我在灌输这种思想了。
这样的思想,现在想想都很可怕啊。
我一个人坐到了床边上,不再与她交流。
她站起身,不发一言,直到她走出门我才开口“特桑亚塔露。”
她回过头,早晨的阳光照在她明媚的面容上,仿佛镀了一层金光,我不禁有些看呆了,然后就是用我从未用过的诚恳的语气说道。
“不要对他动手,我没有拜托过你什么,这一次,算我欠你的。”
“啧。”她转过身,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我知道,她这是默认了。
我看着太阳一点点的升起,忽然想到了理康现在会在干什么。其实他们说的没错,越零家一定有一个孩子是被我利用的,曾经很多人认为是理悦。连那个孩子自己也这么认为,可是真正的是理康,我一直亏欠的理康。
“既然来了,就出来吧。”我撑着脑袋,对着门口说道。
“果然是好警觉性。”
他出现的时候我直接一道封印打下去让他无法动弹。
“我一直在等你,或者说你不来的话我是真的会直接去找你的,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了。”我笑着对这这个不请自来并且暗中对我释放出杀意的男人,我觉得自己的心态其实已经可以说很良好了,毕竟对着一个想杀我的男人我还能如此和颜悦色,但是这个男子身边的仆人就不这么认为了,他把手放在刀柄上一副随时打算与我决一死战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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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有些好笑,我随手打出的术法封印就能锁住他的主子,他一个血奴能拿我奈何?
“我相信你故意放出圣器残片的消息不是为了找我来绑着我的吧?”
我轻笑一声,做回沙发上,慵懒的翘着腿,喝了一口红茶,看着他被术法禁锢的样子,觉得心中的火气总算是降了几分。
“当然不会啊。闲。”
我很少称呼他为“闲”,因为那已经很多年前的回忆了。
我站起身,“你们在我身边安插了的内鬼,我一直都知道的。”
“那么,他的死也是你安排的?”
啧啧,怎么说呢?佐羽,我真的没想过他的死的。
“那又如何?既然选择了背叛,那么就别怪手段太低被人杀了。”我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越零闲随意的笑了笑“芸晶大人这句话,是想对我说的吧?”
“你总算是聪明了点。”我不气的回了他一句。
“那么聪明智慧的芸晶大人,把我这个蠢材骗过来是要干什么?”
我耸了耸肩“就不能把我想成一个好人?我可没有什么坏的打算,我要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你好啊。”
“即便是,杀了我?”
看到他眼中的嘲讽,我没有闪躲,反倒是迎了上去“对,即便是杀了你,因为现在的你,根本不配活着,越零家谁都配得上我的尊重,唯独你不配。”
一个为了复活血奴而牺牲自己妻子和同族的亲王,真是让我恶心。
“你还是厌恶着人类。”
“你与人类合作想要做的,我也可以帮到你。”我扔给他一份羊皮卷“这是乔凡尼族的禁术,我将它还原了一下,因为你要复活的是人类,所以可以保证完全复活的。”
他接过细细的看了起来,半晌才抬头看着我“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现在也应该很恨我。”
我不语,只是笑,恨?这我都要恨的话,那么我身边的能有几个我不恨的?
“我还不屑去做你想的那种事。”我淡淡的开口。
“啊,是我想岔了,毕竟你可是高高在上,尊贵无匹的芸晶大人呢。”
我没有理他这个奉承,只是缓缓地捏紧了手中的水杯“想要等到血猎的救兵来接你吗?”我冷笑一声,打了一个响指,从门口的位置顿时被扔进来几具尸体。
“是他们吗?”
