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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烨:“……”
齐烨坐过去,勾着他的脖颈压过来,亲了一下他微红着的嘴角。
今天的付晚安静得不像话,他默默地坐在软垫上喝完粥,问五句话隻答一两个字,坐在饭桌边就开始打瞌睡,也提不起精神去招呼他那四千多个微信好友。
齐烨把他塞回了被窝里,锁了院门赶往公司时,隐约觉得这房子像个鱼缸,而他则是饲养着一条漂亮的观赏小金鱼,很好养,撒点鱼食就能活。
付晚寻思着自己今天这状态,没办法带兄弟们衝杀四方,所以他上了平心tv的后台,挂了张请假条,然后他发现,有人在骂他。
原因好像是,他测评了月桂旗下的古风恋爱主题手游,没有给出正面评价。
[笑死,主播懂乙游吗?平时玩过吗,这也是能随便测评的吗?]
[没玩过还是不要乱点评了吧。]
付晚不凶,但他家水友凶——
[他经常直播抽卡,都是攒起来的材料抽,不是氪,玩得应该不比你少。]
[我记得晚晚说他好像是做游戏的吧?上次漫展是不是有人在游戏展台附近拍到他?]
[怎了,月桂的古风恋爱游戏烂,不让说了吗?晚夜擅长和稀泥,是个泥巴怪,他都没直说烂,骂什么啊,没必要哈。]
[咦?穷比主播又请假,有钱不赚你王八蛋啊。]
这倒是给付晚提了个醒。
他坐在床上,用手机打开了他们晚出早归工作室的“晓暮私语”。
他们的剧情与文案都是雕琢过的,说不上有多华丽,但好歹讲了个完整的故事。
重画面而轻剧情,其实是很多游戏的通病。
他又检查了一番文案,觉得中间的一幕,出现了信息冗余。
付晚把这段截图发给了他们组的负责剧情和文案的组员。
做完这些后,他手指一划,不小心调出了手机的备忘录。
不知道是不是换手机的缘故,他这次打开,显示的是他最开始编辑的地方。
【齐烨的第一个散打对手,是付晚。(虽然他两下就把我撂倒了)】
【齐烨的英语竞赛演讲稿,先给付晚听了。】
……
【齐烨烤的土豆,最先给付晚品尝。】
这是他从很久以前就开始拥有的记录,齐烨所有的好,都必须先给他。
他捡了每一块发光的碎片,藏在自己的记忆里。
不会忘记,也不会被人看见。
一直到了最近的——
【齐烨的初吻,先给付晚。】
【齐烨的喜欢,先给付晚。】
付晚的嘴角翘了点,心像是被填满。
【齐烨的初夜,先给付晚。】
付晚的笑意僵在嘴角。
好怪,再看一遍。
他捧着手机的手颤了颤,手机摔在了柔软的被褥上。
他的备忘录变长了,后面跟着的一长串都很怪,中间有几个眼熟的词,触及了昨晚某些令他全身酥软的回忆。
确实是已经发生的事情,但是救命,这好像……不是他写的啊!
作者有话说:
备忘录变计划书√
奶油
每天都能见到的备忘录,今天把付晚看得脸红心跳。
他发现相处了这么多年,他对齐烨可能还是知之甚少,尤其是作为他老公的齐烨。
恰逢齐烨工作间隙,发了消息来关系他情况。
[齐烨]:晚晚,还疼吗?自己有好好涂药吗?
[付二代]:爬。
[齐烨]:什么?可爱熊惊恐jpg
[付二代]:齐烨你t的,给爷爬。
[齐烨]:不可以说脏话。
[付二代]:那你昨晚睡我的时候在我耳边说的是什么?情话吗?
昕屿集团董事办公室里,简助理正送文件过来,刚推开办公室的门,就听见齐烨愉悦的一声笑。
“我看你当时挺喜欢的。”齐烨右手把玩着手机,拇指按着语音键,似乎正和人说话,”那哥错了,你别生气。”
“本周的合作项目书。”简助理把文件放在桌角。
齐烨点头,嘴角笑意未消。
简助理对着他指了指自己耳后的位置,问:“您需要创可贴吗?”
