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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意风流[完结]+[外传]第19部分阅读(1 / 2)

写意风流[完结]+[外传]作者:肉色屋

步上前搀住顾谦谨,道:“七弟,你这是干什么,快快请起。”

顾谦谨未起身,扬声道:“臣弟已下令,再有半个时辰京城四门全数打开,恭迎至亲王回京!”

顾写意暗中一使劲,将顾谦谨从地上扶起,拉着他的手面露喜色道:“七弟深明大义,保我大雍多少百姓的性命!哥哥在此先谢过你了!”

顾谦谨一改往日懦弱胆怯的样子,意气风发道:“臣弟请旨,愿做先锋,恳请皇兄成全。”

顾写意朗声一笑,道:“哈哈,世人道七皇子性子懦弱,真是都看走了眼啊!”

这当口,一个传令兵进帐,附耳与顾写意说了句什么。顾写意骤然皱起眉头,只一瞬间,随即又变回洒脱不羁的样儿,笑道:“七弟暂且休息下,我去去就回。”

顾写意走出元帅营帐,俊脸登时阴沉下来。怀前迎着他走上前,弯腰行礼,低声道:“只莫怨一人回来汇报情况,此刻就在旁边偏帐。承欢殿下未归。”

怀前为他掀开门帘,帐中焦急等待的莫怨听到动静,慌忙从椅子上站起身。待看清来人是谁,跪倒在地道:“主子爷。”

顾写意负手走到他面前。莫怨只看的到顾写意的军靴,帐中静的落针可闻。只一会,也算得上是人中龙凤的莫怨已是汗透衣衫。

“爷交代的话,你全当耳旁风了么?!”顾写意阴恻恻的声音在帐中回响:“我不信我眼光差到如斯地步,会养出丢下主子自己跑回来的部下。”

“殿下是,是自愿被二皇子顾成双叫走的。”莫怨斟酌着用词。不是绑架,不是劫持,真真是被叫走的。“顾成双还留话,让您自己去领回弟弟。莫齐、莫静化装成太监暗中保护承欢殿下,奴才先行回来汇报。”

顾写意先是拧着眉头不解,突然脸色大变,怔怔瞪着莫怨。脸上露出说不出是想大笑亦或是想震怒的神情。

莫怨瞧在眼里,心中也是恍然大悟。不由的忆起几个时辰前经历的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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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明白,这天下迟早是至亲王的囊中之物。天下将乱,妖孽横生,皇宫内早已是一片混乱景象。不知谁先传出,掌管京畿安全的朔郡王叛变,本就飘忽不定的人心陷入盲目恐慌之中。

莫怨来到顾承欢前,恳请道:“殿下,此地太过凶险,咱们及早离开吧。”

顾承欢浅浅的笑了,起身走到门口,望着外面突然开口问道:“你说,哥哥会杀了永平帝吗?”

莫怨心头一怔,不明白这小主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但他贴身服侍这么多年,知道顾承欢年纪虽小,却是顾写意一手教导出来的,才智卓绝,绝不会无的放矢,当下正色回道:“永平帝毕竟曾是一国之君,又是主子爷与您的亲兄长。若当真赶尽杀绝,未免令天下人心寒。新朝初始,以安民心为首要。所以属下想,主子爷应该会选择囚禁。”

顾承欢笑着点点头,抬手虚指着早不复威严庄重的皇宫大内:“这里,早已是腐朽不堪。永平帝新政还未真正推行已是困难重重。莫怨,破而后立,只有将这里完全毁灭,才有可能建立新的大雍。”少年的眼眸清远辽阔,闪烁着希翼的神采:“而能做到这点的,只有我哥哥,顾写意!”

“永平帝存在一天,威胁就不会解除。会有无数宵小打着他的旗号与哥哥为敌,这是绝不能允许的。哥哥的责任是将大雍治理成为空前繁荣的国家,成为千古一帝,其余闲碎小事自然该由我们解决。”顾承欢转过身,西斜的太阳将他的身影拉长,眸中的神采亮的骇人。莫怨被这一席话震的哑口无言。

啪啪几声鼓掌声,“十弟真是好口才,好志向!”