越零闲一直淡定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的神色几经变化,才慢慢的稳定下来“我们都低估你了,你之前不是没有防备,而是根本没有完全与再生后的思想及身体融合,所以才会让我们钻了空子,没有想到你会拿用情至深这种借口做筏子来迷惑我们,在你记忆恢复后,你是需要一段时间过渡期的,这个过渡期你会比很多一代种都虚弱,而且力量也会很不稳定,我们都只看到了你刚恢复记忆就为了理康毁了元老院,而忘了真正的你的话不会放过任何人!你一直按兵不动,甚至是故意买出破绽让我们杀了三个一代种,我才会放心的过来,这些都是你的布局?!”
我慢慢转动着手中的水杯“推理很完美。”
“你承认了?!”
我冷笑一声,走到他跟前,扬手就是一巴掌“这巴掌打你蠢到无可救药,居然会因为一个血奴而妄想杀害同族;”我重复给了他两巴掌“这巴掌打你不识事实,与血猎合作本就是与虎谋皮,这更是背叛血族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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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巴掌,我为理悦打的,你这样的父亲,真叫人恶心。”
“我还没有丧心病狂到用同类的生命去步一个阴谋的地步,否则宫家的两姐妹我也不会杀掉。不要把你的卑鄙肆意的安放到任何一个人脑袋上!
”你!“
我笑了”被我那样的力道扇了三巴掌还能如此生龙活虎来瞪我,真不愧是一代种亲王啊。“
”你究竟要做什么?!”
“还怕什么?”我捏了下他的脸“会让你知道得,你只要告诉我,想不想用这个术法复活那个血奴?”
“真的可以?”
“我说过,我宫芸晶还不屑去骗你。”
“希望你记住今天的话。”他点了点头。
“那么,”我看着他的眼睛“看着我”
他虽然有意识的想躲闪,但是还是被我控制了。
“对,就是这样。”我一点点的催眠,将我的意思灌输到他的脑海里,毕竟这是一个一代种,如果不是之前他点头同意与我的合作我也不可能这么狂妄的控制一个一代种。
“王,血猎那边,似乎又有人来了。”
我摆了摆手,“可以放他们进来了,毕竟我们之前可是故意放他们进来了那么多回,今天我们一下逮住他们了几次,可是会被怀疑的。”
“那么,这个越零闲……”
我抬眼看向那个三代种的侍卫,一股力道将他扇飞了出去“记住,即使他在如何作践自己,他也永远是一个一代种亲王,你们至高无上的主人。”
“是,王。”他从地上艰难地爬了起来,向我跪下“属下明白了。”
我挥手让他带着越零闲退下。
走进卧室内间,我打开衣橱,拉开里面的一个架子,一道暗门凭空出现。
我推门走了进去,在暗门门口点燃了一盏灯。
“王,他快速醒了。”
直到我走到这暗道的尽头,才有两个白衣人出现,向我行礼。
“还要多久?”
“大概一年。”
一年?
我皱了皱眉,走到那个水晶制的冰棺前,划破手心,将血液滴在冰棺中的男子伤口上。
“王,您确定要唤醒他吗?”
“为什么不?”我扬眉“能真正抵挡梵卓一段时间的只有他了不是吗?虽说梵卓现在的能力限于最强的一代种,但是他就是初代种,这个改变不了。我们需要一个最强的仅次于初代种之下的存在。”
“但是如果是这个人,会不会不稳定?”
“那么,就不稳定吧。”我的伤口快速的愈合了。
我俯视着冰棺中的男子“快点苏醒吧,疯狂的恶魔,这个世界将会为你而疯狂的。”
我低下头,缓缓的吻在他冰凉的唇上。
有精血从我口中渡进他的身体里,毕竟他的身体陷入冰封很难将精血这样高能量的快速吸收。
“醒来吧。”我抚摸着他沉睡的脸庞,第一次为一个男子的长相而沉迷,即使连梵卓也没有让我有过得失态,但是他不一样。他是我精细培养的利器,即使没有这样的长相我也会对一把名兵爱不释手的。
我唤出那个已经尘封了几千年的噩梦。
“德古拉。”
最初的将自己献给血族出现的第一代一代种,德古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