齐烨把玩手机的动作一顿,指尖碰了碰耳后,触及一小块抓伤,嘴角笑意渐淡,声音斯文:“不用,谢谢。月桂那边的方案催一下进度。”
简助理诧异地离开了。
付晚没能躺多久,他接到了他爸助理的电话,说他爸不小心踩空了楼梯,把脚踝摔成了骨裂。
付晚:“……”
“下个楼梯他都能摔成骨裂吗?”付晚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套了件衣服,“知道了,我来看一下。”
付家的司机在枫林公馆的院落外等他,下楼的时候他
', ' ')('有点腿软,强撑着保持了神色如常。
付今朝去了个饭局,喝了点酒,踩空了楼梯,正在医院骨科做全套检查。
付晚过去的时候,只看见了付一代的助理和一隻轮椅。
“您好呀。”付晚和助理打招呼,“我爸还好吗?”
“大少爷好,付先生摔骨裂了,可能需要休养一阵子,医生建议顺便做个全身检查。”助理说。
“会耽误工作吗?”付晚问。
“9月底,我们公司的新型可穿戴式电子产品会出,按说要付总亲自召开宣传会,去介绍产品的。”助理皱着眉头。
“那时候应该能好吧?”付晚算了算日期。
助理瞪大了眼睛看这位传说中的付家大少爷,果然豪门人都没有心,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着让付总出去卷。
这位大少爷看着容貌恬静乖巧,没想到骨子里也是个狠人?
付晚今天有些站不住,他爸的备用轮椅搁在一边,他斜着目光瞅了瞅,先征用了。
“有几个外敷的中药对骨裂伤休养很有效果,我等下把名目发给您。”付晚细白修长的手指搭在椅子黑色的扶手上,食指扣了扣,“麻烦了,让他少喝酒。”
私人医院的走廊安静空旷。
大明星付珩遥架着墨镜走过来的时候气场十足。
“你来干什么?”付晚曲着手指,右手撑在颊边,“有你的事儿吗?”
付珩遥摘了一下墨镜,浅色眼睛冷淡:“挺重要的表现机会,分家产上分。”
付晚倦倦地撑着头,眼皮掀了下:“孝死得了。”
“废物付晚,你怎么了?”付珩遥忽然蹲下身,跟他平视。
“啊?我没事啊。”付晚等了半天也没见他爸出来,“推我下去走走,我想喝个汽水。”
付珩遥冷冷地:“想什么呢,我不想和你一起上热搜。”
付晚舒舒服服地靠坐在轮椅上,支使付珩遥把他往楼下推。
齐烨到了下班点,没联系上付晚,打开家庭监控,看见付晚两个小时以前,一瘸一拐地下了楼梯,上了一辆付家车牌号的车。
他想了想,发了消息问付珩遥怎么回事。
付珩遥冷漠地回了两个字,骨裂。
齐烨眼角跳了跳,心像是被拧紧了一般,满溢的都是担忧。
他食指从抽屉里勾走了车钥匙,往楼下快步走去。
私人医院附近有一片小花园,撑了几张桌椅,和户外的遮阳棚。
付晚倦懒地坐在轮椅上,开了罐汽水。
“阿遥,你下周生日,有什么想要的吗?”
“家产。”
“滚。”
齐烨将车停好,一眼就看见向日葵园子边坐在轮椅上的少年,付晚握着浅青色的汽水罐,细小的冰雾贴在白皙的指关节上,齐烨刚走近了些,就听见了这两个人没有营养的对话。
付晚仰头灌了口汽水,空气里有柠檬的香味。
“怎么搞的?”齐烨眉头紧皱。
“摔了呗。”付晚和付珩遥异口同声地说。
“摔哪儿了?”
“膝盖呗。”两个人说。
“摔了你怎么不立马叫我?”齐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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