莫怨暗叫一声不好,飞身上前护在顾承欢身侧。顾承欢垂下眼睑,抬起眼时已是挂上了淡淡的笑容:“我知道皇帝定会来找我,只是没想到会是你亲自来押解。”

皇二子顾成双目光复杂地盯着这个小他整整一十六岁的弟弟。咬着牙笑道:“既然这般清楚明白,就随我走吧。”

莫怨暗中打量四周,顾成双并未带几个侍从。外面早有人等着接应,只要能冲出重围,就可安全离开。可顾承欢却推了他一把,眸中含笑的睨他一眼。对顾成双道:“我们走吧。”

莫怨知道该去阻止顾承欢疯狂的行为,却发不出任何反对的声音。

曾几何时,承欢殿下对他微笑,声音带着未褪去的稚嫩清脆,却无比坚定。

“我的哥哥,注定是要站在顶端的男人。他会成为千古一帝!”

顾成双领着顾承欢来到太和殿,顾康健此刻就在里面。刚一告急,就有大臣劝皇帝暂且离开京城避祸。顾康健当即下旨斩杀此大臣于堂前。堂堂天子要被人逼的如丧家之犬般外逃,真沦落到这一步,还留命何用?

眼见太和殿近在咫尺,顾成双看向顾承欢。虽然因为顾写意与年龄差距的关系两人关系并不亲厚,但毕竟同宗同胞,一脉相承,看着顾承欢年幼的脸上无惧无畏的神情,顾成双又是怨恨又是惋惜。

迈上殿前台阶,顾承欢刚欲伸手推门。顾成双道:“顾写意在那两年究竟灌了什么迷魂汤给你?你可知推开这门后要面对的是什么?”

顾承欢转头看向他,眸子如斯清澈可见:“我知道。我心甘情愿。”

“为什么?为什么!”顾成双情绪激动的追问。

顾承欢道:“在很小的时候,娘亲就告诉过我。哥哥是我们的希望。”言罢推开大门。

门“吱”的一声打开,顾承欢昂首迈入,接着,门“碰”的一声关闭。这一开一合好似怪兽的嘴,将年幼的承欢吞噬进去。

希望么?顾成双苦笑。举目望向来时之路,心头阵阵绞痛。

为何,我只看的到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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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配合大军准时大开,顾谦谨身先士卒冲在前面。顾写意身边如狼似虎的将领们见状更是不甘落后,大军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由于实力悬殊,尽忠派的守军们抵抗不到一时三刻,登时土崩瓦解。顾写意下令,大军分散,维持京中治安。交代完毕,领着数千精锐士兵杀入皇宫。

搜查到太和殿外,顾成双在等他。

“进去吧,他们在等你。”顾成双盯着他道:“如果你不想十弟出什么意外,最好独自进去。”

顾写意冷冷望着他。而后,迈步走向殿门。

“主子爷!”怀前喊出声。

顾写意道“你们在外面等着,没我的命令,不许进去。”

一片静寂。

“我的话,不会重复第二次。”

顾写意推门而入。

由于没有掌灯,显得有些阴暗。顾写意停下脚步,在殿内的最尽头,顾康健的宝剑正抵在承欢的脖子上。

“把腰间的佩剑扔掉,走过来。”顾康健暗哑的嗓音在空荡的大殿回响。

顾写意解下佩剑扔到地上,而后,一步一步走上前。太静了,连脚步声都清晰可闻。

“再走近些。”

顾写意依言又走进几步,站在顾康健对面。

从那个身影步入太和殿开始,顾承欢觉得心脏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着。他不敢多看,却又忍不住去打量三年未见的哥哥。够了,死前能再见一面足矣!

顾承欢咬牙紧闭起双眼,欲主动迎上剑锋。

“顾承欢,你给我老实坐着。”清清冷冷的一句话,浇灭了顾承欢沸腾的大脑。承欢瞪大双眼瞧向哥哥。

顾康健的视线从刚才起就未移开过。距离越发的靠近,终于再度完全的看清眼前的人。

眼前的顾写意一身戎装,英姿勃发,俊美到可令一切失色。

有多久没见了,三年?五年?亦或是更久。久到蓦然想起,竟发觉连他的面目都无法描述出来。太努力的去牢记,反倒什么都遗忘,只牢记住了心底的感觉,永生永世。因为惧怕失去而不顾一切的死死抓紧,到头来方醒悟,就是因为太用力了,才会把手中的一切捏到变形,不复往昔。

顾康健挥剑,宝剑发出轻微的“嗡”的声响,架到顾写意的脖颈之上。

顾承欢蓦然失声尖叫。为什么会这样?哥哥不是应该率领大队人马冲进来么?不是该让全天下看看永平皇帝挟持亲弟么?

为什么要毫无防备的进来?为什么要任人鱼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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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头来,和现实中的读友们一样。无人相信顾写意的心,的情。

第六十三章

永平三年,春,顾写意登基为帝,改年号为耀世。论功行赏,大赦天下。

永平帝顾康健可能是历史上停尸时间最短的皇帝了,只留七日便安排下葬。不是所有皇帝都有庙号,但肯定都有谥号。谥号说白了乃子议父、

臣议君,表现了继任君主对上任君主的态度。礼部讨论数日,提议“献、顺、哀”三字。顾写意拿到奏章,提朱笔勾掉,略微想了想,在旁添

写上“惠”字。自此,历史上,便有了个雍惠帝。

惠,泛指平庸平常,无功无过。

已升任礼部尚书的末秋待看清那个“惠”字时也是一怔,虽不是什么好字,却无一丝嘲笑贬低的意味。波光潋滟的剪水双瞳,仰望着高坐在上

的男人。顾写意行事固然略嫌阴狠毒辣,可不经意间又透出一股气吞山河的度量。人死万事休,再多仇恨都随着生命的消逝而逝去,不值当更

不屑于在死人头上做文章。

末秋浅浅笑道:“皇上,雍惠帝明日下葬,您最好去送送他。”

顾写意从堆积如山的奏折中抬起头,叹了口气道:“也好。”

莫怀前帮顾写意换下明黄朝袍,换上月白色的常服,触手只觉主子越发清瘦了,忍不住一阵心疼。即便再细心调养,也架不住顾写意仗着年轻

,日以继夜毫不顾及身子的拼命工作。

顾写意不喜那些虚华排场,只叫上莫怀前,带了几个功夫不俗的侍卫结伴去了停放帝王遗体的阴熙殿。

素白与阴暗纠缠,大殿的高墙几乎挡住了所有阳光,阴森的好似地窖。殿内飘荡翻舞的白纱仿佛是一缕又一缕执着于此的幽灵,迟迟不肯离去

顾写意进殿时,顾悠然与末秋不知再商谈什么,待一殿的下人全部跪下高声请安时,两人才回过神来,忙跪下行礼。顾悠然的相貌依旧柔和的

透着三分女气,可顾写意却清楚,这人心智坚韧,能屈能伸,自有一股有别于他的强硬。

顾写意踱步走向殿里,站在墨黑色的巨大棺木前。里面躺着的,是纠缠了他二十载的人。不论生前如何风光,死后不过是一块任人宰割的肉块

罢了。顾写意的手,轻搭在棺木上。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喧哗一片,只听有人怒斥道:“都给我滚开!”是顾自在闯了进来。

顾自在一眼便看到那个立在大殿之上的身影,心中又恨又悲更多的是寒心,真真是心如刀绞。自城破后,顾写意一直刻意无视他们兄弟二人的

存在,连面都不肯见。若不是今日得知他在此硬闯了来,恐怕又是只能远远望上一眼。

顾写意虚空地抬了下手,伺机而动的侍卫们又退了回去:“再有一个时辰棺木就要送去陵寝,这关头你少给我找事,要闹回自己府上闹去。”

清冷悦耳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殿回响,让人觉得不真实。

顾自在冷笑道:“你用的着我的时候怎么不嫌我爱闹?”

顾写意秀长的眉拧到一块,重重一巴掌拍在棺木上,喝道:“放肆!”

一殿的人呼啦啦全跪倒在地,惶恐不安,一叠声哀求唤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

两个侍卫上前架住顾自在,顾自在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煞白了脸,无语怔怔凝望着高高在上的男人。这个人,不再单纯是他的哥哥,他爱恋

的人。他是皇帝,是可以掌控他生死富贵的皇帝!体内有什么坍塌了,只余惊慌绝望。顾自在猛地激发了狂性,竟一下子甩开牵制住他的侍卫

,冲向顾写意。

皇帝身边挑选出的侍卫怎可能是软脚虾?下一瞬反手制住顾自在,一把按在冰冷的地上。顾自在犹自厉声大喊大叫着,”放开我,放开我,不

然本王杀了你们!”

顾写意骤然怒容满面,无视跪了一地的人,紧紧逼视着顾自在。顾自在凄然一笑,毫无畏惧的反瞪回去。忽而眼圈泛红,放声大哭。艰难的朝

立于阶上的顾写意伸出手,泣哭道:“五哥,五哥,五哥……”一声高过一声,愈发的凄厉。

顾悠然一下一下重重磕头,发出“嗵嗵”的闷响,不一会,脑门已肿了起来。“皇上请息怒,是臣弟管教不严,罪在臣弟。望皇……”嗓子

好似被人掐住,发不出任何声音,憋红了眼睛憋出了眼泪,只能死命垂着头,细长的手指抠着砖缝。

顾写意脸色数变,许久,淡淡道:“领他回你府上好好管教,没朕的命令,不得出门。”

顾悠然磕头谢恩,顾自在听完先是一怔,而后剧烈的反抗起来,最终是被侍卫拖出了殿门。

莫怀前望向顾写意,后者侧过脸望向里面。眼眸中怒色渐渐消散,浮现的,竟是淡淡的,微不可觉的郁悒与苦涩。

回到寝宫,顾写意有些疲惫的靠在躺椅上,闭着眼问道:“他们如今可好?”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莫怀前却知问的是什么。

“纪元少爷就住在城郊的凤林山庄,衣食用度都是奴才亲自安排的,请您放心。洛梵将军调去南边富饶之地的部队,生活安好……他至今仍未知晓新戈邢正中大将死的真正原因。聂子夜现就住在太医院,学习医术。”

顾写意嗯了声,道:“去叫来聂子夜,我有话和他说。”

聂子夜应传前来。顾写意坐直上身,眼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走进屋子,道:“听太医说,你的脚如果及时包扎不至于会落下残疾。你明明懂医术,为什么任由伤势加重?”

聂子夜无所谓的冲他笑笑:“有什么关系,没人会在意的。”

顾写意怔忪片刻,轻叹一声,靠回躺椅上,道:“你不是喜欢他吗?去陪着他吧。”

聂子夜大于常人的乌黑瞳仁盯了顾写意几眼,转身跛着足往外走,行到门口停下脚步侧头道:“你打算关我们一辈子,就此老死不相往来?”

“不,”顾写意的声音响起:“等我想明白一件事后,自会去寻你们,到时,都该有个了断了。”

“那你最好快点想通。”聂子夜笑道:“不然我可以肯定你定会抱憾终生!”言罢,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当天,莫怀前便亲自送聂子夜去了韩纪元的身边。韩纪元居住的凤林山庄是暗夜早期的产业,外部看起来毫不起眼,内里却精致豪华。凤林山庄防备森严,韩纪元住在里面大可不必担心旧派残余势力的或是拜天教众的马蚤扰。但与之对应的,他也被变相的软禁在此。再豪华的房屋,再精美的衣食,都无法掩饰被囚困住的现实。

当韩纪元看着聂子夜是跛着脚走向他时,强自压制的种种情绪不受控制地喷薄而出。他讥讽地看着怀前,冷然笑道:“我很纳闷,他为什么不杀你囚你?因为你武功高强,最不易被掌控吗?”

莫怀前定定回望着韩纪元,道:“不,与您说的正相反。杀我对主子爷来说是最容易不过的事情,他只需一句话即可。”

韩纪元亦为之动容,半晌轻道:“对不起。”

“您太客气了。”莫怀前道:“别人可以不相信主子爷,您不可以。主子爷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还请您能耐心等待。”

韩纪元捂着胸口,沉声道:“我对他的感情可昭日月。现在即使是叫我死我也无任何怨言。可我真的不知道,刻骨铭心的感情能否经得住岁月的打磨。你叫我等,等到何时才是头?”

怀前被问的哑口无言,只能怔怔望着韩纪元出神。

纪元恢复了常态,淡淡道:“慢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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